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日子,墨鸠没有食言,每隔两天就会给穆槿输一次灵力,久不见好的伤口不过半月就已经痊愈,身体也不如以前那般虚弱无力,他的脸色红润,总算有了健康的感觉。反观墨鸠,一天比一天虚弱,每天灵药草的需求也多了起来。
“你为了墨螭不要命了?”第五霄看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墨鸠皱眉,他的身形已经成了七八岁的孩童模样。
“这些年我用灵气大海捞针一样的捞他的碎片,内腑早已经入不敷出,哥哥的需求太大了,我收不住手。”墨鸠拿着药草嘎嘣嘎嘣的嚼着。
“你就这么急着让墨螭重生?除了输灵力没有别的办法?”第五霄每天都在药园子里搜刮药草,都要把药园子拔秃噜了。
“他…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人。”墨鸠眼神有些迷惘,“若是你的灵力能恢复就好了。”
“你知道方法?”谈到灵力的问题,第五霄不由得把头凑近了些。
墨鸠看着她满含期冀的眼神摇摇头道:“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说。”
第五霄追问:“为什么不能说?”
墨鸠不敢看第五霄的眼睛,化成卷卷的样子,缩成一团赖道:“不能说就是不能说,除非我哥哥回来。”
这是直接陷入了死局,第五霄有些泄气,周围的人好像都比她多知道点东西,她问不出话,只好另找出路,去给他找一些高年份的灵草来。
墨鸠也能感受到,在温浅那几棵灵草的帮助下,墨螭那股熟悉的灵气已经有了生机,更加贪婪的汲取着墨鸠的灵力,即使墨鸠再急,也不得不暂缓些时日。
几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心事,倒是穆槿,自从知道了这图腾能除去之后,解开了心结,不急不躁,心情和身体都一天比一天好,不是跟着厨师学做菜就是跟着园丁去种花,不得空闲,第五霄每天和琼华切磋练功时,他也会在台下当观众。
“我要是能会些拳脚功夫,以前也不用受欺负了。”穆槿的目光随着擂台上绑着狼尾的飒爽女郎移动,他像一朵无根无依的蒲公英,努力的想落脚扎根生存。
“想学武功?小公子还是先把您那浇花的水桶提起来再说吧!”习武的人耳力好,琼华在格挡的空挡指了指一旁园丁手中的水桶。
“这桶瞧着也不是很重。”穆槿自觉如今体力不错,二话不说就去接园丁手里的桶,谁料那是满桶的水重的很,没提满两秒钟,就脱了手,水翻了一地。
“哈哈哈,小公子,您还是先将养好身体吧。”穆槿对待他人温和,大伙又心知肚明他是第五霄捧在手心的人,因此琼华等人也都尽心。
“是这水桶着实的有些分量…”穆槿站在水里既尴尬又无措。
“行了,别逗他了。”第五霄没有继续与她打下去,冷下脸强行收了招式,跳下了擂台把把穆槿抱起,又语气略带焦急的吩咐下人,“去找管家拿干毛巾来。”
易宏这才注意到,穆槿下半身被水打湿了一些,鞋面洇湿了一大块,他朝琼华白了一眼,路过她时又顺手踹了她一脚。
“诶!你…”琼华无端被踢,反手拉住易宏也把他打横抱起道:“大小姐急她的心肝宝贝就算了,你的心肝宝贝好好的在这呢,你急什么?”
冰凉的触感抵上琼华的太阳穴,她僵直住身体,舌头打结道:“你你你一个A阶,随身带枪干嘛?”
“我就试试你这脸皮枪能不能打穿。”易宏也是个A阶,很少被人这么抱在手里,他无视自己飘红的耳垂冷笑一声,把枪又往她脸上顶了顶:“放我下来。”
琼华磨磨唧唧的把他放了下来,心里还在回味手上残留下来的软嫩触感,嘴里已经收不住的怼了出去:“你这种公老虎,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爱要不要,哼。”子弹高速离膛,在脚边炸响,琼华不得不的用上灵力才翻身躲开,只来得及听见易宏的一个哼字。
“外面什么动静?”房内的穆槿听见熟悉的枪声不由得有些紧张,主动攥紧了第五霄的手。
第五霄十分的受用,她知道是小两口打闹,拍了拍穆槿的背安抚:“别怕,母老虎求偶呢。”又硬声朝窗户喊:“都给我回屋里去打情骂俏。”
外面的声音瞬间止住了,琼华立在屋外,贼高兴的用嘴型复述了一遍打情骂俏四个字。
“他们两个人感情真好。”穆槿很是羡慕。
第五霄不乐意了,她蹲下身帮穆槿把湿了的鞋袜脱了下来,撇了撇嘴:“羡慕别人干嘛,我们俩感情不好吗?”
“好是好,只是易宏哥身体强健,不会缠绵病榻依靠他人照料。”穆槿羞红了脸,看着眼前喜欢的女子正托着自己的脚用雪白的毛巾擦干上面的水迹,他羞的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摆,只好撑在床沿,撇过头去。
光滑的肌肤如无暇美玉般坠在手心,微凉的触感从指尖进入,像羽毛一样游走到第五霄的心口,她不自觉的摩挲了一下,嗓音微哑:“原来你是想像他对琼华那样对我吗?这个想法可不太好。”
修长的指尖沿着趾骨一路向上,穆槿脚尖一颤,缩了回去,他一把夺过第五霄手里的毛巾,胡乱的擦了几下,愠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知道作弄我。”说完后,他又觉得自己最近颇有点恃宠而骄的意味,没了男子该有的端庄贤良,驯顺温柔,竟时常与第五霄置气,不禁后悔起来,他撇了一眼第五霄,想看看她的神色是否厌恶。
第五霄看他脸变得跟个调色盘一样,一下没了旖旎心思,好笑的问他:“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男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