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肴卡顿了半天，最后说：“算了，你开心就好。来，坐吧！”

她接着拿出了自己的电脑，也不连接网咖的网络，而是连上了自己的手机。

很快其小元就在林肴的电脑桌面上看到了那个让她觉得无比熟悉、似乎烙在胸口的印记一般、下意识地就让人心跳加速的监察本部的logo。随着logo中那只雄鹰的翅膀一次扇动，一个新的界面随之打开，上面显示出了两个字：超体。接着系统加载完毕，只有中央一个大大的按钮，质感好到让人看了就想按下。

“‘超体’是什么鬼？”其小元一脸问号地问。

“是这个系统的名字啊！很酷是吧？”林肴却一脸骄傲地说。

“你取的？”

“你怎么知道？”

“行了，所以这系统要怎么用？”

“你看着……”林肴说着，不知道从哪里调出了一张照片来，其小元凑上去一看，居然就是冷聪的照片！接着林肴点了一下屏幕中央的按钮，同时说了一句：“卫斯理，打开上传模式。”屏幕中央立刻出现了一个方框，她则把照片拖入了那个方框，画面随即变黑，一些绿色的类似代码一样的文字开始流动，过了大约半分钟，画面恢复了平静，画面中央出现了一条金色的线，一个低沉而充满磁性的男性声音传了出来：“分析完成，请提问。”随着他的音律变化，金色的线也开始随之跳动，煞是好看！

“告诉我这个人是谁？”林肴随即问。

“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人叫冷聪，目前担任半导体上市公司天合集团总裁高级助理，上任时间是今年的3月14日。”这个名字古怪的系统用非常自然的语言说着，就连节奏和停顿都和真人别无二致。

“这……调用的是天合HR的数据吗？”其小元也算是懂一点点计算机原理。

“不是哦，是网络上的数据。而且这也太简单了，等我再问一个问题。”林肴说着，问道，“这个冷聪结婚了吗？说一下他妻子的情况。”

“好的。他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名字叫卫君英，今年38岁，也是一位企业家，在数家公司担任股东、控制人及高管，两人于十年前结婚，婚后共同居住在京州，育有一个儿子，目前在京州第一小学上二年级，成绩不太理想，尤其是英语，卫女士为此很伤脑筋……”超体正喋喋不休地说着，林肴已经打断了他说，“行了，先说到这儿吧。”

卫斯理倒是十分识趣，立即说：“好的，什么时候你想聊了，我们再聊！”口气中居然有一些诙谐的意味，像是在哄自己的女朋友一般！

这次其小元真的是吃惊不小，随即问：“这个还真是有点离谱啊，怎么做到的？”

“哈哈！”其小元吃惊的表情无疑是林肴最喜欢的画面，当即得意地说，“其实这也还只是这家伙初步的功能，我只是给了他一张照片，他用的也都是网上的数据，假如你喂给他更多更精确的数据，他能做到的绝对超乎你的想象！”

“我明白了，他是用冷聪的照片去网上搜索，先确定了他的身份，再顺藤摸瓜，找到了他妻子一些公开的信息之后反馈出来的。”其小元立刻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毕竟以上的这些信息都可以很容易查到，但她又马上提出了疑问，“可是关于他儿子的那段是怎么来的？”

“你等着。”林肴对她说，接着向待机的电脑唤道，“卫斯理，关于冷聪儿子的信息，把数据源显示出来吧。”

卫斯理回应着：“好的。”接着画面闪动，依次展示出了数个网址。林肴把鼠标移动上去打开，其小元才发现那是一些社交媒体信息，上面发布了一些生活日常，她看了几条，发觉那似乎是一位女士的账号，发的大多是孩子的事情。又向下拨动一段，其小元注意到有一张照片的背景中显示着一个男士的侧脸，虽然只占照片篇幅的极小一部分，但能看得出来那是冷聪。

也就是说，人工智能通过搜索和分析，发现了冷聪和这位女士的关系，并且可能根据两人同框的频率及互动的情况判定了他们是夫妻，在此前提下，再抓取照片中的孩子信息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这个发现真的有些刷新其小元的认知，没想到不过是短短的三年，DCO的工具已经进化到了这种程度，一直以为人工智能只能帮人写写文档的她简直是弱爆了啊！

“这东西……是谁做出来的？”她愣了半天之后问。

“是部长找了一个很厉害的团队开发出来的，专门用于履职调查的。不过名字是我取的，呵呵。”林肴傻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