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建文帝得了这玉石很是宝贝,请了上好的宫人将那块带龙泣血的玉石制作成了一个龙环佩,在淮序太子十岁生辰之时作为贺礼送给了他。
那时不知惹了多少人艳羡。
“如此以来,淮序太子的身份便无人怀疑了吧。”太后嘴角隐隐勾起一抹好似胜券在握的笑。
下面的大臣一片安静,就算心中有怀疑的人都为快口,因为早在他们进入殿中之时便已发现太后的人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住。
现在的淮序太子自证也不过是走一走形式。
若是他们当中有人出来反对,那必然是走不出这大殿,‘淮序太子’的回归好似早已成了定局。
徐太傅微微抬头,目光瞥向魏玹所在的方向,魏玹眼眸微眯,思绪流转,徐太傅似是会意一般保持了沉默。
见下面的大臣无人再敢质疑,就连徐太傅也微微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太后甚是满意。
“现下还有一事。”太后突然开口:“昨日哀家让太医为陛下诊治却发现陛下乃是中毒昏迷!”
此话一出,下面一片哗然。
“谁!是谁胆敢谋害圣上!”
“敢向陛下下毒,必定要将此人株连九族!”
“如此恶毒的人,决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下面的大臣震怒,但这其中的义愤填膺又有几分是真?
“太后,您可有查出是何等贼子向陛下下毒?”有个大臣开口问道。
闻言,徐太傅略微蹙眉,心中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
因为此人乃是太后的人,他的所言定然也是得了太后的授意。
直觉告诉徐太傅,太后前面铺垫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引出那所谓的下毒之人。
在众人所望之下,太后冷冽的看向魏玹,厉声道:“魏玹,你意图谋害陛下,该当何罪!”
*
钟粹宫。
宋纯熙坐在窗边手中缝着一件孩童的小衣,却不知怎的手一滑,针破了指尖,一滴血珠顿时渗出。
她随即蹙眉,将手指含进嘴里,指尖的小小的伤口却不断传来灼烧的痛意。
“小主,你这是怎么了?”秋雨进来瞧见宋纯熙皱着眉头立马走进查看。
“无事。”宋纯熙轻轻摇头,“只是被针扎破了手指,不碍事。”
话虽如此,宋纯熙却觉着心里闷得慌,这样的异样让她想起了当初小六子死的时候。
秋雨又仔细打量了宋纯熙一番,见她当真无事才道:“小主,东西奴婢已经准备妥善了,待主子出来我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了。”
如今永和帝生命垂危,这宫中人心惶惶,实在是不安全。
“嗯。”宋纯熙点头,心中也对出宫升起了期待。
这皇宫总是会压得她喘不过气,况且月姨在宫外,能出宫她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这时,赵怀良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小主,不好了!前朝出事了!”
“魏公公被太后安上了谋害皇上的罪名,被太后的人追杀围剿,生死不明!”
话音刚落,宋纯熙脸色一白,小衣从手中滑落,声音颤抖的问:“你说什么?”
赵怀良垂着头,不敢去看宋纯熙:“太后事先在大殿外准备的大量人手,魏公公虽拼死逃出了大殿却人单势薄,生死不明。”
而且太后的人还在不懈的追杀,魏公公逃到宫外的几率不到一成。
后面的话赵怀良并未说出口,他家小主还怀着身子,怕是受不了再大打击。
“小主!小主!”
宋纯熙在听了赵怀良的话之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快传太医!传太医!”秋雨慌张的抱住宋纯熙的身子,赵怀良也是神色大变,立马吩咐人出去请太医。
若是小主和腹中的孩子出了什么意外,那他就是最大的罪人!
只是过了一会儿,干达却脸色发白的跑进来:“秋雨姐姐不好了,钟粹宫外面围满了禁军,不准人进出!”
“什么!”
秋雨震惊,身子一晃险些没有站稳,抱着宋纯熙的手微微收紧,一时说不出话来。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