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给她上了伤药,死不了。
左丘承出来时便瞧见了站在外面的魏玹,左丘承微微抿唇,抱着妙竹走过去,半晌沉声问:“你想要什么?”
他知道,魏玹愿意保下妙竹定不会毫无所求。
魏玹嘴角勾了勾,也不拖泥带水:“我要羽林卫。”
羽林卫就是当年被太后所策反的那支禁军,现在也依旧掌握在太后手中。
闻言,左丘承深皱眉头:“你手中握着骁骑卫难道还不够吗?”
“自然是不够的。”
“羽林卫掌握在吕三钊手中,我不过是个副统领,根本就帮不了你多少。”左丘承说道。
吕三钊是太后的人,这些年一直在为太后做事,且平日里吕三钊对他多有防备。
吕三钊活着,羽林卫就易不了主。
“吕三钊活不久了。”魏玹嘴角含着的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届时你只需要顺势成为正统领,接管羽林卫即可。”
“说得轻巧。”左丘承冷嗤,就算是吕三钊真的死了,这羽林卫正统领的位置也不一定能轮得上他来坐。
太后对他算不得信任,且有了妙竹一事,太后定然会对他生出几分防备忌惮。
只是他在羽林卫根基已深,她暂时动不了他。
如此,他又要如何在吕三钊死后取得太后的信任顺利接管羽林卫呢?
“这便是左统领要考虑的了。”他只需要羽林卫,那么左丘承要如何掌握羽林卫便与他无关了。
左丘承看着魏玹那挂着笑的嘴脸一阵心梗咬牙切齿道:“希望魏公公日后也不会被人抓住软肋。”
说着,左丘承的目光暗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某个地方。
魏玹的脸色登时沉了下去。
左丘承瞧着魏玹脸色变臭,很是满意的抱着妙竹离开了。
左丘承走后,宋纯熙从他方才看过的方向走了出来。
“魏公公?”宋纯熙走至魏玹跟前,方才她离得较远,并未听清他与左丘承说了什么。
魏玹看着宋纯熙脑海中回荡着左丘承方才的话,抬手猛然揽住她的腰身,宋纯熙还未反应过来柔软的唇瓣就被堵住。
“唔……”口中的空气迅速被掠夺,宋纯熙的身子慢慢发软。
魏玹的吻很霸道,很凶,恍若要将她揉进骨子里,宋纯熙只能无力的仰头承受。
许久,魏玹才抬起头,手放在宋纯熙脑后将她按在自己怀中,只有抱着她,心里才会觉着真实。
“我会护住你的。”魏玹突然在宋纯熙耳边轻声道。
宋纯熙从魏玹的语气中察觉出了一丝不安,心里感到奇怪,但还是乖巧的待在魏玹怀里,应了声。
天空慢慢飘下细雪,魏玹撑着伞与宋纯熙一同走在宫道上。
宋纯熙手里提着灯笼,微弱的烛光照亮脚下的路。
“魏公公如何知晓左统领会为了妙竹背叛太后?”宋纯熙问。
左丘承看上去不像是个儿女情长的人。
“左丘承曾与妙竹是青梅竹马。”这也是他后来才查出的。
妙竹是在她母亲死后几年才被接进宫的,妙竹与左丘承幼时互邻,只是遇上饥荒后左丘承一家北上投奔亲戚,路上被土匪劫杀,只左丘承一人活下。
此后左丘承改名换姓,入了禁军选拔营,两年后入了羽林卫,摸爬滚打多年才到如今的位子。
而后归入太后手下认出了妙竹,才发展出那一段情。
不过妙竹似乎并不知晓左丘承就是幼年时的那位邻家哥哥。
“青梅竹马?”宋纯熙略微惊讶但又觉着理应如此,有着这层关系,左丘承才会对妙竹这般死心塌地。
只是妙竹却因着二人的身份差距总是患得患失。
不过这次妙竹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既脱离了皇宫又能与心上人长相厮守。
魏玹低头瞧见了宋纯熙脸上的欣慰,问:“你羡慕了?”
宋纯熙嘴角扬起轻柔的弧度,似是真切道:“奴婢有魏公公就够了。”
只是这话在魏玹眼中却假得很,冷哼一声:“这般丑的笑,给谁看?”
宋纯熙脸上的笑容一僵,压平了唇角。
过了许久,就在魏玹脸色慢慢沉下去,宋纯熙去倏然停下了脚步,魏玹也随之而停。
然后,他听到了宋纯熙说:“奴婢也只有魏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