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因为核心能源余量不足报警时,林诺终于如愿以偿晕了。
他晕得不太彻底,所以恺撒如何把机甲停靠到港口、如何清理现场、如何把他抱进私人飞艇、如何又在飞艇上使牛劲,他都隐约能感觉到。
但在空中庄园醒来时,林诺背靠着Alpha的胸口,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腹肌线条还是散的,开始破大防。
“……几点……你的生日都要过完了,这太过分了……!”
“易感期可有一个月呢,宝宝小猫……啾、醒过来就好,转过身看我……”
“……骗、啊、骗子……!书上明明写是5天到7天……”
“被识破了……小宝真聪明。”
好在联考后会放假,林诺这才能留在庄园,陪恺撒度过易感期。
他近距离接触一个易感期Alpha,这才能理解人类学家为什么会质疑AO第二性是退化而非进化。
即便是恺撒,信息素对他的影响依然非常大,一天内大约有三四十分钟,男人会呈现出一种不太像他自己的状态。
孤僻敏感,沉默寡言,但绝不容忍林诺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
“集中注意力,数我的指纹。总共有几圈?”
虽然精神力已毁,但在易感期期间,恺撒的感官超载症有时也会复发。
林诺跟他面对面盘腿坐着,把自己的耳机戴到他脑袋上,然后张着冷白的手心,认认真真让他数。
他跟这种罕见病斗争了15年,当然经验丰富,但恺撒听着静谧的白噪音,一双义眼却在发丝间盯住他,无机质的金属眼珠,也似乎有了活人的感情。
“……看着我干嘛。”
林诺嘀咕。
见对方不数,他就下床去上厕所——毕竟Alpha在易感期期间短暂的冷静期,是他唯一能离开床的机会。
但人才刚蹒跚着跨进走廊,他的腰就被强硬圈回,后颈被反复咬破的腺体,又一次被大量信息素注得鼓起来。
“这……”
林诺激烈挣扎,“放我上厕所……我不要再在这里、呃……!”
恺撒不数他的指纹,只是双臂箍紧他的腰,把他微微提起一点,然后又开始用不匹配的螺钉数螺母内部的圈。
而事实证明,这种数法也的确很能安抚感官超载。
“小猫是联邦历2930年出生的吧。”
间歇冷静期的时候,恺撒还是会揉着他的肚子,靠在床上跟他喁喁私语。
他的一头银发顺了下来,所以比平时要显得年轻许多。
“真可惜,我刚好就在2930年离开孤儿院了。当时的星际航班查票系统有Bug,我蹭了一班公共飞艇,才从地球跃迁到木星环城来。”
林诺心想就算2930年他们能碰面,也就是一个小婴儿和一个9岁的孩子,好像也不能改变什么。
不过他直觉恺撒觉得“可惜”的东西,可能不单单指没能在2930年碰面。
林诺低头调试着那个时好时坏的收音机,一点没经思考地嘟囔出来:
“我再早点出生才不可惜。不然我就能把我的耳机分给你用,我们说不定还能一起玩,然后一起去考军校。”
他讲的时候随意自然,但圈在他小腹上的手,却慢慢收紧了。
林诺肚子里本来就有东西,一勒紧更受不了,立刻用两手推着男人的脸,试图挣扎。
“……我已经说过了。”
男人声音很低,近乎梦呓似的,“不要一而再、再而三这样对我……”
林诺没能听得很清楚,但他的后颈又一次被叼住。
恺撒朝他腺体一遍遍注入信息素时,他只有脖子后面湿哒哒的感觉,然后被咬住的时候很痛,其他再也没有别的。
或许恺撒也察觉自己在做无用功,于是这次只注了一些,就松开犬牙,慢慢舔舐伤口。
他在这一刻还是能满足的。
因为林诺虽然不能被标记,但易感期高频率的亲密,会让少年从内到外透出自己的信息素味道,跟林诺本人的淡淡皂香混合在一起,就是一种彻彻底底被他占有的气息。
易感期到第四天,荷尔蒙波动不那么剧烈的时候,恺撒怀里圈着熟睡的黑发小猫,开始着手调查导致这次易感期的原因。
Alpha和Omega都有周期性的易感阶段,如果是没有军职在身的已婚Alpha,一般也就顺应生理特性,自然而然进入易感期,然后开始跟伴侣筹划下一代的事了。
但对恺撒这种人则不可能。
旺盛到可怕的掌控欲,会让他本能憎恨所有令他失控的东西,以至于在13-15岁时,他就已经提前完成了易感期管理的全部训练。
17岁在联邦名声大噪,想拉拢他却不得其法的财团,用下作的手段引诱他,也从没有成功过。
之后就是连战连胜,至星陨战役大败,战后康复期,重回前线担任指挥官……
一个Alpha常年跟随军队移动和居住,当然不会有被诱发易感期的机会。
但不管是宙斯要塞还是那台训练机甲,都没有哪怕一点Omega信息素的迹象。
而林诺携带信息素毒药更加是无稽之谈——这种黑市贩卖的人体毒药是要注入腺体的,长期注入甚至会改变受体的性激素,使其呈现出许多Omega的生理特性来。
先不提空中庄园严密的安保措施,光是他这几天一遍遍标记林诺的腺体,对方却压根没有反应,就足以判断。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性了。
恺撒慢慢翻阅着军医所的档案。
在易感阶段,突如其来暴增的内啡肽、多巴胺等激素,也会有很小概率诱导易感期爆发。
军医所只记录了几例使用兴奋剂的Alpha运动员案例,或许是那些像他一样被偶然激发易感期的Alpha,都不约而同选择了保密,好独享快乐的缘故。
恺撒的目光,从光脑移向年轻恋人的睡脸。
估计是光脑的光线太亮,林诺两只胳膊还挡着眼睛睡,只露出依然红肿的唇肉。
银发男人熄灭光脑,捏捏他的鼻尖,黑发小猫昏昏沉沉,嘴里梦呓着“不能了真不能了”,两手一并把他的手掌也抱住。
“……可爱死了。”
恺撒轻声细语,俯身去吮林诺肿兮兮的唇瓣。
唇瓣厮磨间,他却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唇角笑意突然冷却。
林诺很爱干净,不管训练后还是睡前,都习惯认认真真地洗澡。
陪他度过易感期时也一样,就算惨到爬都爬不动,不得不软泡硬磨让恺撒抱他去浴室,也是必须要洗出来的。
然而现在林诺躺在他臂弯里,黑发香喷喷,裹在睡衣里的身体也香喷喷,却只有洗发水和肥皂的气味,没有他的。
恺撒手掌扳紧少年的下颌,从腺体一路缓慢嗅闻到小腹。
没有就是没有。一整天下来那么多回,浓烈到几乎要成为实质的Alpha信息素气息,就是很轻而易举地被洗掉了。
银发男人没有作声。只义眼微微垂着,看着有些阴鸷。
少顷,他俯身吻醒林诺,然后慢慢剥下对方的睡裤。
“……啊??你又来了么……都、呃、第四天了……”
“嗯。我们再来一次,乖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