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晚间烤肉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该散的人散开了。
沈池柳走去看钟施乐如何了,却见人还在休息,便没有去打搅,回到自己那小屋子内,见到了不请自来的祈桓予。
他知道祈桓予是为了什么而来,将祈桓予拉到床上,打趣道:“你来我这儿,你那边有人来找你怎么办?”
“不会。”祈桓予垂眸拉着沈池柳的衣服,他就是想和沈池柳呆在一处。
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蠕动着唇还是没能将心里话说出来,反倒是憋红了自己的脸。
“别一直低头。”沈池柳用手支起来祈桓予的下巴,靠近祈桓予,亲了亲祈桓予的嘴角,蛊惑着,“今晚呆在我这,不回去了。”
他没有听见祈桓予说话,就当是祈桓予默认了,脱去了祈桓予的外衣。
他知道祈桓予的内心想法,只是祈桓予说不出口。
祈桓予回过神来,身上就只剩下两件内衫了,皱了眉,抬头看去沈池柳,斥责道:“沈池柳,你……怎么能脱我衣服!”
“睡觉。”沈池柳安抚摸了摸祈桓予的脑袋,他怕说得太多祈桓予恼得更加厉害,“晚上会下雨,你委屈下,在我这里睡。”
祈桓予听到后,瞪了眼沈池柳,自觉爬上了床,整个人钻进被窝里,嘴上还嫌弃着,没他屋子里的床好睡。
沈池柳褪下衣物,一并脱下耳坠,放在拉过来的椅子上,掀开被子,睡了上去。
床铺很小,只够一个人睡,两个人也能睡在一起,就是有些挤罢了。
祈桓予按之前一起睡的模样,贴着沈池柳的胸前,胆子大玩着沈池柳的耳尖,手痒扣了扣那里的洞,关心道:“你不是怕疼吗,为什么要打耳洞。”
“不疼。我去老师傅那里打的,老师傅手艺好,一下就打好了,过了好几天,也不会疼。”沈池柳揽着祈桓予的腰,对上祁桓予看过来的视线后,垂下目光盯着祁桓予的唇瓣。
祁桓予感觉到沈池柳的视线,挑弄着沈池柳的指尖不小心使了些力,抿了下唇,道:“干嘛?”
沈池柳慢慢靠近了着祁桓予,祁桓予看着沈池柳在试探他的态度,并没有拒绝沈池柳的靠近。
沈池柳见祁桓予是愿意的,含上祁桓予的下唇瓣,用舌尖撬开牙关,吻了上去。
祁桓予有些受不住着攻势,睫羽微微颤动,蜷起放在沈池柳耳尖的手,随后失了力气,手滑在了沈柳柳的肩上,任由沈池柳吻着他。
直到他呼吸不过来,沈池柳才肯放开了他。
“别紧张,可以呼吸的。”沈池柳擦了擦祁桓予的嘴角,又用指尖摩擦着祁桓予的红润的唇,弯下眼角,“浮岚,不是看了好多那些话本子吗?”
祈桓予低眸看着自己唇上的那只手,扭头向外避开,知道沈池柳又开始打趣着他,推开了些沈池柳,道:“我没看,那些全都烧个干净了。”
“臣这里收有你的话本子,要看看吗?”沈池柳不许祈桓予推开他,揽着祈桓予向他贴近。
“不看,不许自称臣。”祈桓予身上没有力气,有些烦沈池柳亲都亲了,还要自称臣。
这样子,好像他们在搞什么君臣之间的乱事。
沈池柳抬头摸着祈桓予的眼睛周围,那里沁着欲掉不掉的泪花,很可怜的模样,忽然想起一件事,问:“为什么要我为你取表字?”
“他们取的不好听。”祈桓予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脑子抽了还是怎么的,就向父皇说,他要沈池柳给自己取表字。
父皇听到后,很高兴的答应了下来。
“祈桓予这名字很好听,是你父皇给你的祝福。”沈池柳第一次知道这名字的由来,还轻视了下,因为祈桓予受到的爱好多,他有些嫉妒。
后来发现,祈桓予拥有着太子位置,却想要渴望父皇的爱。
“不,不是这样。祈千忻、祈慕辰、祈芝芝、祈年初,他们几个的名字也是父皇起的,父皇给他们的祝福也不少。”祈桓予开始掰扯起来自己底下弟弟妹妹的名字,抬头见沈池柳还在认真听着他的话,继续道,“祈千忻,祈愿久久的开心;祈慕辰,祈愿面向晨光;祈芝芝,也是祈愿开心的意思,因为读起来会笑;祈年初,祈愿朝向新生。”
沈池柳还是第一次听见祈桓予说这么多话,玩起来了祈桓予的手,道:“不一样,你的名字被你父皇写了一首词,在历史书籍中,上面写有。”
祈桓予将头靠在沈池柳的肩上,闷声“嗯”了声,感受到沈池柳的手往他腿边那里去,身体抖了一下,捞住那只手上来,向外挪开一点,逼问道:“你想干什么?”
“你的腿好了吗?”沈池柳问。
祈桓予一愣,低头闻了闻自己的味道,并无药浴味,又听到沈池柳的话,不是说他身上的药味难闻,才放下了心。
“老师说还要泡上半个月,才能好。”祈桓予松了沈池柳那只手,补充了一句,“你身上也有药味。”
“被你沾上的。”沈池柳道。
“胡言乱语。”祈桓予嘟囔完,轻咬一口沈池柳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