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反驳道,“不顺利,琴酒他刚刚还在威胁我,他竟然拿枪指着我啊!他哪有这个权利呀?竟然连其他人的劝解也听不进去。”
他顿了顿,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一阵剧痛让郎姆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而琴酒只是歪头看了一下他,像是觉得他脑子有问题,于是很耐心的再陈述了一遍,“这不是威胁。”
剧痛和震惊,让郎姆一时说不出话,血如泉涌般流出,其他高层也都愣住了,一时间都想走人,他们完全不想跟一个疯子待在一起。
但这时,有人才反应过来,按理来说,这次的会议,应该是要经过搜身的,所以他们才那么有恃无恐,以为琴酒手里拿的是无子弹的枪,但很显然不是,因为对方,早就把子弹拿出来了,还是当着他们的面换上的。
就算这样,他们也只是以为,这是Boss给予琴酒特权,有些习以为常,他们早就知道那位的心思和偏好,也就只有琴酒,他自己看不出来而已。
郎姆跌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琴酒向他走过来,那银发高层对着他的脑袋,像是准备再来一枪,情急之下,他抓住了对方的腿,终于服了一次软,“我错了,别开枪,带我去医疗室,别昏了头,你不能在其他高层的眼底下杀了我,这对你没好处。”
琴酒放下了枪,只是这样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银发垂落,看起来无攻击性,但又让认识他的人心惊胆战,郎姆因为流血过多,已经没法过多思考,他只觉得这样的停顿,让他感觉有了一丝希望。
他正准备再说些话,却被踩住了喉咙,他听见琴酒冷冷地说,“你还是在威胁我。”于是在逐渐加大的力道中,郎姆感觉到了窒息,他想,他真应该选择一枪致命的。
咔嚓,清脆的骨碎声响起,而那群高层已经彻底慌乱了,他们不理解,为什么乌丸莲耶对这无动于衷,发生的这一切,让他们无法思考背后的原因。
直到看见琴酒将视线对准他们的时候,他们才明白朗姆的心情,那是一种莫名的感觉,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真实的人类,一种荒诞的恐惧感袭来,他们深刻的明白,不反抗会死,但是最先出头的那个人一定是最先死的,例如朗姆,再比如,就是那个最先打开门准备逃跑的人。
瞬间,子弹贯穿他的脑袋,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这群人连忙逃了出去,琴酒打完了所有的子弹,然后将手枪扔掉,他拿起了桌边的匕首,然后走了出去,这是场单方面的杀戮。
无论他们如何逃窜,求饶,咒骂,威胁,琴酒仍然无动于衷。他将最后一个人杀完,然后转身,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站在他的身后,那是乌丸莲耶,他欣慰地看着琴酒。
而琴酒只是看着那些满地的尸体,仿佛看到了被肢解的组织,他仿佛听到了组织的声音,带着些许不解迷惑,杂乱的语言,愤怒的情绪,于是他走到乌丸莲耶身前,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会没事的。”
琴酒在对组织说,你的心脏仍然完好无损,你只是没法再失去我了,他的视线,盯着那团若隐若现的扭曲身影,我现在是你除了心脏以外的全部。
乌丸莲耶把这当成琴酒对自己说的话,虽然惊讶于琴酒这突然的亲近,但是他很乐意接受这些,他有些无措地准备回抱,但琴酒却突然松开了手。
乌丸莲耶也将手放下来,下意识笑了笑,然后回答琴酒前面的话,他知道琴酒对这个组织的感情有多深,他说,“我们会重新开始的。”
是啊,重新开始,不再是犯罪组织,因为他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他完全可以做其他的事业,以正当的渠道洗白自己所有的一切,曾经积累的那些经验、财富,可以轻而易举的帮助他东山再起。
但他只是不知道,琴酒想要的不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