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王妃您说得都对!”
“何复,听到了吗?文州最高的长官发话了,本宫没有。”
何复站起身来,面色狰狞道:“你个姓梁的狗东西,你个贪生怕死的懦夫!”
“下官没有啊,王妃你大人有大量,何家的东西下官一点都没有掺和过,是他们,都是他们!”
见青笑了笑,厌倦了现在狗咬狗的局面,蹲在梁太守面前,挑起他的下巴,他在冷光中软了脊梁,瞳孔不自觉放大,只能看到女人如鬼魅般的笑意。
“梁太守察觉何氏暗行忤逆之事,因身在文州受人钳制,但对大桓皇室衷心日月可鉴,故在今日遣南方各州太守求援,对吗?”
“对对对!下官……下官都听王妃的。”
“梁太守还觉得,何氏暗藏谋逆之心,特请摄政王妃返回云都时押解何氏众人回京问罪,兹事体大,涉及国本,皇帝在秋猎被刺客偷袭,如今昏迷不醒,而齐王野心勃勃,其兵队已在云都外驻扎,需要青州、思州,包括途径的河州兵马沿途护送,对吗?”
“对对对,啊?皇帝昏迷了?”
不止是这个窝囊的梁太守,还有在场的其他官员均是一惊。
皇帝已经重病或昏迷,且未立太子后继无人,而齐王还带了一只军队回京,虽然已经被分散隔离,但按照现在的情况,齐王谋逆已是事实,各州府有义务维护国本,但没有密诏,他们无法回京救驾,若是贸然开拔,与谋逆同罪。
“齐王勾结何氏,私采矿山,窝藏私兵,梁太守可愿写给本宫供词?”
“自然,自然。”
何复还不死心:“你一介妇人,你这是祸乱朝纲,天诛地灭!”
“给我把何复抓起来,何氏全族押送回京,听候圣上发落!”
“是!”下面的人迅速行动,刚才的腥风血雨瞬间只剩下何家人的尖叫和求饶。
梁太守吓得快尿裤子,礼节已经完全顾不上了,立刻跑到桌案上写檄文和述职信。
他窝囊了一辈子,虽然算不上一个好官,但是却看得清局势。
这个摄政王妃身后有桓徐两国,是绝对动不了的,就算齐王当道,也不敢真的对她下手。
现如今齐王的计谋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横生枝节,拖到现在,已经是没了火候。
他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何氏借他的手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定然能给何氏致命一击。
“报——摄政王密诏,令各州调集兵马,即刻入京救驾!”
见青笑了笑,此信倒是来得及时,不然撺掇几州的兵马入京,她可得好好费一副口舌。
“好了,所有的证据都在这里,府里该有的东西,下官都保存好了,全都任由王妃调遣。”梁太守听到摄政王的消息,心里也踏实了。
在最后的时刻站好队,他这一生也算得上波澜起伏了。
“梁太守是明白人,既然是你召集了各州兵马,本宫也不能狐假虎威,随本宫一同入京陈词,本宫保你不死。”
贵人这话一出,梁太守彻底放松下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谢恩。
“今日休整兵马,押解何氏,明日拂晓开拔回京,不得有误!”
“是!”
*
西部宴州
“报——彭州,彭州的军马压过来了!”
荣仪林睡得好好的,突然被进来急报的士兵吵醒。
他立刻翻身戴好盔甲,集结士兵,登上了到宴州城门。
“你们彭州什么意思,我乃联合军队的统帅,由圣上和摄政王亲自任命,你如今夜里突围宴州城,是想破坏两国联盟吗?”荣仪林面色严肃,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花孔雀的模样。
“你们徐国,朝秦暮楚,假惺惺与我大桓联盟,实则暗地里与宁国行不轨之事,你近日多次派人盯梢,真当我刘化,眼睛瞎了吗!”
荣仪林居高临下,看着下怒发冲冠的中年男人,厉声骂道:“我说你桓国人有毛病吧,我妹妹现在是摄政王妃,我看是你刘化包藏祸心,想阻止联合军队进京救驾!”
“你自己看看清楚,你们那位徐国公主,分明已经与宁国人暗度陈仓,你又在装些什么,你借匪患将侍卫路泽送与梅花卫,不就是为了与宁国暗通款曲吗?”那刘化招来下人,将路泽的御前侍卫的腰牌高高举起,而另一边,则是荣洛公主的锦鲤玉佩。
“此乃齐王急报送与本官,途中信使被梅花卫屡次设伏偷袭,本官千辛万苦保住此信,证据确凿无疑,按照两国盟约,此举视为背叛,你徐国三殿下,今日,便要葬身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