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黎白他一眼,双手抱臂,不伺候了。
阮青生这才笑着跟他介绍,“我伯母一家人不好相处,我妈刚结婚那会儿没少受她的气,伯父跟我姑姑争家产没争赢,这几年没脸回来,今年估计是钱用完了,才回来喊我爷爷要钱的。”
阮爷爷有三个孩子,大儿子是阮文镜,小儿子是阮青生的爸爸阮杰书,小女儿叫阮瑜。
对于家族企业,阮文镜光有野心没有能力,阮青生的爸爸对管理集团没有兴趣,一门心思钻研学术,现在是个大学教授,而阮瑜同样抱有很大的野心,同时有匹配的能力和魄力。
阮文镜自知拼实力赢不了阮瑜,试图跟阮杰书联合压制阮瑜,却被阮杰书拒绝了,之后更是使尽阴招,一心想毁了阮瑜,但始终没赢过,被阮瑜一纸证据赶出阮家。
现在回来,也不过是想着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事都忘记了,企图重新回到阮家。
吃饭的时候,柳凌还特意叮嘱,“过年回来记得做好准备,你伯母一家子过来,到时候估计又一堆事,你要是不想管,就无视他们,吃过饭就走。”
她想叫上喻黎到时候一起去,又没摸清楚两人的关系到哪一步了,再加上还不知道喻黎家庭的情况,贸然开口不太礼貌。
但在离开前,她没忍住又揪了下阮青生的耳朵,警告他,“等会儿问问阿黎过年要不要来家里吃饭,他家那边你需要过去的话跟我说一声,年夜饭不用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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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完柳凌回来,阮青生就问喻黎,“你要去吗?”
“我去?”
柳凌离开后,喻黎马上又跟没骨头似的半躺在沙发,头顶的耳朵抖了下,又看向他,挑了下眉,“你确定吗?我去了你怎么解释这个耳朵?自愿背上有怪癖的标签吗?”
“……”阮青生尽量心平气和,“你现在在我妈面前的角色是我男朋友,过年你不来,我又怎么解释?”
喻黎思忖几秒,耸肩,随口扯了句,“不然你就说我俩掰了呗。”
阮青生心一紧,他本能地抗拒这句话,视线错开,不再跟他对视,声音有些闷,“到时候再说吧。”
说完就转身回房间,中途没再说一句话。
喻黎抱着抱枕懒散靠在沙发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耳朵又耷拉下去了,好可怜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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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怜的阮青生合上自己卧室的门,有些头疼地揉了下太阳穴。
他到底是怎么了?好反常。
他没问喻黎跟他妈说了什么,也不想去问他为什么故意对他妈妈说他们的关系是情侣关系。
他怕那人又没心没肺地说,只是觉得好玩。
阮青生把眼镜摘下,轻叹了口气。
他其实一直都在逃避而已。
他又不傻,比起初入社会的猫妖,明明他才是接受信息最多的那一方。
可他不敢问自己,他对喻黎到底是什么感情。
甚至不敢去想喻黎做的那些行为,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为之,又是因为好玩才这样,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他清楚地感知到,他渴望得到这个“其他的原因”,但又贪心地不想去承担另一个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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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黎丝毫不知在某人脑补的苦情剧里,他俨然成为了一个活生生的爱玩不负责的渣男角色。
下巴抵在抱枕上,他还在思考怎么才能把脑袋上那两只显眼的耳朵去掉。
以及,笨蛋小狗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这个世界的小狗也太别扭了点。
明明在他睡觉的时候对他动手动脚,吃醋吃得整个猫咖都浓到不行,别以为他不知道阮青生第二天就跟员工交代,让她以后把系统带到最角落的地方。
明明都这样了,就是咬死不认是喜欢。
喻黎叹了口气。
好麻烦啊。
要不直接强吻吧。
亲都亲了,阮青生总不能不负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