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桓予若有所思,这件事情不对劲,一件一件事连环套出现,还都是冲着他和沈池柳去的。
沈池柳落水,南边水位平衡被破坏,现在这谣言满天飞,到底是谁没有事来干这等事情。
这时有人在旁偷听,让祁桓予给发现了。
祁桓予装作拿茶盏不稳,意外掉落时手快接住茶盏的功夫,余光看清右边墙角的赵礼,自然回过目光放茶盏在桌面上。
沈云野在一旁,他看到这一幕想借机嘲笑一翻祁桓予这都拿不稳,可他接到祁桓予的眼神示意,明白了过来。
“你拉我做甚,当事人不想着去澄清这件事情?”沈云野装作拧眉,他看了一眼祁桓予平淡一批的神色,话锋一转道,“等等,你不会真的跟我哥有一腿吧?这件事我坚决不同意!”
祁桓予现在明白为什么沈池柳这么心烦沈云野了,这个人脑子好使,但是这个脑回路实在不行。
“我哥将来要娶的人,也绝不是你。”沈云野道。
祁桓予发现沈云野只要涉及到沈池柳的事情,沈云野脑子直接做降智处理,思路完全跟着谣言风评走。
祁桓予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沈云野,冷冷道:“涉及到沈太傅的事情,沈将军的智商堪忧。”
不远处的赵礼看着他们在争吵,觉得十分无趣,他不知道皇上给他派这等任务是做什么,不光太子名声毁于一旦,沈太傅的名声岌岌可危。
赵礼听了一会就走了,但是他没有发现背后正有两个人目不转睛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祁桓予和沈云野见人走了,他们决定兵分两路来调查这件事情。
祁桓予还是决定先去看一下沈池柳有没有醒过来,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
推开门,沈池柳还是好好闭起眼睛睡在床上,里面只剩下空青陪着沈池柳在睡觉。
替着沈池柳拉上去些被子,祁桓予不小心弄醒了空青,他和空青四目相对无言后移开视线。
祁桓予坐在沈池柳床边,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特别特别讨厌床上一直未醒来的人,自从母后生辰宴上开始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沈池柳这个人好像活过来一样,人不再是那么古板,每天都在恪尽职守教他的学业,如果他不听话,老是借着那件事威胁他。
而且还会利用他身边的人,这其中就包括西宁和母后,话里面藏话劝说他,生怕他听不出来似的。
真的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想的,他竟然对沈池柳产生了一些好奇心,想要去好好了解这个人。
不过他还是会在意一些事情,沈池柳为何小时和现在差别这么大,十分不应该。
想到这里,他眸底还是不免掠过恼意,如刀视线落在沈池柳身上每一寸,仿佛要把沈池柳这一层皮好好扒下来,看看组织结构到底与旁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末了,他目光转淡起了身,无留念走出沈池柳所在的屋子里面。
空青摇晃脑袋趴在宿主的身边,抬起狐狸眼睛看着宿主熟睡的脸庞,心里想刚刚祁桓予那个眼神是不是想要杀了宿主。
它要把刚才这一幕告诉宿主,到时候给宿主看看他教出来的好学生真实面目是什么样子。
让宿主多多布置一些课业给祁桓予,作为一些惩罚。
祁桓予回到屋子里面,撞到乱翻他书的祁芝芝,瞳孔中产生不耐烦,他扯过祁芝芝手中拿着的书,阴冷道:“四妹翻动吾的东西,干甚?”
祁芝芝嫣然一笑道:“妹妹只是有些好奇,太子哥哥也会看春宫图。”
“我来不是和你吵架的,待你去一个地方。”祁芝芝转变语气一本正经说完,走出门外。
祁桓予啧了一声,侧目撇一眼四妹的背影,低头看着手上扯过来的正是从许南屋子里拿出来的《春光又过了多少宵》,目光嫌弃反扣书籍在桌面上。
祁桓予关上房门跟着祁芝芝后面,他们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里。
为什么说这里并不起眼,因为这小房周围后长满了草堆,大门颤颤巍巍立在那里,好像吹一阵风就好倒塌在地面上。
祁桓予站在这不像样的小房面前呆住,眉头锁住一动不动,眼皮又跳动了几下,嫌恶看着面前的场景,十分怀疑祁芝芝在耍他。
祁芝芝看到祁桓予这个样子捂起嘴,愉快笑了起来,她第一次来到这里的表情跟他差不多,也是这般难以置信。
“太子哥哥可要跟紧妹妹,我给你看个好东西。”祁芝芝走上前侧着身体进去到小房里面,眉毛向上挑动,向外面一直不动的祁桓予招手喻示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