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桓予没有救别人夫人的习惯,书写一封信飞到了沈云野手中,让沈云野自己去救,他还要负责收了这个害自己一直遭到人家嘲笑的钱国。
沈云野还在战前就收到了这封信,愣了好一会,他什么时候有的夫人,这时有人和他说,他们攻打过来了,收回这封信在胸前,带好头盔骑上马匹,冲了过去。
又收走了元国两从座城池,沈云野回到营地内,脱下来沾着血腥味的盔甲,又听到了兄弟们受伤严重,连忙赶去帮忙。
到了晚上,泡在浴桶里面,才再一次看到了自己放在胸前的信,打开看见信下面的太子印章,不像是假的。
手指摩擦着纸张,仔细想了一会,他好像是有个临时的夫人,是叫水苏来着,表面看起来很乖巧的一位人。
拧着眉目,水苏……不可能会去参军,随手搓干净身体,站起来披上一件里衣,走到一小桌上给祈桓予回了封信,他要祈桓予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几天后,祈桓予收到了沈云野的回信,信上说,“怎么一回事?”,随手将这封信烧了一个干净,说得一清二楚,还来问自己怎么回事。
沈云野等了好几日没有收到祈桓予的回信,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再理会,还是觉得祈桓予可能在耍他,水苏不可能跑出来的。
钱国皇宫内,水苏身上穿着华丽的服饰,紧张呆在屋子里面,磕巴问去旁边的侍卫,什么时候才能放他走。
侍卫们虽睁着眼睛,皆装作眼瞎,不去看这位君主新纳的男妃,水苏拧了美眸,没有听到答复,赤手空拳就朝着面前的侍卫袭去。
他在这富丽堂皇的屋内呆了两个月了,每天见到的人不是侍卫就是婢女,内心有些烦躁,这跟金丝雀有什么区别。
好吃好喝供着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面前的侍卫很快被他打趴下了,旁边的侍卫依旧没有帮忙的意思,水苏觉得没意思,换了一个态度,打量下那个侍卫长得好看,笑着走过去,掂起来脚,双手搭上这侍卫的肩上。
“侍卫哥哥,我有点无聊了。你陪我玩玩好不好。”水苏眸中带着流光,蛊惑着这位侍卫,垂眸看见侍卫上下滚动的喉结,上手摸了一下。
侍卫移开目光,可不敢碰这位男妃,水苏见人不理会他,双眸中的眼泪立马滑了下来,可怜抬手摸去侍卫的脸,“呜,哥哥为什么不理会我。”
“你……别哭。”侍卫还是忍住不能有任何动作,心想怎么会有男人比女人哭得还让人心疼,握紧了垂下去的手。
水苏扫到侍卫动摇了,便松开了侍卫,哭着鼻子坐在地上,小声抽泣着,“呜,我怎么这么惨。被抓到这里来,一个和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被水苏打趴下的侍卫,皱眉看去地上的水苏,刚才挺有劲打他,现在哭得是梨花带雨,这根本不是一个男人,倒像是一位卖屁股的男人。
水苏算着时间哭完,一点不会使几位侍卫们感到烦躁,他走到床上躺着去了,摸了一手脸上的泪水,自己都有些嫌弃。
目光瞧去手上白嫩起来的皮肤,更加烦了,好不容易风吹日晒黑了一个度,皮肤也变干燥了,现在被他们养回来了,生气翻了一个身。
值守的几位侍卫,被水苏刚才这般操作,目光还是忍不住往床上凸起来的一块看去,看见人委屈翻了一个身,心里面多少有些落寞。
接连好几天,水苏用着自己的法子勾着这几位侍卫的胃口,终于有一天他看见了侍卫们动摇了,能说上几句安慰他的话来。
这事很快闹腾到钱君王耳朵中,终于来见了一面这位他藏在深宫中的金丝雀,水苏把握住了这次机会,勾得钱君王昏了头,钱国君一直和他解释说,前头战事紧张,宫中的老顽固不许他来。
水苏话里话外打听了战事如何,听到太子殿下带着人连收了钱国两座城池,低着头抿嘴,他也想上战场,空青要他在这里当个祸国殃民的男妃,到底有什么用。
消息是一点也传不出去。
钱国君看见金丝雀伤心了,轻声安慰着他,连着保证说这几天内都来陪陪他。
水苏含着委屈看了眼钱国君,心里越觉得沈云野是个木头,他无论怎么做,沈云野就是不吃他模样。
水苏蛊惑钱国君越发顺手,看守他的侍卫没有了,还拿到了钱国君的批准,可以随意在皇宫内行走,兜转到一处假山处,不料让人捂住了口鼻,听到那人说是自己人,停下了想要攻击的动作。
温川看了会在宫里面过得不错的水苏,“认得我吗?”
“你怎么在这里?”水苏知道这人是白虎将军身边的副将名叫温川,不解他为什么在这里。
“你要传消息,去内务府寻找李公公,报我名。”温川有点想知道水苏怎么长得这么水灵,这些天他听到了好多次钱君王不理会朝事,整天到晚跑到水苏那儿呆着。
水苏听此,还是保持怀疑的态度,他不相信温川,难保不是藏在他们身边的奸细,温川就知道水苏会怀疑他,拿出来了自家皇上的手令给水苏看。
俯身靠近水苏耳边,“其实我是这块地方的奸细,为什么我信你呢,因为我看到了你每天晚上偷摸跑出来,好像在找出口。”
水苏勉强相信了这是自己人,退后几步,听着温川给他的指引,把记下来的皇宫布局,画下来送到了内务府的李公公手中。
李公公给水苏保证两天内送到祈桓予手中,水苏继续回去扮着一位合格的金丝雀,反正钱国君发自内心不喜欢男子,只喜欢美人,一点也不想碰他,纯坐着聊天,省了他不少心。
两天后,祈桓予接受到水苏传来的皇宫地图,拿出来了另一副苏芩给的地图进行对比,还真是一模一样。
苏芩见到祈桓予看得这么认真,打趣起来,“有信心打进去?”
祈桓予给苏芩看水苏送过来的地图,严肃问:“钱国皇宫,有我们的人。可是为什么不出来和我们接应,要卖水苏出来。”
“也许没到时候。”苏芩望去营外的枯树,快要到冬天了,她有些担心失踪了好久的温川,回过头盯着这两份一模一样的地图,“水苏还没死,也算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