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圣他老人家云游四海...或许沅国?又或许齐国?谁知道呢。”
......
一年的时间,刚刚经历这样重的伤情,竟这么快就恢复到了乙阶的实力,想来都是经受了莫大的、常人所不能忍的煎熬。
这是怎样的毅力。
身侧也不过是一个不大的姑娘罢了。
难怪是南疆年轻一辈里早早成名的佼佼者。
喻和尘心道。
“大人生得如此俊俏,若不是盟主先前下了死令,今日一见,我定是舍不得下手的。”
努依尔背过身走在两人前面,眼神毫不遮掩地在两人脸上身上打量着。
“说不定本姑娘兴致来了,会让盟主把你放到我院子里做个#&。”
“什么?”萧晟压着怒火问道。
“中原话就是,驸马?男宠?差不多喽!”
努依尔调笑着,解释了下自己刚刚说的那个南疆话名词。
“不得无礼!”萧晟怒声道。
“哟哟哟。”努依尔先是目光饶有兴味地在两人间转了转,又看着萧晟握着剑柄的骨节泛白,听到他把自己的关节捏的嘎吱响,便啧声着撅了撅嘴,噤了声。
荆郇、房楚和刘小刀他们已经被安顿好了,喻和尘和萧晟前去稍作拜会便来到自己的住处。
一路上都有人冲着努依尔行礼,其中不乏年岁远大于她的长者。
感受到两人略带惊诧的目光,努依尔道:
“南疆以强者为尊,无谓官职身份;只要你足够强,他人就会心甘情愿为你俯首。”
何况本姑娘还是司巫一族的女儿。
......
荆郇和房楚住在一处,其余三人住在一处。
这处阁楼的建造规制竟与半山腰皇宫里的一般无二,美轮美奂。
“房子不错。”
喻和尘就眼前金灿灿的一片便知道这地方十分奢侈华丽,随口评价了一句。
“那当然,这可是一等司徒司巫那些大人一般的待遇。”
努依尔在后面两人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咳咳......”
基本上交代完了,努依尔正要告辞的时候,只听见喻和尘忽而有些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师叔!”
萧晟扶住喻和尘,递去一张帕子。
“你......”闻声,努依尔再次抱胸踱步上前,歪着脑袋在喻和尘脸上观察几许:“是中了毒?”
喻和尘只抬眼瞧了瞧,并未回答。
“看样子已是经年陈毒,我爷爷那儿或许有法子;不如你求求我,本姑娘或许能替你去问一问。”
努依尔手里打着圈儿,似笑非笑道。
“不劳姑娘费心了。”喻和尘拭去了嘴角的一点血迹,冷静道。
“喔。那便算啦,反正我爷爷恨透了你们这些中原人,想来也不会管的。”
努依尔也不意外,转身便踏出了门。
方才才观察出,这个人脉行不畅,内息不稳;确实中过毒但似乎是用了什么以毒攻毒的狠法子才保住了性命和修为。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短寿之为。
真不知道这样的人对南疆有什么威胁,令盟国那些个老家伙忌惮不已,非要置之死地,除之后快。
但努依尔更摸不着头脑的是,盟主不知为何又在最后时刻改了主意。
杀又不杀,真是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