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在即,喻和尘收到了一个神秘人的邀约。尽管送消息的人不愿透露主人家的信息,喻和尘还是从那人的步伐听出了他习武的特性。
上京城内的正经武将编制,无非禁军和城西营城北营。
隔日·百香楼
喻和尘等候多时,终于等来一个侍婢进屋窥探几许后从侧门引进来一位戴着帽子、纱绸近乎遮蔽了全身的女眷。
喻和尘不辨来人,于是不做声。
“喻大人见谅,将军府不便私会大人,但又实在牵挂萧将军,只好由妾身代为传话。”片刻后,萧府如今的主母杨氏欠身开口道。
原是如此。将军府一向清正,从不参与党争,对重臣私会这样的事更是敏感,但又不想显得轻浮,只好叫杨氏夫人乔装前来传话。
杨氏说萧晟是自愿放弃爵位与封赏留在雁北的,这让喻和尘忍不住担忧。
其他的左右不过感谢他前去探察,还有几句萧老将军的嘱托。
......
有琴鹊千里传音,南疆盟国很快收到喻和尘准备再去雁北的消息,盟主卡多塔痛心疾首,连发数道密函规劝,大计将成,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分心!?
反观上京,璇玑阁内沈清之病辞,范进鹏落罪下狱,于是喻和尘和宋澈另提拔了两人入阁——一个蓝怀禹,另一个是曾与喻和尘同行南疆的荆郇。
皇城·内宫
桌边只新帝和太后两人对坐,新帝似有不解:“母后,太傅......首辅真的是我们的敌人么。”
绫罗收拾满身的女人冷哼一声:“你过去年纪尚小,没见过其中厉害,现在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
女人的眼睛瞥向远处,似乎受到了过去某些画面的冲击,目光忽然间充斥着愤恨和忧惧:“我们的喻爱卿可当真是个人物,若说世间有谁最像他,那就是后来的萧大将军了。”
新帝望向母亲的脸,似乎明白了一些:“可如果首辅不若母后的想法那般看重萧将军呢?”
萧晟当初的威胁再度响起在太后的耳边,她重新展颜道:“那我们便替萧将军惋惜吧——他看错人了,本宫也就看错人了。”
无论如何,萧晟已经无可救药,这威胁着大缙江山的左膀右臂,这次至少能折断一只,另一只嘛,孤掌难鸣,也就不成气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