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三殿下的身边人,难保不会替三殿下说话。太子消失这事,并没有传出去,我们这里的人,都是到达这才知晓,你又怎通过眼睛能看得出。不是明摆着承认三殿下可能做这伤害太子的事。”沈池柳开口道。
“我婢女护着我,沈太傅也要管?”祈慕辰这时开了口,“婢女护主,不应该吗?”
“臣说是三殿下干的了吗?”沈池柳对视上祈慕辰的眼睛,压了一下眉头,“怎么就这么大气性?”
沈池柳说完,又见到一位婢女走了进来,眸底划过惊愣,那不是在临江郡已死去的婢女杏儿,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
他见到神似杏儿的人,生气指控祈慕辰谋害她家五殿下的事,还拿出来了三殿下秘密传来的书信,给皇上看。
局势一下变成了三殿下谋害太子和五殿下,乔伊兒觉得不太妙,也站了出来道:“但凭几封信件,能说明得了什么?”
“司业,你说说怎么不能说明了?”祈芝芝自是要护着雨梅,放低了声音道,“在前几月,我弟弟还未生这么大的病。我听来三哥曾多次找我弟弟,我弟弟就突然之间生了一场大病。难不成,我弟弟故意的?”
“姐姐。”祈年初小声叫了一句祈芝芝,让她别太露风头了。
祈芝芝回头看眼祈年初,用眼神安抚祈年初不必担心。
祈年初生的那场重病,是突然之间爆发出来的,宫中的人都听说了过这事,也猜测过五殿下可能活不长了。
雨梅讲完该说的话,低着头站在了一处,兰竹跪在地上,她真想不到还能这么发展起来,真心佩服这些人。
祈望城看着手中的信,都是些祈慕辰叫祈年初代替他认罚的事,还有些在朝上公然作对祈桓予的事,他当初以为祈年初不打算躲着了,没怎么在意他们兄弟之间的事。
现在明白了起来,祈年初受到祈慕辰的威胁了,头又有些疼了,这都是什么事,这些丑事可不能公出于众。
干脆把问题丢给沈池柳,让他来说上几句话,他看去沈池柳,问:“沈太傅,你有什么看法?”
沈池柳道:“事实摆于眼前,三殿下,你不辩解一下吗?”
祈慕辰沉默不语,自知这时候应该少说话为好,越说越能被人给绕了进去。
沈池柳抬头看去皇上,道:“皇上,臣提议该严查三殿下昨日都接触过什么人。”
“不用了,儿臣承认。”祈慕辰可不想有人在查出来些什么东西。
“三弟,别这么快承认啊。”祈桓予从屋外走了进来,讽声说道,“我俩的事,还没算清楚呢。”
沈池柳转眼明白了过来,这事是他多心了,静静看着空青说的这场戏的演出。
【宿主,我就说祈桓予是故意躲起来的,信了吧。】空青在林子那着弓箭射晚餐,使用传音功能和宿主说话。
沈池柳听见空青的话,在心里回答,“你又跑去林子了?”
【对,我去借来了别人的弓,正在替人打猎,分些食物。】空青单闭上一只眼,射中了一只兔子的腿,立马伸手捉住这只兔子,扔进背着的篮框里,抬手那一瞬,居然看到了水苏也在这。
【宿主,水苏也偷偷跑来了。】
沈池柳听到后,皱了下眉,水苏怎么跑到这里了,他居然在这里一直都没有发现水苏也在这。
沈池柳发了一下愣,反应过来祈桓予再叫他,祈桓予眯着眼看去沈池柳,道:“沈太傅,我听你的。”
屋内的人,视线集中看去沈池柳,沈池柳则注意到祈桓予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嘴角那里也有伤,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
沈池柳想了下三殿下的势力,就算现在已认定了三殿下做出谋害太子殿下,但不是能完全产除,当还了三殿下一个人情,“臣觉得,三殿下刚巧三月底成年,封王,送三殿下离开京城,没有诏书,不得回京。”
“嗯……这事朕可以考虑下沈太傅的提议。”祈望城有些松了口气,幸亏沈池柳懂事理,不再揪着三殿下不放,他身下的孩子,没有一个能是省心的。
祈慕辰也有些奇怪沈太傅居然不替太子说上几句话,他做地这些事能够原谅?
祈桓予听到后,没有表情也没说话,走出屋外,这也刚好如了他的意,就是牺牲有些多了。
随后,屋内的人也都散了开,祈慕辰走到沈池柳旁,小声道:“沈太傅,为什么改变了态度?”
沈池柳笑了笑,“三殿下,还你个人情。据我所知,若你真敢要了太子的命,就不会放上无毒的蛇出来。”
祈慕辰没想到沈池柳还记得这事,道:“刚才这么一下,谁也没赢,和闹着玩似的。”
“三殿下说得对,都是儿戏罢。”沈池柳刚开始还在疑心空青说的话,直到看见祈桓予安然走了进来,明白了过来。
这是场各自都为掌棋人的局,谁都是每个人的棋子。
祈桓予和祈年初想让祈慕辰离开京城。
祈慕辰想借蛇吓死太子,事情若是败漏,有人会替他想好后路。
祈望城不会管太多闹不出来人命的事,因为他只关心谁更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