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得知宋纯熙是容妃的表妹就自动将她归为容妃阵营的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带上了冷意。
宋纯熙眉头轻轻蹙起,瞬间明白了容妃的用意。
不管是容妃那边的人还是皇后那边的人对宋纯熙隐隐有孤立之势。
待请安结束,宋纯熙走在末尾,方从皇后宫中出来便撞见了容妃,似是特意在此等她。
明眼人都能看出容妃与她不对付,不少人抱着看戏的心思观望。
容妃高傲的斜睨了宋纯熙一眼,开口道:“前不久母亲还跟我说你在太后跟前伺候,没想到一转眼你就成了新晋的贵人,当真是好手段。”
话里话外都是宋纯熙用手段勾引永和帝上位的意思。
此话一处,自然有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
宋纯熙虽是不想招惹是非,但也并不代表她是纸糊的,勾唇一笑:“自然是比不过容妃娘娘,我本就是秀女能入后宫有什么可奇怪的,娘娘怕不是忘了当初我为何被贬去南巷?”
之后,宋纯熙的目光从容妃的头上扫过,似笑非笑:“这副头面娘娘可还用的顺手?”
容妃用的这副头面乃是宋纯熙母亲的嫁妆,当年她家落难来上京投奔容府可是带了不少好东西过去。
不然以容夫人刻薄的性子怎会收留她与月姨?
她与月姨两个女子,身上又带了不少财物难免会惹人觊觎,故才会去投奔姑母容夫人。
容夫人欺她年幼,说是将爹娘留给她的东西暂时保管,日后许了人家再以嫁妆虽她去夫嫁。
可几日后宋纯熙便在当时还是容家大小姐的容妃手腕上瞧见了她娘生前最喜爱的那支镯子。
宋纯熙虽小但也聪慧,自然明白容夫人贪墨了她的东西,只是当时她与月姨寄人篱下便忍了下去。
若是叫人知晓堂堂户部侍郎的夫人竟贪墨一介孤女的东西岂不令人哂笑?
容妃听出了宋纯熙话中的威胁之意,气得脸色发白,咬牙切齿:“你想如何?可别忘了林月还在我母亲手下。”
话音刚落,宋纯熙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杏眸中闪过一抹冷意,靠近容妃,用仅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道:
“你以为同样的法子能拿捏我两次?反正我一介孤女,死了便是死了,表姐可就不一样了,惹怒了我表姐以为你还能在这容妃的尊位上坐多久?”
“你!”容妃气结,死死的瞪着宋纯熙,宋纯熙适时退回去,脸上已经带上浅浅的笑意,轻柔道:“表妹可不敢如何,只是想提醒表姐,春暖乍寒,可要注意身体。”
说罢,不能容妃反应便朝她施施行礼,带人离去了。
宋纯熙还只是个贵人,身边跟着的宫人并不多,秋雨上前去虚扶着她:
“容妃向来跋扈,但也是个没脑子的,您可莫要与她计较,气着身子。”
秋雨嘴上虽说着让宋纯熙不要将容妃放在心上,但一回去她自己就将今日容妃的针对禀报给了魏玹知晓。
“嗯。”宋纯熙轻轻点头,容妃不算有多聪明,真正有心机的是她的母亲容夫人。
月姨现在还在容府,容夫人是惯会利用月姨来拿捏她的,待容妃派人回去告上一状,月姨的日子怕是更会难过。
得想办法把月姨从容府接出来。
今日起得早,又在皇后宫中耗费了不少精力,回到钟粹宫后宋纯熙便感到困乏。
察觉出宋纯熙的困倦,秋雨小心翼翼的将她扶入内殿:“小主,奴婢扶您去休息一下吧。”
“嗯。”宋纯熙点头。
所以魏玹过来时她已经歇下有些时候了,屏退了众人,魏玹放轻脚步朝床榻走出,透过垂下的床幔隐隐能瞧见里面稍稍隆起身影。
魏玹眼神慢慢变得柔和掀开床幔坐在了床榻边,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宋纯熙的小腹,那里还十分的平坦。
但一想到里面有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生命魏玹心里就有一种奇特的感觉。
宋纯熙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小腹,睁开眼便瞧见魏玹坐在自己的床前,带着点起床气的拍开他的手。
见状魏玹不禁一笑,“秋雨说你已经睡了半个多时辰,睡多了也对身子不好。”
想起这几日自己吃不好睡不好,一点好脸色都不给魏玹,瞧见宋纯熙眼底的幽怨,魏玹又轻轻抚了抚她的小腹:“孩子闹你了?”
提到孩子宋纯熙的眼底也浮现出一抹柔意:“没有,他很乖。”
只是她的身子本就不好,怀得也就吃力些,况且头三个月本就不好照料。
说着,宋纯熙撑起身子,魏玹见状小心翼翼的去扶住她的腰身,让她靠着。
宋纯熙瞧了他一眼,问:“你一个慎刑司掌印太监这般闲吗?”
“慎刑司也不是事事都要我亲为,再说了,他们哪有你重要。”魏玹语气中带着几分暧昧,听得宋纯熙脸颊微微一红。
她发现这人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