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司家父母的阻挠,司疆没能跟出国,他不得不留在国内,和权势惊人的家庭作周旋。
在一次被司父打骨折后,宗盐让司疆暂时妥协,不要硬碰硬,两人关系潜入地下。
司疆不愿意,他想,大不了,他就和司家断绝关系,他不稀罕那些家产。
可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如果司家要为难他和宗盐,以他的能力,能阻挡几分呢?
所以他不得不留下来,韬光养晦,去学自己之前不愿意学习的管理知识,进入家族企业里,小心斡旋。
他过上了像宗盐曾经那样忙碌的日子。
累得喘不过气来,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只有每天和宗盐的通话,是唯一的解药。
但是主人不在身边的强烈不安,也腐蚀着他的精神。
他快疯了。
坚持不下去了。
他司疆本来就是个没什么能力的花瓶。
宗盐并不想自己拼好的花瓶又碎掉,所以便随他了。
她接机的那一天,心情很奇异。
宗盐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
站在人来人往的出站口,等待一个奔向她的身影。
司疆行李箱甩到一旁。
扑到了她怀里。
脸埋在她脖颈处,高大的身躯像八爪鱼缠在她身上,肌肉兴奋到抽搐。
他编了个谎,说要去欧洲出差。
给自己争取到了一个星期。
飞到巴西利亚花了近三十个小时的时间,回去也差不多,所以他只剩下三天的时间。
三天依偎在主人身边的时间。
第一天要用来倒时差。
司疆住到宗盐的员工宿舍里,把自己蜷
在满是宗盐气息的被子中,病态一般,汲取着养分。
自宗盐走后,就始终紧绷的神经,终于一节一节松弛了下来。
“唔。”
他半张脸埋进枕头,长发散落在洁白的布料上,像是散开的柳条,重新生长。
“主人……“
终于又能被这股冰冷的气息包裹了。
宗盐给他买了一套衣服,他洗澡之后,便穿在了身上,衣领里幽幽溢出肥皂的清香。
还有他戴的已经有些发白的项圈。
司疆舒服到了极点,喟叹一声,翻了个身。
嗯?
他摸到一条冰凉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