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柳自然也是看到了太子带来的人,他并不识得这个人是谁,元安泽察觉这里来人了,睁开眼睛一瞧这些人,愣了一会。
谁来告诉他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元安泽神情收的很快,站起来向他们介绍他是太子门客,名叫安泽,今日是跟在太子身后特意来拜访太子太傅的。
沈池柳颔首了然,他瞧着太子门客有些熟悉,为表礼貌目光没有停留在元安泽身上太久,跟祁桓予和元安泽他们二人表达了歉意。
元安泽表示没有事,祁桓予盯着沈池柳没有说话,沈云野自寻了一个位置坐下,水苏和诗瑶站在靠墙的地方。
沈池柳吩咐诗瑶打理出来两间房子提供给元安泽和祁桓予休息,水苏见这里没有他的什么事情,也跟着诗瑶一同出去了。
沈云野主动提出来,他在这里照看元安泽。
就可以借着这个由头,沈云野便可在夜晚叫沈池柳出来逛夜市,他几年不和沈池柳逛街道了,实在有些想念。
沈池柳看了一眼正在看他的祁桓予,走了出去,祁桓予起身也走了出去。
这里只剩下元安泽和沈云野两个人,元安泽也不是什么能闲得下的性子,他和着沈云野东扯西扯。
沈云野没有多加理会,元安泽自顾说着,也不管沈云野理还是不理会他。
韶光苑种的树很多,枝干伸到路的中央,遮住时刻散发出热量的太阳,净出一大片乘凉的地方。
沈池柳在前面走着,没有听见后面跟着的祁桓予脚步声,他觉得有些奇怪,停下来转身向后看去。
碰巧让发着呆的祁桓予给撞到了,祁桓予不悦抬头看向面前人,“不走了?”
他们站在离着池塘不远处,沈池柳没有回话,以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祁桓予发冠里面镶着的白色花瓣,他想抬手捡去。
祁桓予意识到沈池柳的动作退后几步,沈池柳在祁桓予退后的那一步抓住祁桓予的手臂,把花瓣放到祁桓予面前。
祁桓予当然认得出来这是他没有清理完的花瓣,原来是给他捡这个小玩意,还以为沈池柳想要……是他误会了,他眸子里的晃动逐渐平静。
“这个季节洋槐花开了,拿来泡茶还是做槐花饼都是不错的选择。”沈池柳放开祁桓予的手臂,低声道。
祁桓予心情还没有平静下来,没有注意到沈池柳说了什么,他视线的焦点集中到沈池柳虎口上的伤。
他自知没有喜欢咬人这个毛病,怎么就咬了沈池柳两次。
“可否……”沈池柳见着祁桓予没有理会他,把花朵在祁桓予面前晃了几下,祁桓予回神退后了几步,沈池柳把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道,“可否摘一些洋槐花送到臣的府上。”
在一大早中,东宫里面的洋槐花早被祁桓予命人给砍去了,祁桓予抿了嘴唇,一会才道:“砍了。”
在祁桓予不加装饰的表情以及发冠上面的花瓣,沈池柳能猜的出来一些事情,洋槐花本就开的密集,一束下来花都能有几十朵,路过被浇了一些也不会出乎意料。
淋了花雨,就要砍了树,这是有多大的怨意。
沈池柳没有对祁桓予所说的作出任何回答,他领着人到那两棵柳树下面,这里的风景很好,他是格外喜欢坐在这里。
祁桓予坐在他的对面,他的所见之处只有池塘里面的荷花,还有围绕在旁的柳树,因凤吹过时所见景色会鲜活起来,是一副优美的画卷。
沈池柳这个名字好似就是这么由来的。
池塘旁最不缺少柳树,而柳树喜欢长在水边。
沈池柳递给对面祁桓予一个今天早上整理好的盒子,他见没有反应,敲了一下面前石椅,今早都发呆多少回了,“这里是药材和药方,你自己可以去查一下。”
“为什么,你是不是知道是谁?”祁桓予低眸看了一眼这个普普通通的盒子,没有一点花纹在表面上,他拿在手心上,抬头道:“沈太傅,你来告诉我,是谁?”
两人对视一会,沈池柳不管祁桓予信于不信,还是道了出来,口说无凭,祁桓于听后还是不相信,沈池柳总不能说是空青这只狐狸告诉他的。
“你去查这个药方治的是什么,其他的,臣答不上来。”沈池柳道。
“按照两天一副药,臣亲自监督你喝。”这些都是空青告知的,沈池柳作为转诉说给祁桓予听。
祁桓予收了这个盒子,不在纠结沈池柳的话,他摸得差不多三弟的心思,若是真的想要下毒给一个人,能查到的可能能小,除非三弟本人亲自承认。
祁桓予还是问出来了,心里面的想法,“沈太傅的名字,是由着这里的景色命名的?”
“或许是,这里的荷花是臣的母亲所种的。”沈池柳答道。
沈池柳向外看去,很快捕抓到拿一朵双色荷花,上面不在有蜻蜓在上面。
韶光苑是府里面的主苑,是他母亲住的地方,现在母亲不在了,轮到他成为了这个苑子的主人。
说实在的,他在这里住了也算是很长一段时间,到现在为止都不曾见过一张是关于母亲的画像,着实可惜。
祁桓予看到沈池柳有些落寞下来,转移到了另一个话题,“沈太傅的字为什么是凌寒?”
名似是夏天,字似是冬季,怎么会有人这么取名字的。
沈池柳根据记忆得知,父亲告诉过他,这个字是母亲提前给他取好的,他也不知为什么取这个字。
他有些含糊回答祁桓予,“许是臣出生在冬季,也是借景取的字。”
他们聊到这里,话题也到此为止了,二人相坐无言。
这里没有沈池柳得吩咐,没有人会来到这里打扰到他们,除了快到午时,空青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