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其小元一愣。

“这仅仅是我的意思，不代表正式的结果哈。”方孝栋意识到了其小元的在意，立刻澄清道，紧接着他又好奇地问：“我只是私下里打听哈，你真的用了一个月就看完了石教授所有的作品吗？我那时是初试之前就开始看了，到最后都只看了三分之一哎，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用软件进行了大概的查重，只看了不重复的部分。”其小元说。

“哦？你还很擅长电脑软件吗？”

“不算擅长吧，能用。”

“就算全部浏览过，也不会记得那么清楚吧？你就敢挑战让他们随便问？”方孝栋追问着。

“那么多作品，教授他自己也不会记那么清楚吧？只要掌握了他的主要论点，解释起来并不难。”其小元却说。

原来魔法拆穿了是如此简单！方孝栋感叹着，但眼前这个和自己初次见面时连话都不好意思说的女孩子，临场却显得那样冷静、自信、胸有成竹，并且在弱势的角色下牢牢掌握主动权，把在座的人全都震住了！

整场面试下来其实也就是5-10分钟，根本不足以了解一个人，更不可能问出什么能区分出实力的专业问题，靠的主要就是一个感觉。方孝栋愿意相信其小元的专业素质不差，不然她的笔试分数也不可能那么高，但她更大的优势在于控场能力……嗯……控制正式场合的能力。

方孝栋回忆了一下，上一个让他有这种印象的人，还是周正一吧……

这样想着，他的目光落到了其小元手腕上的手链上，随口说：“手链挺漂亮！”

“哦，”其小元也抬起手看了看，说，“据说是石来运转的意思。”

“你有这样的实力，不信这些玄学也是可以的。”方孝栋由衷地叹道。

这句话让其小元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就拿起筷子在碗中扒拉着，也不见她吃上一口。

“不打扰你吃饭了。后会有期！”方孝栋笑着站起身来，向其小元摆摆手，离开了。

其小元望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又发了一会儿呆，才继续吃起麻辣烫来。

周正一晚上从图书馆出来已经十点半，回到宿舍时，看到方孝栋还没睡，倚在床边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周正一问。

“我们可能要有一个师妹了。”方孝栋说着，嘴角泛出笑意。

“哦？老头子想开了？”周正一觉得很意外。

“那个女孩真的很有趣，你还见过的！”

“是吗？是谁啊？”

“就是那天方老师讲座的时候，站在讲台边的那个女孩，你还和她说了几句话的。”

周正一眉头一皱，仔细回忆了一下才说：“啊，是她啊！一副呆呆的样子……她很有趣？”

“嗯，”方孝栋坐了起来，“我感觉你们俩还有些相似的地方，如果较量一下的话，不知道谁会更强一些呢？”他一边说着，脸上还露出向往的神情，也不知道在想象些什么。

“我和她相似？不会吧……”周正一说着话已经脱下鞋袜向床上躺了下去。

“喂，洗脚去！”方孝栋立刻严肃地叫着。

“躺十分钟再去……”周正一说着，眼睛已经闭上了。

“不行，马上去！”方孝栋说着已经站起身来，看意思是准备走过去拉他了。

“哎呀哎呀你好烦啊！但愿早点毕业我要摆脱你这个婆婆妈妈的人！”周正一像是察觉到了方孝栋的意图，立刻坐了起来，抱怨着穿上拖鞋，拿起水盆进洗手间去了。

方孝栋坐回床边，目光炯炯发亮，自言自语似地说：“说什么毕业？现在的日子还有得是好玩儿的事情可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