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施乐苦笑一声,抿了一口茶水,也同意沈池柳的话,他是无辜牵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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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望城听来五殿下的婢女出现在受伤的钟施乐附近,这件事他不怎么想管,因为钟施乐是一位商人,不管商人的事已成规矩。
但人出事在他举办的春猎中,又接连传了出去,真是一个一个不让人省心。
昨晚本想去找太子,人是找不到的,去找五殿下,人也是找不到的,三殿下犯了事,他目前不想找。
现在,五殿下倒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祈望城看去站着规规矩矩的五殿下,提及听到关于他的话,委婉道:“朕听来,有人看见了你家婢女出现在钟施乐受伤的附近。”
祈年初听见后,垂下去的手指动了动,道:“那时他看错了,雨梅一直呆在我身边,不曾出去过。”
“可有证明?你去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说朕……”祈望城说到一半,看见祈年初微低着头,说不下去了,“你想办法解决这事。”
祈年初应了后面一句话,又听见父皇问了他一句,昨晚去哪里了,抬头看去父皇,道:“在屋内闷,出去逛了一圈。”
祈望城看了会祈年初,摆了摆手让他离开,祈年初向祈望城请辞,走出屋外看见了祈芝芝在等着他。
祈芝芝将祈年初扯到一旁,道:“阿初,你认了?”
“阿姐,没认。”
“真的是你?”祈芝芝皱了皱眉,不相信祈年初会做这事,她也没见祈年初和人结过仇,要到下狠手的地步。
“应该是我。”祈年初自嘲道。
当真是损敌一千伤己八百。
“我帮你去威胁他,让他给你证明并不是你。”祈芝芝说完,就要走却让着祈年初拉住了,不明白看去祈年初。
“我去解释解释就好,阿姐。”祈年初晃了晃祈芝芝的袖子,祈求道。
祈芝芝叹了口气,祈年初尽会用着这些小动作求着她,道:“行,你去。”
祈芝芝接着道:“昨晚他们煮的食物,也太咸了,你说是不是?”
“是有点。”祈年初应合着祈芝芝这话。
祈芝芝放走了祈年初,盯着祈年初离去的背影,心想,昨天那些饭菜都是清淡的,一点也不威。
祈年初在瞒着她一些事情。
祈年初在钟施乐屋外敲了敲门,走了进去,见到靠在床板半眯着眼休息的人,道:“钟公子,我希望你去解释一下。”
钟施乐睁开了眼睛,上下打量面前的祈年初,指了指脖颈上面的伤,又拉出胸部和手臂上的衣服,上面都是青紫的瘀血,歪着头道:“受伤的人是我,为什么要去解释?”
祈年初见到那些伤,没有什么表情,解释道:“那不是我干的,是我三哥做的,你该去找我三哥。”
“皇室之人,当成是这般无情。”钟施乐扭过头不想看去祈年初,又觉得自己矫情,扭了回来,“就算不是五殿下做的,外面的人都说是五殿下。五殿下该陪我着什么东西。”
“钱的问题好说。”祈年初对视上钟施乐的眼睛,缓缓道。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样,五殿下你把你自己赔给我,如何?”钟施乐半开起玩笑,看猎物的眼神盯着祈年初,他可没有用商量的语气和祈年初说话。
“赔不起,我能值几个钱。”祈年初淡笑说着,他都是快要死去的人了,当真是赔不起钟施乐受的伤。
春猎的接下来几天中。
沈池柳都和着祈桓予黏在一处地方,本着你来我往,他去几日祈桓予的屋子里,祈桓予去几日他的屋子里。
在春猎的最后一天的晚上,祈桓予跨坐在沈池柳腿上,看着沈池柳手中的书,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前来的脚步声。
敲门声突然响起来,祈桓予快速离开了沈池柳,在一旁站着看沈池柳手中的书。
“这么晚了,太子殿下怎么在这里?”沈路云脸色有些黑了下来,他本想给自家儿子一个惊喜,提着挑好的两只兔子前来,却看见太子在这里。
“吾想来就来,不行吗?沈尚书令。”祈桓予咬重了这称呼,低眸看见沈路云手里提着的兔子,莫名其妙有些生气。
沈池柳放下手中的书,喊了一声父亲,看见了父亲提着的两只兔子,应该是送给他的,走上前笑着道:“父亲,这是送给我的?”
“嗯,我见你喜欢养动物。特意给你捉来两只比较好看的兔子,送给你。”沈路云将笼子放在了门后的地面上,见太子还没有走,小声提醒了一句,“别和太子靠得太近。”
“谢谢父亲送的兔子。”沈池柳低头看去两只睡着的兔子,一灰一黑,看起来像一对,向父亲解释了一下祈桓予为什么在这里,“今晚是我叫太子来的,问他对春猎期间的看法。”
“那好,收拾好东西,明日该回去了。”沈路云没好气看了一眼太子,叮嘱完沈池柳,转身就离开了。
沈池柳轻声关上了门,祈桓予走上前抱住了沈池柳,目光放在两只兔子上,舔了下牙尖道:“我们把这两只兔子,吃了吧。”
沈池柳转过身,捏住祈桓予的耳朵,“那是父亲送的,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