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墨和老吕勾肩搭背,也招呼着自己的兄弟们一起去吃烧烤摊。后面的队员见主官都跑了,顿时作鸟兽散,三五成群地约饭去。外城区比基地繁华,更有生活的味道,也不知这些作战部是什么毛病,天天在基地吃便宜好吃的食堂尚不知足,非要花高价在外面吃。
“走走走,我们之前调查了,这边有一家‘爱吃不吃’,特别好吃,卤肉饭做得一绝。还有红烧牛腩饭,滑蛋虾仁饭。我看他们发的照片,量大肉足,没有差评。”平哥抬手把游子龙一拽,游子龙正坐在原地琢磨呢——刚刚风宁那意思,他们上台表演赛,风宁还开了个赌局?赌沈让赢的人应该挺多吧?那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被平哥一扒拉,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找沈让。
平哥把他一拽,“哎呀,就一个午休时间,你人都住他那儿了,他还能跑了不成!”
游子龙反思了一下,感觉自己这几天除了训练,确实没怎么和兄弟们在一起,咧嘴嘿嘿一笑,“那我和长官打个招呼!”
“打什么招呼,人都没等你!”平哥指了指。游子龙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见严冬推着沈让往阶梯观众席中间走。阶梯中间有断开的地方,下头修了房门,应该是办公室或者后台之类的地方。严冬人高马大,把轮椅挡得结实,两人很快越走越远,他够着脖子看着,只觉得沈让走得头也不回,没由来得觉得心里一空,怪失落的。
他无精打采地叹了口气。
谢允倚着墙角,抱着胳膊,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神情看着游子龙,直到游子龙跟着兄弟们消失在门外,他掏出通讯器,码了一条信息,“这回这小孩儿对你死心塌地的,不会还是‘哨兵癌’的‘寻偶本能’吧?你怎么说?有兴趣?”
“朕夜以继日为朝城培养人才。”沈让回他,“爱卿也需多多努力。”
谢允松了口气——有精神扯犊子,身体应该还撑得住。
他和沈让打配合太久,除了整不明白那哨兵向导的玩意儿,甚至比风宁和他合作的时间还长。沈让这次受伤,伤太得严重,听老卫说是恢复希望不大,邵云征这个时候回来,他们几个都很担心。
今天那一场表演赛,沈让也没有发挥出正常的状态。再听沈让讲课的时候的嗓音,表面上听着是慵懒平和,其实明显是没什么力气。从前沈让受伤之后不敢让人知道,在外人面前就是这么装腔作势的。
他正看通讯器,忽然看到作战部大群里99+,点开一看,全都是复制的“百年好合”。他往上翻了好半天,有不知情的人发的“什么情况”,但很快被复制党刷过去,他翻的两三分钟,才总算看到游子龙发的一句:
小火龙:“这边能买到热可可吗?”
他怎么觉得自己闻到一股恋爱的酸臭味?谢允咂巴咂嘴,删掉了和沈让对话框里那一句“要不要给你带饭?”觉得自己挺多余的。
“你去学生那边领饭吧,我没胃口。”
沈让躺在一个缓冲垫上,在严老大的威压下做减压。他穿腰封,又久坐,皮肤不透气,容易生压疮。严冬作为护士,坚持着自己的职业操守,二话不说把缓冲垫铺好。他确实难受得厉害,本想自己挪到垫子上,没想一解开约束带,整个人几乎从轮椅上摔下来。
严老大不得不接住他,他晕人的毛病顿时犯了,比刚才坐着还难受。
“你异能消耗大,小心低血糖。”严冬也没办法,他帮沈让回完消息,把通讯器塞回沈让衣兜里,从自己兜里磨出来一个准备好的小袋子,又从不同药盒里取出几板药,给中午的药里多加了一颗止吐的,一颗止疼的,递给沈让。
“我兜里还有个能量棒,你要不要凑合一下?”严冬问。
沈让看了一眼,把一塑料药被的药都倒进嘴里,也不喝水,干吞了之后仰面喘气。穿着腰托坐了一上午,他感觉自己腰疼得都快把瘫痪治好了,他看了严冬一眼,“上午拉你下水也是一时情急,你没伤着吧。”
严冬扯了一下嘴角,活动了几下关节,回味了一会儿刚才被游子龙一个背摔接高抛,丢出去十几二十米的体验,觉得也就是自己勤于锻炼,否则换一个别的护士,指不定就要开始给自己坐心肺复苏了。他憋了半天,斟酌着来了一句。
“游子龙下手挺狠的,感觉他不爽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