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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追妻!和长公主和离后的日子 > 第19章 邻居

第19章 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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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千禧紧紧攥着手心,满眼恨意地说道:“阿宁的身世被曝光,父亲骂我不知羞耻,跟一个女人生出了枉为道德的污秽感情”。

她被父亲关进了暗无光日的祠堂里,逼迫她到列祖列宗牌位前,立下毒誓,此生不再与阿宁相见,日后好好相夫教子,如若违背,此生不得好死。

“父亲说,只要我许下承诺,他就会放了阿宁……我答应了……”柳千禧嘴唇颤抖着。

天知道,那一刻,她有多绝望!

“自那以后,我与阿宁再也没有见过……”

一直到,她成婚的前一天晚上。

阿宁突然出现,偷偷潜入了柳府。

“怎么是你?”柳千禧惊愕不已。

阿宁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叠银票,丝毫犹豫地转交到柳千禧手中,并两眼发光,兴奋地说道:“千禧你看,我现在有了好多钱,只要把这些钱都交到老爷夫人手中,他们就再也不会阻止我们分开”。

看着手里硬塞过来的银票,足足有好几千两银,柳千禧不禁感到疑惑,她与阿宁只有半年未见而已,怎么阿宁突然就有这么一大笔钱来。

“这些钱你都是从哪里弄的?还有,我不让碧莲告诉你要离开京城吗?你为什么还不走?”柳千禧着急万分地说。

阿宁摇了摇头:“我走了你怎么办。碧莲都告诉我了,说你因为我,要被老爷嫁给官员的儿子”。

阿宁轻轻握起柳千禧的手心:“千禧,我们逃吧,逃到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好不好……”

柳千禧可笑一声,随后将自己的手心从阿宁那温柔的掌心撤走:“逃?说得轻巧,我们能逃到哪里去?你以为父亲为何到现在还要派人守着我,就是怕我会因此逃走,”

“更何况那人还是户部侍郎的儿子,随随便便就能将你我抓回来,到那时,你我又该如何?是要我看着你死,还是你看着我死”。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在山上自立为王,手底下有好几个兄弟,只要他们敢来,我就敢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绝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和伤害”。

柳千禧缓缓闭上双目,思绪飘飞间,仿佛回到了那个又惊又喜的夜晚,以及当时阿宁那真挚且又坚定的眼神,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交给她一般。

柳千禧的心跳久久不能平静。

“阿宁带我回到了山里,在众人的见证下我们成了婚。”她轻声说道,语气中满是浓浓的爱意:“她对我很好,担心我会在上山住不习惯,就给我重新盖了一处新房子,那里的陈设与我之前的闺房并无二样”。

“可人若是一直待在上山,总会觉得无聊。阿宁就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她会每日请人到山里表演,还会让小贩到山里摆摊”。

“好好的一个山头,硬是让她变成了街道”。

柳千禧说到这里,眼里是含着泪光的,但她的嘴角却是微扬,脸上流露出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很幸运的能够遇见阿宁,她也很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

“原本以为我会一辈子都和阿宁这样生活下去,可命运总是捉弄人,要和我开一场天大玩笑”。柳千禧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和悲哀。

那日,阿宁不在,一群官兵乔装成唱戏的,他们上了山,又趁着四下无人,将柳千禧绑走。阿宁得知消息,愤怒不已,毫不犹豫地带着人杀进了衙门。

柳千禧回忆起当年的情景,心情十分的沉重,她至今仍然记得阿宁当时为了救她被乱箭射死的惨状。

“本来我已经打算要了结自己,可却意外得知,这一切,都是张家人搞的鬼,张若甫上折子说要上山剿匪,更是他……下令射死的阿宁”。

她的声音在颤抖,眼神更是充满了对张家人的愤恨和不满,仿佛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一般。

“所以你故意和张洛成婚,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报仇雪恨”。玖宫月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张洛打柳千禧时,她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愤怒,而是耐心解释。

“是!这些年来,他们做的所有事我都知晓。张洛那个混蛋,更是什么话都告诉我,哈哈哈”。柳千禧哭笑着说,眼中尽是恨意。

玖宫月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看着柳千禧,心中五味杂粮。曾几何时,她也是一个博学多才且智勇双全的女子。

可如今,却只能苟延残喘,默默地忍受着爱人死去带来的痛苦和折磨,然后凭借一颗复仇的心,艰难的活着。

玖宫月有些不忍直视柳千禧,她将头别向另一旁,恰好与身旁的苏雪儿四目对视。

两人彼此交换一下眼神,似乎都明白了对方心中的所想。

苏雪儿嫣然一笑。

玖宫月看着她那平静而又淡然的神情,心中忽然闪过一丝明悟。

原来,苏雪儿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且有意得将自己带到柳千禧这里来。

“她也知道吗?”玖宫月开口问道。

她说得那个人,苏雪儿自然知晓。

苏雪儿点了点头,说:“嗯!所以曦文临走前特意叮嘱过,不管外面发生了何事,都不要我们开门出去,只需安心在府里待着便好,至于剩下的事情,一切待到她回府,再作决定”。

玖宫月听后,陷入了沉思。苏雪儿说得话,她是深信不疑。因为她深知杜曦文的性子,而这正是她一贯的行事风格。

“张若甫是太子的人,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和把握,想要将他问罪并非易事,有可能到最后还会弄巧成拙。”玖宫月自言自语道,仿佛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苏雪儿和柳千禧说。

“不过……本宫也不是没法帮你,但前提是你先要回到张家。说你与苏雪儿大吵了一架,只因她劝你和离,你舍不得,故而发誓从此以后不再与苏雪儿往来。”

因为一旦张若甫倒下,苏雪儿今日这般说辞,势必会让太子心生疑惑,将此事怀疑到杜曦文头上。

……………………

杜曦文回到府中,已经是深夜。她下马而行,单手背负于腹部,缓缓踏入高高的门槛,然后沿着碎石铺向前走着。

庭院内,微风轻轻拂过草丛,树枝阵阵抖动,落叶打着旋儿,飘落在石桌上和她的脚下。

玖宫月坐在亭子里,目光凝视着前方。看到杜曦文出现,她薄唇微扬,闪烁着温柔的目光,似乎蕴藉着对杜曦文无尽的柔情和爱意。

“都这么晚了,殿下,怎么还没回去?”杜曦文轻声询问。显然,她早已知道玖宫月在自己府上,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玖宫月会如此执着地等待她。

“晚吗?”玖宫月微微抬头,望着天上那高高悬挂的明月:“本宫怎么觉得时间还早着呢,倒是杜大人,今日可是有什么重要案情,需要你天黑才回来”。

杜曦文走到她身边坐下,然后耐心地玖宫月解释今日她为何这么晚回来:“倒不是什么案情,只是与几位同僚们到明福楼吃了些酒食”。

说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别过去头,看向玖宫月,温柔地问:“殿下可否用膳?”。

玖宫月摇头,表示没有。

杜曦文则微笑着说道:“臣回来的路上,看到西街有一家馄饨的铺子还没有关门......”

她的话语还未说完,玖宫月便两眼放光,提高声音打断道:“是不是李记混沌?”。

“正是!”杜曦文微笑着点头,又目光温柔地看向眼前的女子:“不知殿下可愿随臣一同前去?”

玖宫月颔首,唇角轻扬,宛如春日里清澈如水般的小溪,没有一丝被泥土渲染的痕迹,让杜曦文的内心不禁泛起阵阵涟漪。

……………………

此刻的京城格外热闹,尽管已经是深夜,但路边两侧仍然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一般,灯棚林立,流水浮灯。

而路人的身影更是在洁白如玉的月光下映照出长长的影子,望眼过去,如同那一幕幕光影交错的优美舞姿,勾勒出了一幅又一幅的画景。

一家名为“李记”的馄饨摊前,老人手里握着铁勺,熟练地从锅里捞出煮好的混沌,然后小心地倒入碗中。

一旁的少年见状,迅速地伸手接过老人手中的碗,并动作娴熟地将它端到了杜曦文面前。

“客官,您的混沌好了,请慢用。”

“劳烦小兄弟,把辣酱拿来。”杜曦文面带微笑地说。她自己眼前那碗还正冒着热气的汤碗轻轻地推到玖宫月跟前,同时将早就用绣帕擦拭干净的筷子整齐地放在碗的上方。

“殿下稍等片刻,辣酱一会儿就来了。”

杜曦文如此简洁而却又认真的话语,让玖宫月的内心,犹如被闪电般击中了一般,不禁心头猛地一颤。

她瞬间想起,曾经为了多和杜曦文接触,每日都会去驸马府用膳,但杜曦文就好像是她腹中的蛔虫,总是能提前准备好菜肴,而且每到佳肴还都是她最喜爱的甜辣味。

杜曦文揭开竹盖,里面的辣味扑面而来,差点熏陶了眼睛流出眼泪。玖宫月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突然间发问:“阿曦,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如此亲密的称呼,让杜曦文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不禁有些发愣,但很快她便恢复了平静,似乎默认了“阿曦”这个名字。

“你是怎么我喜欢吃辣的?”玖宫月好奇地望着她。

一开始,她以为是小翠透露给的杜曦文,可她曾经问过小翠,杜曦文并未找过她,也并未询问过自己的喜好。

杜曦文放下竹筒,深吸一口气:“之前在宫宴上,臣见殿下一直动那道辣菜,故而才猜测殿下喜欢吃辣。”

闻言,玖宫月若有所思地点头,但心中仍然心存疑惑,她似乎记得,那日宫宴是为了给太后过寿。太后喜好吃斋念佛,故而那场宫宴上全都些清淡素食,并没有杜曦文所说的辣菜。

还是说……是自己记错了?

这时,杜曦文的那碗混沌也被少年端了过来。玖宫月见状,拿起傍边的醋罐倒了进去,随后,她又迅速地放下,低下头默默地吃着自己碗里的混沌。

杜曦文心头一暖,唇边不自觉地上扬。

两人就这样相对而坐,静静地吃着暖胃又暖心的混沌。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声音能打扰到她们的宁静。

………………

回到府中,杜曦文负手而立,站到苏雪儿的房间门口,抬手轻轻敲了几下门房,随后推门而入。

苏雪儿衣裳单薄的坐在圆椅上,似乎对于杜曦文的突然到来,她一旦都不觉得意外,甚至还有些欣喜。

“送她回去了?”苏雪儿轻声问道。

“嗯!宫门关了,我送她回的公主府,”杜曦文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苏雪儿身边坐下。

苏雪儿那骨骼清奇地玉手缓缓斟起茶壶给杜曦文倒了一杯温水。

杜曦文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水,然后神情有些复杂地对苏雪儿说道:“姐姐不该将柳姑娘的事告诉给她”。

“我知道,”苏雪儿微微一笑,看着杜曦文说:“但话说回来,此事本就是因为她而起,告诉她也是应该的,你又何须担忧呢”。

“没有,我只是怕她会坏了计划,”杜曦文微微侧过去身子,端起眼前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但她的脸上那显得沉重的表情却出卖了她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眼下,我的人已经得到了张若甫的认可,相信过不了几日便会有结果。而在这段时间内,我不想有任何的意外发生”。杜曦文的指尖若有所思地转动着杯子。

苏雪儿知道这是她说谎的小习惯。

以前,杜曦文撒谎总会下意识地挠头,后来因为经常被自己识破,所以她改成了现在这样,喜欢说谎时,盯着手里的东西看。

月色中天,夜色融融。

冷夜怀里抱着剑鞘,身姿挺拔而笔直于立,她微微倾斜着头,透过窗户望着屋内的两人看去。

九剑则站在她的身旁,一个劲地向冷夜询问道:“苏姐姐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冷夜沉默了片刻,意味深长地说:“或许吧!但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九剑不解地叹气问:“我就搞不明了,我们利用她不更好吗?为什么主子还要生气?”。

冷夜目光淡然的瞥了她一眼,随后目光深邃而复杂地望着杜曦文与苏雪儿说话的身影,深深地叹了口气:“那是因为,主子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利用她”。

“为什么!”九剑眉头微皱,满脸疑惑地问。

冷夜翻了个白眼,侧过去身,面向着九剑,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但凡把对吃的心思用在脑袋上,你都不会蠢到连这点都看不明白”。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走?去哪?主子不是说不用你再去公主府了吗?怎么还要走?”。九剑不解地问道。

冷夜唇角微扬,并没有回答九剑。

……………………

房间内,玖宫月的发丝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她站在木桶旁,桶里面都装满了温热的水。

玖宫月的指尖轻轻地褪去衣衫,顺着肩膀滑落,漏出了那白皙如玉的肌肤。她轻轻踏入水中,身体线条优美,肌肤细腻如丝,且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气。

片刻之后,玖宫月从水里踏出,那双洁白如雪的玉足轻轻地踩到冰冷的碎石板铺上,溅起一片水花。

玖宫月步伐轻盈地走向床边,准备躺下休息。突然,傍边的窗户外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霎时间引起了玖宫月的警觉。

她猛地回头,锐利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警惕。

“别怕,是我家主子让我来的。”

听到外面清冷而平淡的声音,玖宫月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她紧紧地盯着房门,准备随时应对有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你家主子?她是何人?”

随着玖宫月的话音落下,房门缓缓打开,一个女子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门口。她一身黑色劲装,面容清秀,却带着一种冷漠的表情。

“杜曦文。”冷夜似笑非笑地说。

翌日一早,玖宫月因为先前答应过柳千禧,所以一早起来便马不停蹄地带着冷夜去了宫里,一路上她都在喜上眉梢,满面春风。

昨夜她与冷夜相谈甚欢。起初对方还很冷漠,无论她怎么套话,引话。冷夜就是不愿与她说杜曦文的事情。

最后,实在没法,她故作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说:“本宫最烦的就是强求别人,既然冷姑娘不愿意说,那本宫也不会再多问,明日便去找杜曦文,把冷姑娘退回去”。

最终,在玖宫月的不断威胁下,冷夜将事情全盘托出:“其实主子早就让我来保护你了,只是你没发现而已。上次你差点被马惊到,是我用石子打中了马头,这才没撞到你”。

回想到这里,玖宫月噗嗤之笑。一旁的冷夜轻挑柳眉,别过去头,静静地看着她的举动,心中一言难尽,倍感无语。

小翠坐在一旁,左看玖宫月,右看冷夜,总觉得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秘密瞒着。

小翠抿抿唇,倾斜着身体,在冷夜耳畔边轻声呢喃说:“冷姑娘,你和公主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你出现了以后,公主就特别开心”。

冷夜倾斜了她一眼,长叹一口气。

她有苦难说,心中抚额:她开心了,我完蛋了。都怪主子非要让她做玖宫月的随从,说什么这样可以更好的监视她。

呸!!借口,都是借口。

分明是玖宫月出府不带护卫,主子担心她的安危,这才让自己以后都贴身保护。

车厢猛地晃动,打断了冷夜的思路。她与小翠险些撞到一起。

“殿下,前面的路让人堵住了”,小厮的声音慢悠悠响起,传入了车厢内三人的耳畔里。

紧接着,小厮的声音再次响起:“哪个不长眼的家伙,也敢挡我们公主府的马车”。

听闻此话,冷夜目瞪口呆。

好家伙,牛!!!

靖王缓缓掀开帷裳,目光冷冽地扫过前方的马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本王还当是谁家的狗奴才敢这么狂傲?原来是六妹的人。虚竹……让行,本王可不敢挡了六妹的去路。”

玖宫月坐在车内,听到是靖王的声音,不禁有些皱眉,随后,她探出脑袋,漏出一副不以为意的笑容对靖王说道:“四哥,小六子不懂事,你别生气,等回去我狠狠地扣他的月钱,让他长长记性,免得以后再犯错”。

看着笑嘻嘻的玖宫月,靖王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还是轻笑一声,好言提醒道:“四哥也不是生气,主要是六妹的人实在是太过猖狂,竟然敢说四哥是狗东西?”

“四哥长这么大,都没被人如此羞辱过。像这种胆大妄为,狗仗人势的奴才,四哥建议,要么乱棍打死,要么赶走为妙,区区扣掉几两银子,不足以让他长记性”。

小六子被吓得大气不敢出。

小翠则在车里皱眉苦脸,替玖宫月愤慨道:“这个小六子,要不是公主善良,看他身世可怜,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他,否则早就赶出府了,那还有今日这般祸事”。

冷夜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心中却不这么认同小翠的话,她总觉得,玖宫月是故意将此人留下。

毕竟想这样口无遮掩的家奴,即便主子再善解人意,也不会留在身边当祸害。更可况玖宫月还是公主,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家脸面,怎么可能纵容手下这般恣意妄为,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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