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疼?
——心疼。
“……”
连系统都没忍住吐槽。
【好土啊,受不了了。】
喻黎表情一言难尽,抬手毫不留情在洛驰脑袋上就是一下,接着冷眼看小狗捂住脑袋嗷嗷乱叫。
叫了半天也没动静,洛驰的声音渐渐变小,小心翼翼微抬起头,睁开一只眼偷瞄喻黎的表情,不小心瞄太上了,跟喻黎正好对视上。
“……”
“……”
洛驰默默把捂着脑袋的手撤下来,小心试探,“你知道了?”
喻黎露出费解的表情,“你好像总是对自己的演技抱有很大的期望。”
诡计被戳破,洛驰心虚一瞬,听着喻黎嘲他演技,又不服气地犟嘴,“那你也不确定是不是啊,就敲我脑袋,万一是真的,敲一下被你敲成傻子了,我就——”
见他突然止住话头,喻黎站在那好整以暇看他,“就什么?”
洛驰仰着头跟他对视,没等喻黎察觉出什么,突然张开双臂扑过去,双手跟抱柱子一样,牢牢环住喻黎的腰,语气嚣张地补完后半句,“我就赖你一辈子!”
“……”
喻黎现在看他的眼神,跟看在地上撒泼打赖闹着家长要买玩具的小鬼没什么两样。
没听见喻黎的回应,表面张牙舞爪,实则虚张声势,心里丝毫没底的洛驰默默收紧了胳膊,死死抱着喻黎,头埋在他怀里当鸵鸟。
被毛脑袋乱蹭着,喻黎有些头疼,他开始想念前几天乖巧不惹事的小狗了。
但小狗不是物件,也不是按照已有程序运行的机械,不可能永远只有一种情绪。
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他的一部分因素在。
那就哄哄吧,麻烦的小狗。
说不清是第几次的妥协,喻黎把黏在身上的牛皮糖无情撕开,在小狗又要不满乱叫前警告地看他一眼,才低头把他胡乱缠在头上的绷带一圈一圈解开。
被警告的洛驰就充当个不会说话的工具人,任由喻黎在自己脑袋上动来动去。
绷带解完了,他听到喻黎的声音。
“不需要非得弄成这样,才能赖我一辈子。”
“你不是很擅长耍赖吗?”
他语气很淡,不像在说什么重要的话,反倒像在跟洛驰商量中午吃什么的日常话。
以致洛驰顿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手扯着喻黎没来得及撤回的衣袖,仰头望着他,眼睛里揣着彼此都明白的期待开口,“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喻黎看着眼神雀跃又故作矜持问他的小狗,勾了下唇,故意不按他的意思往下说,“听不懂?那就等A大的录取通知书到吧。”
洛驰的眼睛骤然放亮,脚腕的疼也像被喜悦冲去,刚要咧嘴笑,突然又想起什么,压下嘴角,严肃地看着喻黎,像即将进行一场重要的谈判,语气认真,“录取通知书到了,我要当第一个看见的。”
显然是还记着昨天先从洛女士朋友圈看到喻黎成绩的仇。
“……洛驰,你真的好幼稚。”
洛驰不管,反正没拒绝就是默认。
喻黎也才想起来,还没把昨天的乌龙解开,低下眼,“昨天在洛女士那看到信息,是不是很生气?”
提到这个,刚扬起的嘴角又拉下来,洛驰揪着喻黎的衣袖,闷声硬邦邦应他,“没有。”
“真没有?”
洛小狗沉默了。
半分钟后,才听见他的回答。
“本来有一点,现在没有了。”
喻黎看着后脑勺都爬满不高兴的小狗,抬手揉了把,“我想等你回来,亲口告诉你的。”
垂着脑袋的洛驰瞬间抬起头,又想到什么,皱着脸,一瞬不瞬看着他,“又是逗我的吗?”
“不是,现在不打算逗小狗。”
“那打算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喻黎捏了下他温热的耳垂,声音带上笑,“打算哄小狗啊。”
小狗真的很好哄的。
喻黎只是捏了下耳垂,绯色就从耳根爬到脖颈,洛驰抓着他的手往头上带,声音低低的,“再摸一下。”
喻黎笑了下,依言再揉了把,洛驰就说不生气了。
洛驰的脚不算严重,但不能做剧烈运动,现在离上课时间也还在,喻黎索性呆在这陪洛驰坐了会儿。
等快要上课了,喻黎把医务室的门带上,又把黏在身上的狗皮膏药撕下来,看他一脸不情愿,有点好笑,“给你请个假回去?”
洛驰是真的意动一秒,但想到昨天他查到的分数,一盆冷水泼下来,把他泼冷静了,摇头,语气认真,“我要好好学习。”
如果不是腿扭伤,他应该还要参加训练的,毕竟对他而言,专业分是最关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