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书房内。
祈望城正在处理手头的事物,赵礼前来禀告皇上,皇后和皇太后来寻,已在外面等候。
祈望城眉间跳动,已然到了晚膳的点,她们怎么一同来了,他放下手中的奏折,挥了手,“请她们进来吧。”
赵礼得了令,放轻脚步走了出去,恭敬将她们二敬请了进来。
沈玖柒冷眼看了下赵礼,快步走进去,长孙悦荟瞧也没瞧赵礼,紧跟在母后后面,走了进去。
赵礼立起身体,也没瞧这两位人,细心把书房值守的人遣散了去,若是听到不该听的,这两位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再把他手下培养的人,弄无了就不好了。
赵礼也走远了些,走到了没有人的地方,见到了一位婢女,交代了些事。
兰竹听到后点头,离开了。
赵礼面不改色回到离天子书房不远不近的地方值守,防的就是被人扣上个偷听的罪名。
祈望城在里看见长孙悦荟和母妃走了起来,急速站了起来,笑道:“这时候,不知悦荟和母妃找我有何事。”
沈玖柒自顾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启唇一笑道:“今日,我偶然听到了一事,侄儿劳累过度生了病。故前来想请求皇上一件事。”
“沈太傅,病了?”祈望城顿感不妙,这事怎么没有人来提醒于他,若是传到宫外沈路云耳朵里,拦住的奏折只会越来越多,“母妃也不用亲自前来提醒,派人和我说就好。等会我就下令,让沈太傅休息几日。”
沈玖柒得到了祈望城的口头答应,“那我就替着侄儿多谢皇上了。我先离去了。”
“母后,吃晚膳了没有,要不……”
“不用,谢谢皇上的好意。”
沈玖柒离开后,祈望城看向还在站着的长孙悦荟,走上前关心道:“悦荟你坐下,不必站着。”
“不必,我问完就走。”长孙悦荟收到了兄长的来信,信中说他那边突发蛮人袭击,情况可能不太好,明眸染上了担忧,询问了一句,“兄长那边如何了?”
“无事无事,大将军已经解决好了。”祈望城拿来奏折下的信封,还是今天刚刚到的,走上前递给长孙悦荟,安慰道,“今日送来的信,不必过多担心。”
边疆突发状况时常有,但这次有些特殊,亲近的人竟是细作,驻扎的边防图暴露给了蛮人。
在半夜。
营地接连涌进来多数蛮人,被值守的人发现,及时互相通报,已熟睡的将士醒来快速作战,也顶不住已熟知边防图的蛮人。
长孙凤鸣带领将士在前头去厮杀,察觉到不对劲,已知边防图有可能已经泄露,不然不可能蛮人会避开所有关卡,直冲进进大本营这。
那便是他身边出现了细作。
蛮人无数,根本杀不完。
嘶哄声不断,倒下的人不断。
战场上亮起来的火光变成了红色,草地上滴落着滚烫的鲜血,印在东方天与地的平行线里。
直到东升旭日,才平息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战火,长孙凤鸣回去立马将猜到的细作杀了。
长孙凤鸣重新了整顿军营,重新布属边防。
这期间,仍然遭受到蛮人半夜袭击。
长孙凤鸣因长时间的作战,身上的伤一直未好,实在是吃不消了。
他想到了还在京城的副将,连忙送去急报,将沈云野召了回来。
半个月时间,边防布属完,补了之前很多缺漏。
边疆重新回到看似安宁的状态。
结束后,长孙凤鸣突然想起来,答应妹妹的事,无论边疆发生什么大事,都要第一时间告知于她。
不然她就要亲自来到这里,先前就有过一次,私自来他这儿,哄也哄不走。
他实在是怕这位亲妹妹了,书写了一封信给妹妹,再书写一封信给皇上,通通报个平安。
“大将军,你要写信回去?”沈云野掀开营子的布,走进来看见大将军认真写着信。
“嗯,青山来了啊。”长孙凤鸣抬头见是沈云野来了,目光停留在沈云野心脏上方的两道箭伤,再往下一些,即刻会要了沈云野的命,绷带外层还带着血,关心问道,“你这伤怎么还没有好?”
沈云野不在意说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呢,这不是还不够一百天吗?对了,大将军,你可不要把我受伤的事写给我家人,我可不想被父亲和母亲骂。我也不想让哥哥担心。”
长孙凤鸣道:“晚了,有一封已经送出去了。”
沈云野道:“啊?”
长孙悦荟看信中的内容,和写给她的信大致内容相同,但唯一不同的是,兄长给祈望城写得更加具体,都是些边疆要事。
兄长给她的,全部都是用着儿戏话诉说发生的事,把她当成一位未入世的姑娘一样哄着。
“你把这些给我看,不怕我暴露出去?”长孙悦荟还给信封给祈望城。
“你我本是同根生的夫妻,这有什么好瞒的?”祈望城揽长孙悦荟到怀中轻声道,“悦荟,帮我一个忙。沈云野受伤一事,不可让沈路云和母后知晓,不然我要遭殃了。”
长孙悦荟轻推开了祈望城,若有所思看了祈望城须弥,眸中的担忧消散了许多,答应了这件事,“你能瞒住,我定当不说。”
“留下来,用晚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