半个时辰后,祁桓予赶到大殿前,听大殿里面“哔哩啪啦”作响,还听到了舅舅的骂人声,着急想要进去已探究竟。
“太子殿下,他们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管为好。”赵礼伸出手拦着了祁桓予,“没事没事的,在这里等着就好。”
大殿内,祁望城摸了脸上被砸出来的伤,看去还在生气的长孙凤鸣,他算错时间了,自己还没有跑,长孙凤鸣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大意了。
“凤鸣,你听我说。”祁望城笑着对长孙凤鸣道。
长孙凤鸣不想和祁望城闹了,腿部现在隐约有些疼了,寻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可以。皇上你引我进来做什么。”
他急忙赶回来,见到将军府烧了个干净,一直听说是祁望城的手笔,说他锋芒太露了,难保不会起逼宫的心思。
持着怀疑的角度,赶到了这里讨一个说法,结果看见了母亲在宫中,夸祁望城是一个好皇帝,给他们换了一个更大的府邸,里面设施也更加齐全。
听到这,他得知被骗了,耐于有气撒不出,让母亲去长孙悦芸哪里呆着。
他不等侍卫的通告,直冲大殿前,见到祁望城在拟传位圣旨,逼问后,得知是要退位给他。
养不好的白眼狼,好好的退什么位,还退位给他,他若真的想当,就没祁望城什么事了。
他坐下,抬头看去这心虚无比的祁望城,他倒是要看望城怎么和他解释清楚。
祁望城看去地上撕碎的圣旨,有些心疼自己,他唯一的两位朋友,骂他是一点也不留情面,哪里还有皇帝的威严所在。
“我真不想当皇帝了,又幸苦又无聊,贵妃们一点也不想理会我,你妹妹更加,进门都进不去。”祁望城一大把年纪了,开始了装可怜的戏码,装得还挺像回事。
如果不是长孙凤鸣听见这番话,其他人就该信了。
长孙凤鸣没听进几句话,几日没有休息,还要解决这件事情,抬头看去祁望城,“不是说好我在外替你守着国,你在内护着国吗?现在闹着一出,又是什么意思。你累,难道我就不累吗?”
“你吞其他两个国家,世道只有一位君王,也应是平平安安了。我本想告老还乡……”长孙凤鸣说完,摸向了自己得双腿,“因为我腿受伤了,后面可能站不起来了。”
祁望城也看去长孙凤鸣的腿,这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拉下脸面道了歉,剩下的事情只能后面再安排了。
片刻之后,祁望城见长孙凤鸣,低着头一直不说话,走近一看发现长孙凤鸣睡着了,觉得不用后面安排了,拿好还没写上字的圣旨,写了一份圣旨,放进长孙凤鸣的怀里面。
他唤外面站着的赵礼进来,送长孙凤鸣去休息,却看到了祁桓予也在外面,摆手不用赵礼帮忙了,让祁桓予送长孙凤鸣去休息。
祁桓予低头应下,狐疑看去父皇脸上的伤,还有大殿里面满目狼藉,“父皇,您真的烧了将军府,然后舅舅找你算账了?”
“太子,朕烧的是旧将军府,人都好好的没事。”祁望城看着祁桓予,“你舅舅赶路太累了,还不快服你舅舅去休息。”
“父皇,儿臣这就去。”祁桓予走到舅舅身边,扶起来舅舅去大殿里面的一间空房,替舅舅脱去了外衣,发现里面有一份圣旨,有些好奇打开看了下。
这是一份关于“封长孙无鸣为摄政王的圣旨”,笔墨还是新的,且盖的是私印,不用经过三省直接生效。
圣旨是放在舅舅的怀里面,也就是说舅舅应下了这件事情。
父皇故意引舅舅回来,就是为了舅舅答应这件事情,怪不得舅舅这么生气,可是舅舅为什么要应下摄政王一职,不继续当将军了。
祁桓予想到这里,急忙查看了舅舅身上的情况,他怕是舅舅不能上战场了,伤痕很多,但并不致命,突然听到了脚步声,他回头看见了是老师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老师。”祁桓予侧身,让老师就检查舅舅的情况如何了。
李元修看了一眼祁桓予,放下医箱,给睡过去的长孙凤鸣仔细把脉后,道:“除了腿,其他都没有什么的问题。”
接着道:“腿部筋脉断裂,已有十多年,治不好了。”
祁桓予听到后,后退了一步,双眸晃动了一会,还真是这样,看去床上的舅舅,“怎么可能,我的能治,舅舅的怎么不能治。”
"你的并没有伤到根本,他的伤是旧伤了,所以救不好。"李元修站了起来,心中也觉得有些可惜,驰骋战场的大将军,以后可能走不了路了。
仅能靠着轮椅过日子。
“兔崽子,你跟我来。”李元修招呼祁桓予走到屏风的后面,让祁桓予坐在他对面,他得好好检查祁桓予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
李元修把脉过后,拿来几根手指粗得针就要汪祁桓予身上扎时,祁桓予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针,缩了手回来,“做什么?”
“检查你记忆,快点。”李元修顿时不耐烦起来,还没吃完饭,就被祁望城叫来,现在兔崽子还不配合他,盯着对面的兔崽子,捏紧了手中的一根针。
祁桓予扭开的头,这也不能怪他,哪里见到过这么大一根针,抿了唇,重新伸出来了手,猛然感觉手上一疼,还感觉针还在他手里面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