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苍天,沧溟边无限,独有雁分飞。
平视磐石束手不挽留,坐视山中水,叹为落山泉。
肖妙可只说自己要出山远游,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叫木瓜自顾玩耍去,到何处是何处。自忖若是有缘人,自有相逢时。
韩含无智便无忧,无忧则无争,见“慧静仙娘”叫他自顾去耍,到哪是那。他便不择路,向西而行。
看着他走进“雷劈缝”后,肖妙可兜了个圈子又回到了“青云观”。
走了人,留下影,事已毕,情未了!
她将自己关在房里,哭湿了半个枕头。
又说杨逸离开禺州回乌斯,经过楼山“雷劈缝”时,前方忽然出现一个行人,看上去甚是眼熟。
这会是谁呢?他催马渐渐靠近,仔细一看,行人竟是“梦魇捣长”韩含。
南丘王不是说他被山洪冲走了吗?居然没死!想来这厮真他M的命大。
杨逸怒火烧心,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杀了他。
可对方人狠心毒,自己的“飓风拳”都是跟他学的,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还是慢慢跟着,看他到底要去哪里。知道他的落脚点后,再通知“摧箫艳姬”霍思珍派人来收拾他。
杨逸这样想着,便勒马缓行,跟韩含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耗时数日进入乌斯境内,韩含竟因头脑中残留着零星的记忆,竟不自觉地上了“浮云岭”。
杨逸回到宫中,不见艳姬,知道她又去“逍遥宫”了。
他便独自来到父皇寝宫,向病榻上的杨耀威汇报了自己秘密访问南丘的情况。
病重的杨耀威听到乌南重新修好的消息,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场的杨梦影见太子办了大事回来,内心高兴但没做声,只是含情默默地看着他。
杨逸代父临朝,向满朝文武宣布乌南外交解冻。
因皇后史诗霓的死因属乌斯皇室的秘密,杨逸不可能大张旗鼓带兵去“浮云岭”擒杀韩含。
他交待杨梦影代父皇暂理朝政,随后去了“玉峰山”。
且说“济世庵”的“何苦神姑”齐素心,自韩含离开“浮云岭”之后,她的心便一直牵挂着他。
她忘不了替他疗伤的过程,忘不了一夜同床共枕的干睡。
想起他因受损而无法完成壮举的巨根,她便不由自主的全身躁动。
几乎每一个夜晚,她的梦里都充斥着韩含的身影。而且经常性地梦享花月照日红,草也丛丛,水也淙淙。歌曰:
春潮有迹,空梦无痕,一觉醒来,枕边无人,心如幽谷虚壑,落寞凄凉少人怜。相思泪,不断涌,白纱巾,湿几重?看韶华褪尽,铜镜晦芳容,只想抽身出庵门,入凡尘,跻身人间烟火中。
当天,“何苦神姑”一如往常地来到“晕仙崖”练功。
练完之后,她又去看韩含用手指镌刻在岩石上的神曲“小蘑菇”。
睹物思人,她扭头朝那山下习惯性地眺望,不期正好看到上到山顶的韩含。
她揉揉眼睛,确定没认错人后,喜出望外,脚下生云,一溜烟跑过去抱住他。
“神姑,你干嘛哭?”韩含轻轻推开她,不解道:“我没欺负你呀!”
听韩含这话说出来反常,“何苦神姑”松开他,同样不解道:“韩含,我是素心!怎么?你忘记我了?”
韩含木讷道:“我叫木瓜,素心是谁呀?”
这时候,“何苦神姑”已经看出韩含脑子出了问题,忙牵住他的手道:“木瓜,走吧,跟我去庵子里。”
韩含摇摇头,指着晕仙崖道:“不,我要去那里。”
“何苦神姑”微笑道:“也行。”
言罢,拉着他就走。
来到“晕仙崖”上,“何苦神姑”为了唤醒韩含的记忆,便引领他温习“拓壁指”。
谁知她只起了个式,韩含便一口气打完了整个套路。
“何苦神姑”竖了竖大拇指,再指着他当年刻在岩石上的那首“小蘑菇”神曲,招呼道:“木瓜,来认一下这行字,看你行不行?”
韩含走近前去,竟模仿着母亲申喜妹的声音,唱起了反串。
“何苦神姑”听得出神,便拍掌为他打起了节拍,此情此景,还真有点仙侣奇缘的味道。
之后,“何苦神姑”又把他带到那条温溪去洗澡,谁知韩含那条白龙鞭经热水一泡,激流一冲,竟自然而然地雄起来了。
见它如此挺拔,“何苦神姑”知道,他的小脑已经神奇地康复了。
她开始又惊又怕,稍顷便安实了,这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存在么?
早已动摇了撸教信仰的她,便不思把持只想持把,迫不及待的将韩含拉进了她常去换衣服的山洞。
韩含走进山洞的时候,似乎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对“何苦神姑”的态度亲热了许多。
“何苦神姑”则趁热打铁,站立着与他完成了无缝对接。
终于如愿以偿后,她将韩含带回了“济世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