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跟在她的后面,好奇地东张西望着,打量起四周来,发现这家酒楼比她们以前见过的酒楼都要气派。
两人随着小二,一路来到了二楼碧月阁门前。只听“咯吱”一声响,房门被小二轻轻地推开。
玖宫月手中折扇轻摇,步履轻快地踏入门槛。她抬眼望去,只见一名女子正端坐在窗边。
那女子长得十分秀丽,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大家闺秀的风范。只是,她挽着妇人的发髻,很显然已经嫁人为妻。
玖宫月微微一笑,拱手作揖:“在下玖月,敢问娘子可是柳姑娘?”。
从此人进来,柳千禧便一直打量着她,玖宫月气质高雅,衣着华丽:“公子不必多礼,请入座吧。”
待玖宫月坐好,柳千禧素手微抬,只取桌案上的一盏茶。然后低头,漫不经心的剑眸问道:“不知公子找奴家所为何事?”。
她是轩宇阁的写手,听闻掌柜的说,有个富家公子近来时常找她,处于好奇,她便让掌柜的约见了对方。
玖宫月嘴角淡扬,目光从对方的手指上漫然掠过:“柳姑娘写的书籍,在下看了是爱不释手,尤其是书里写的颜如玉,虽身为女子,但却不被世俗所打败爱上了同为女子的君千禧。”
“今在下敬佩不已,这才贸然约见,还望柳姑娘莫怪”。
柳千禧轻掀眼皮,眉目间波澜不惊,冷漠的瞥了一眼玖宫月:“公子客气了。只是奴家有些好奇,奴家写的书,可都是关于女子之间的事情,公子身为一个男子,怎会看此书?”
玖宫月微愣一下,旋即笑道:“是这样的,说来也巧!在下有个妹妹,她与你书中的颜如玉一样,也喜爱上了女子。”
“但是那人却对她忽冷忽热,有时温柔有时冷漠,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最主要那人说话还特别欠揍,总是说一些绝情的话惹我妹妹不开心”。
“故而,在下实在不忍心看见妹妹整日以泪洗面,便想来寻求柳姑娘,看看有什么法子,能让那人也喜欢上我妹妹”。
见柳千禧没有反应,玖宫月接着说:“柳姑娘放心,无论你出的法子是否有效,在下都会重金感谢”。
听到这里,柳千禧稍稍有了反应,她下巴微扬,眼角弯弯儿,好似在笑。柳千禧若有所思地说:“想说法子也有,就怕公子不敢”。
玖宫月嘴角微勾,苏眉轻挑,眼神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毫不在意:“柳姑娘,但说无妨。这世间就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看到玖宫月如此爽快,柳千禧也不再故弄玄虚。于是,她轻抬素手,俯身靠近玖宫月,准备在她耳边轻声说话。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房门毫无预兆地被人踹开。紧接着,一名男子出现在门口。
他面色阴沉,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毫不掩饰地指着柳千禧和玖宫月二人破口大骂:“好你个荡,妇,我说你这几日怎么总是魂不守舍,原来是背着老子找了个小白脸啊!”
柳千禧脸色一冷,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她语气冰冷地质问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你跟踪我?”
张洛冷笑:“老子要是不跟踪你,怎么抓住你私,会男人的证据”。
见到如此不堪的话语,玖宫月有些听不下去,她轻轻皱眉,抬起手中的玉扇指向张洛,大声斥责道:“吃泔水了,嘴巴那么臭,跟踪别人你还有道理了……来人呢!还不快将此人打出去,免得在这里恶心到了本公子”。
闻言,张洛旋即回头,他威胁着众人:“不怕死的,尽管过来。老子看谁命硬”。说完,他见无人上前,又转身回眸,冷冷地瞪着玖宫月:“玛特,睡了老子的女人,还想让人动手打老子,真踏马以为老子好欺负是不?”
张洛的手紧紧地拽着玖宫月的衣襟,瞪着双眸看她。一旁的柳千禧见状,心中不免得一紧,于是,她赶紧上前阻拦,生怕张洛会对玖宫月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张洛,你疯了吗?我与这位公子清清白白,并无逾矩之事,更不像你所说的那般龌龊不堪。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府再慢慢说诉说。”柳千禧焦急地喊道。
“去你的,”张洛根本不听她的解释,突然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柳千禧的脸上,
那声音,清脆响亮,回荡在整个屋内。
柳千禧被打得措手不及,身体猛地一晃,差点摔倒在地。
玖宫月看到这一模,立刻冲上前去,搀扶着柳千禧的身体,又别过去头,冲着张洛大声呵斥道:“你干什么?谁允许你动手打的人?”
“她是我娘子,我凭什么不能打?”张洛怒吼道,眼中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愤怒。“老子都亲眼看见了,她还想狡辩,把老子傻子一样糊弄,不打她打谁?”。
柳千禧冷冷地瞪着他,那原本冷漠的神情此刻也多了几分怒气,她咬牙痛恨道:“张洛,你不就是觉得我不与你行房,你心里痛狠我吗?我告诉你,你一辈子都不如她,一辈子都不如……”
柳千禧用尽全力嘶吼着,仿佛这一句“不如他”用尽了她一身的力气,同时也再叙说着她这些年对张洛的恨意。
“好好好!我不如她,”听见自己不如那个女人,张洛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怒火,于是,他再次扬起拳头向柳千禧挥去,并将玖宫月推到一边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