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绣淡然自若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苏县尉焦虑的走来走去,晃得她头晕眼花,倒不是嫌他走动晃眼,而是他腿长身长,又着身正儿八经的官服,可他屁股挺翘的弧度在官服的勾勒下清晰可瞧见。他却浑然不觉,周正好看的面容依然认真严峻的思考命案,这般不经意反而多了几分勾人的禁欲感,直接勾得宋锦绣心痒躁动,禁不住咽了口唾沫。
“苏县尉对此事有什么感想吗?”
苏衡背手踱步,听见她的问话,脚步停了下来,扭头扫她一眼,站到门口目光眺向院子外的胡桃树:“案件未浮出水面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只不过现在嫌疑多出一个人,马夫,王石,“无头尸”。”
“你真认为是无头尸杀人?”
“不,我更倾向凶手装神弄鬼,混搅视听。”
宋锦绣似乎满意他的回答,轻轻翘了下嘴唇,看来他不是轻信鬼神之说的浅显之辈,低头随手翻阅贾富仁的游历笔记,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突然,一段内容吸引她的目光,端起本子放在亮光底下仔细瞧了瞧。
“苏县尉,你来看,贾富仁的游历里记录他在三年前去到过吐蕃做生意,目睹当地打铁匠人制作吐蕃刀的过程,甚至记录下了材料,有银、白铜、黄铜、紫铜、铁、鲨鱼、牛角、玛瑙、硬杂木等,制作工艺复杂,刀身锋利,削铁如泥,便于携带,因此贾富仁非常珍爱,花钱买了把回去,从此每逢出远门都会贴身携带,以作防身之用。”
苏衡听到她讲的线索,顿时茅塞顿开,语气不免多几分激动:“凶手用贾富仁的吐蕃刀杀死贾富仁,但刀不知所踪,应该是被凶手藏起来,这么说,找到吐蕃刀就可以找到凶手了。”
宋锦绣觉得言之有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之前在马夫家搜过,只找到银铤,没有吐蕃刀,说明不在马夫家,如今只有王石那没有搜过。”
“李浩武!把王石押到公堂,我要审他。”
不到一炷香时间,李浩武带着王石出现在公堂,王石面相看上去疲萎不振,应该日子不太好过,但无抗拒之意,反倒是十分顺从。
宋锦绣有点吃惊:“这么快把人捉来了。”
在她印象中犯人往往在真相揭露时会畏罪潜逃,捉捕需要耗费时间力气,莫非另有隐情。
李浩武憨厚一笑,说道:“县尉早时便命我暗中盯着王石,熟知他住哪家客栈哪间房,去捉他时他毫无反抗之举,也从他房里搜出了吐蕃刀。”
宋锦绣欣慰敬佩的看苏衡两眼,心中忍不住赞赏道:苏县尉初次查案便如此心思缜密,深谋远虑,为人正义心善,来乾封县上任是当地百姓之福啊。
苏衡发现宋锦绣的眼神过于火热,被盯得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台下的王石,马夫已经招供,你可认罪?”
王石面色憔悴,眼神无光:“你们终究还是找来了。”
“你似乎早料到我们会找上你,但你为什么不逃跑?”
王石眼神坚毅,语气落地有声,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我自知有罪,但从未想过畏罪潜逃。”
听到这话,宋锦绣意外的扬下眉,很欣赏他的硬气,但心中仍有疑虑,说道:“王石,亏贾富仁对你情深义重,待你如亲兄弟般,你竟做出这种事,他在九泉之下,定会为你感到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