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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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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校尉遇刺身亡,想必王府中已经接到了军中的文书了。”

徐云卿微一颔首:“不错,密报递到父王手中那日,我还未离府。父王说刘校尉虽则在领军一事上失之保守,但却善掌军中琐碎事务,是守成之将。”

曲春台跪得身段笔直,道:“刘校尉实为末将亲手所杀。”

李渡转头同裴容与对视一眼,后者习惯性地低头听他说话,他却只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被裴容与很轻地拍了一下头顶。

徐云卿反倒没有过多反应,他把被子往身上拉了一点,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在床头:“继续说。”

“扶远县的异闻由来已久,但军中向来只当做个笑谈。”

曲春台话音清晰流畅:“刘校尉素有风流的名声,进他营中的军妓总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营里的军妓大多与我同为女子,平素关系也比和其他军士亲近些,其中一个陪过刘校尉的,同我抱怨说他营中有好大一张蛇蜕。”

“我祖上是道门中人,对这类事情总比寻常人多几分联想。赶巧几日后就是端午,我于是敬了他一杯加了量的雄黄酒,在将军面前他不好推拒,只能喝了。”

“宴席散后我潜入他营房,果然发现——”

曲春台略微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他变作了一条长蛇。”

她低头搓了搓自己的指尖,仿佛又看见了那日溅在上面的血,温热又滑腻。

“我把他杀了,在他营中找出了账本,发现扶远县已有四五年没有出产过庄稼粮食了。”

“我担心此事影响我的前程,是以将现场装扮作敌袭,本想独自前去探个究竟,又恐怕打草惊蛇,于是思量之下,还是去玉里县新设的镇妖司递了状纸。日前听闻镇妖司众人从扶远县回返,放心不下才前来一探,没想到竟赶巧碰上了殿下……”

“末将擅作主张,有违军规,请殿下责罚。”

徐云卿也不说罚与不罚,他微微垂下眼,用指腹把挂在自己眼睫上的湿痕细细抹干净了。

“刘校尉既是蛇妖,你又怎么杀得了他?”

曲春台:“我身上有家中长辈赠的道门符箓,年少时承蒙父母教养,虽不通道门术法,但也比其他人多会几招,刘校尉先是饮下雄黄酒,后又掉以轻心,这才被我侥幸得手。”

徐云卿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他神色平静地沉默片刻,忽然又笑了。

“三位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才这关乎我燕王府生死的秘密告给三位,还望你们将此事经过转述明掌司时,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曲春台:“末将定然守口如瓶,请殿下放心。”

李渡拱手笑了笑:“我二人算半个道门中人,自然不会去管朝中事,殿下尽可放心。”

徐云卿掩着嘴咳了两声,对李渡弯着眼睛笑了笑:“什么殿下都是虚名,我身处凡尘,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李渡:“我们只是路见不平,不必言谢。”

徐云卿从袖中拿出一块环形的白玉点翠双鱼佩,向前递给了李渡。

“这是我父王临行前赠我的玉佩,我燕王府如今虽不比当年,但在九州各处也还算有些产业,见此玉佩,如见燕王世子。”

李渡摇头:“这太贵重,我们不能收。”

徐云卿:“你先是救我于那女妖手中,后又力排众议保我一命,先后救了我两次,如何不能收?”

他又挪到床边,伸手抱住了李渡的腰:“收下嘛。”

李渡最是吃软不吃硬的,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话音都柔和了几分:“真的不能收。”

徐云卿没有再劝他,只就着这个姿势微微探出头,看了眼还维持着姿势跪在地上的曲春台,笑道:“啊,忘记曲副将还跪着了,请起吧。”

他松开手,从李渡怀里退开,李渡腰带上沉沉一坠,那块白玉佩已经挂在了上面。

李渡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再推拒。

他们三人从房中出来,曲春台便向他们道别:“军中事务繁忙,如无要事,我便先行离开了。”

李渡:“你身上的毒可都清了?”

曲春台:“按理说还剩一点,但没什么大事。适才说的事情,就麻烦你们向明掌司转述了。”

李渡看出她去意已决,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就此别过。”

曲春台:“有缘再会。”

曲春台是军中人,镇妖司不好拦她,李渡在二楼目送着她掀开客栈的帘子走了出去,转头去找明言之,到了对方房门前,却发现他正和花想容交谈,就又走远了些,倚在二楼的栏杆上理了理时间。

小荷掳了出行的徐云卿回扶远县,此时恰好镇妖司派出查探的三人被发现身死,花想容不得不提前开启阵法,小荷道行高深破阵出逃。

然而可能是破阵对她终究有消耗,这才没有立时启程,而是选择了在隔壁县城的小酒馆中歇脚,还特地唤醒沉浸在幻境中的徐云卿,防止被外人看出破绽。

阴差阳错撞在了李渡和裴容与手里,看到他们身着镇妖司的服饰,本想招来毒蛇害死他们,没想到未能得手,后又顾忌着拼得两败俱伤,不得不将计就计伪装下去,一直到了如今这般境地。

李渡低头看着门口,闭眼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裴容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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