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人心里还是对司疆有怨言的,一个三观正常的人是绝对无法接受司疆恶意犯规并且攻击他人的行为。
篮球运动虽然有时候会产生肢体摩擦,会发生冲突。但是大部分情况也是情绪一时失控,大家上了头。
司疆这个性质不一样。
这件事甚至都在学校里传开了,他们班光荣成为舆论中心。
毕竟,这可是那个司少啊……
晚上十点,群里突然出现一条新消息。
发送人头像是一个行书“司”字,他说:“今天我的错,明天一定带你们拿下比赛。”
道个歉都很拽,个人风格太浓烈了。
除了司疆,还有会敢这么说话?
同时,骂骂咧咧从医务室出来的几个男生,都接到了不同的来电。
有父母公司突然接到大单的,有突然中大奖的,还有路边闪现豪车说要带他去医院检查的……
共同点就是,赞助商都姓“司”。
手机使命已达,掉落在浴缸外,刚完成一系列嚣张傲慢派道歉行为的首富公子,此刻却是跪在瓷面上。
一只手抓着青铜色的水笼头,青筋凸起。
室内白雾飘飘,高温水汽将人的身体都蒸得通红,
那以前从不知对不起为何物的少爷,右手把自己掰开,将柔软和脆弱坦露。
一点儿茧都找不到的玉节陷入山谷中,像要开花一样颤抖着。
脸色若四月的桃花,眼尾带了隐忍屈膝的艳丽,转过头来,眼里盛满了水光。
“我,我都做了。”
“主人——”
随即声音破碎成“哼”声,逐渐失了节奏。
娇贵又伤痕交错的身体被迫和坚硬冰冷的瓷壁上相撞,慢慢压出了红。
只是在彻底形成淤青前,他还是被翻过身,让热水能够浸泡到胸前。
在动作中,司疆不经意间推搡了一下热水阀门,滚烫的新鲜水流自下而上蔓延。
“呃……”
好烫。
几乎是自尾椎骨到脑勺,都触电般起了鸡皮疙瘩。
热水流了进去。
“不要,不要。”
受不得苦的家伙开始慌乱地摇头,乞求对面的女人疼惜。
“会烫坏的。”
“不会的。”
宗盐摇头,坚定地压住他。
她稍微远离他,又靠近他。
水流像海浪一般浮动,将承受冲击之人拍得魂飞魄散。
血肉抽搐蠕动,不安又疯狂地追寻唯一的救生木,一层又一层地缠着它,包裹它,像是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要坏了,即使要坏,因它而坏,
何尝不是得偿所愿?
宗盐也被这满室热气蒸得喘不过气来,呼吸急促,把人捞进怀里。
听着对方不成声的泣音,冷静地提醒他:
“我说了今天不要再搞了,你自己强烈要求的。”
“还记得自己说的话吗?”
“主人,晚上可以一直x我吗?”
“我提醒你,明天还要比赛。你说,你身体好得很,就算被x开花了,也能赢。”
司疆把头埋进宗盐的鬓发里,带着哭腔:“我,本来就,可以赢,哈啊。”
“那就不要再叫唤了。”
宗盐堵住他的嘴。
不想再听他前期娇气的抱怨,她知道,只要再等一忽儿,她就能听到更加绵长的,甜腻的,叫声。
第二天,宗盐几乎是踩点到教室。
因为某人哼哼唧唧说这疼那疼,差点就迟到了。
她站在教室门口,迎接无数眼神的关注。
“快进去。”
宗盐推了下眼镜,侧头催促身后。
教室里的人好奇地望过去,只见平日里满脸别惹我的司疆,缓缓从后面探出一个头,表情带着一丝别扭,但却罕见的明朗。
白色高领运动外套,灰色卫裤,妥妥一个清爽的男大学生模样。
众人:草食系帅哥你谁?
宗盐没动,淡淡看了他一眼,司疆便插着兜,不情不愿地走到讲台上。
再次郑重地:“昨天的比赛,抱歉。”
他从来没干过这么丢脸的事!
顶着所有人震惊的表情,他匆匆跑下讲台,板着脸,坐到了一旁。
宗盐这才动了。
司疆的视线像蛛丝一样粘在她身上,紧张地看她动作。
看她一步一步走进来,最后越过了往常的座位,停在了他身边。
“坐进去点。”
宗盐抱着书,低头。
司疆呆呆地看她,一时间好像看到了好几个不同年龄的宗盐,从他身边走过。
从一开始漠不关心,到捡起他的笔,最后,这个人终于眼里装进了他。
坐到了他的身旁。
哨声长鸣,篮球比赛结束。
隔壁冠亚军也同时角逐出了结果。
而这边,司疆并没有说大话,用这副早上还在喊屁股痛腰痛喉咙痛的身体,毫无影响地带领队伍,以极小的分差,拿下了比赛。
他们是季军。
司疆作为代表,懒懒散散地站在场地中间,等老师给他季军的锦旗。
没意思,谁稀罕这不值钱的玩意儿。
但是没办法,主人不会让他甩脸走人的。
举着艳俗的红色旗子,司疆扯起嘴角,勉强露出一个官方微笑,让人拍合照。
一结束。
他抓着锦旗,飞快地朝观众席跑去。
宗盐站在阶梯上静静看着他。
司疆跑到她下面,抬起头,笑得热烈又纯粹。
他大声喊道:“你手上的水,是给我的吗?”
宗盐:“嗯。”
司疆继续大声喊,生怕有人听不见:“那以后,你手上的水能只属于我吗!”
他丝毫不顾及成为了全场焦点。
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宗盐眼神里开始出现清晰的笑意。
司疆把外套一脱,扔在栏杆上,露出了只着背心的上半身,他将锦旗比在身前,得意地喊:“季军,我做到了。所以,我能领取我的奖励了吗?”
宗盐发现,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脖子上戴了一个并不张扬的项圈,上面已经挂着他的宝物。
司疆撑着栏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抬头仰望着除了成绩从不高调的宗盐。
眨了眨眼,轻声地,温柔地。
“主人。”
“咔嚓。”
有人偷拍。
短发冷淡的女人,弯下腰,手指勾住司疆的项圈,把他拉近。
脖颈交错。
两唇相贴。
离得近的人听到了。
宗盐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