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盐皱起眉,抬腿,踩到他胸口上,让他露出正脸。
宠物穿着她准备的宽松T恤,脖子上的项圈卡到最后几个扣子,将脖颈勒出痕迹,原本英气的脸蛋,因为留了挑染的长发,面容清减,竟多了几分秀丽之感。
不熟悉的,会下意识以为这是一个文弱的艺术家。
宗盐却知道,这是就一头欠收拾的疯狗。
疯狗咬着下唇,眼泪悬在眶里,艰难地盛满了。
没有让它继续落下。
宗盐脚下的躯体却起伏得厉害。
看来是真受刺激了。
怎么就又受刺激了?
宗盐扫视了一圈,很快便找出了那两条“罪魁祸首”。
她拉起其中一条,贴到疯狗脸上,看他果然一脸抗拒:“这个?”
疯狗咬紧后牙,喉咙里挤出:“谁用的?”
“我要杀了他。”
哦,又要“杀”人了。
宗盐都快听腻了,她膝盖下压,靠近司疆:“闭嘴。”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笨狗,你没脑子吗。”
司疆伤心了,她出国这么久,他听话坚持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跑来见她,不仅发现主人可能背着他玩新人,还骂他笨。
他知道宗盐嫌弃他,他也知道自己遇到宗盐的事就冲动无脑,可是他就是很伤心。
他再笨,再不好,可是主人说过只要他的。
宗盐原本以为他应该意识到什么不对了,结果宠物反而要崩溃了。
她:“……”
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说再多——不如用行动解决。
“咔嚓”两声。
锁链上的手环拷在了谁的手腕上。
印着当地树木的衣物被撩起,让主人的唇齿去感受异国气息。
有人唔唔地说不出话。
……
宗盐疑惑:“你今天怎么这么热?”
……
二十来度的气温,房间里却下了场大雨,濡湿了四件套。
……
把热情过度的宠物塞进干净的被窝里,重新休息时。
宗盐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的不对劲。
那瓶水被喝得差不多了。
她心一凛,反身把人叫醒。
“司疆,你喝了这个?”
宠物肿胀的眼睛艰难地眯开一条缝,声音特别嘶哑:“对,怎么了?”
这不是什么特殊味道的本地可乐吗?
宗盐脸色难看:“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司疆弱弱的:“你说呢……”
他现在浑身都是酸痛的。
宗盐梗了一下,重新组织语言:“你喝了这个后,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司疆很想认真思考,然后回答宗盐,但是实在是精力有限,眼睛都快闭上了。
什么不对劲?
好像没有吧。
情y高涨算吗?
……
宗盐看他又睡着了,脸上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决定先观察一会儿。
等他睡醒了,再带去医院检查。
这瓶司疆以为的可乐,压根不是什么饮料。
是宗盐在假期里出去旅游,从一个一看便是少数原始部落的人手中得到的。
对方叽哩哇啦和她说,她也没听懂。
只明白,这是对方部落里独有的,很特殊和珍贵的东西。
因为她偶然救了对方,所以才收到了这么一小瓶。
她一直等着有机会,送到什么专业机构去检验一下,没想到阴差阳错被司疆喝了。
希望不是什么有毒性的东西吧……
事情发生在司疆回国的三个月后。
原本定好每天一个视频通话,宗盐因为忙,没有注意到司疆当天竟然没有找她。
等她忙过了,发信息问,司疆也没回。
然后就断联了。
当她决定联系陈柏问情况时,却突然收到了司疆的微信语音通话申请。
此时是巴西利亚深夜一点。
她接通,对面传来司疆慌乱疲惫的声音:“主人,我在机场,你能来接我吗?”
“我……我身体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