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活人吧。”
他没有应答。
Shirley继续说,“我见过她了。”
琴酒的目光从洁白的睫毛下冷冷地投向Shirley,眼睛就像是由绿玻璃制成的翠竹一样,充满冰凉的生机。像是一条清新又寂静的淡绿色流水在空气中流动一样,她竟然如梦似幻的闻到了一股花香。
“勉强找出一点尸骸,都算她好运。”
Shirley握紧了拳头,这个Omega轻描淡写的话,说的是她的姐姐宫野明美,那个由他亲手杀死的女人。
现在也将由他复活。没错,复活,比长生还要充满妄想的词语。组织研究的从来都不是长生不老,而是不死!
现在回想起来都有迹可寻,连贝尔摩德那个爱摆弄神秘主义的女人也透露过,她当时隐约察觉到,但还是潜意识回避了。
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 a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
死人复生,Shirley低声喃喃着这个不可思议的词。这种感觉就像是维克多在创造弗兰肯斯坦时的变化多端。谁知道到时候活过来的,是她的姐姐还是另一个怪物?
恶魔和上帝皆在一念之间,而这取决于他们创造的究竟是怪物还是人类。此时花香愈发浓艳醉人,她的面色异样起来。
“你的抑制剂在哪?”
“什么?”
“发情期,你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
琴酒沉默了,Shirley有种不好的预感。
“发情期,不是野兽才会有的吗?”
这个发言,Shirley想了半天都想不出该怎么形容,简直匪夷所思。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个常识,该是上世纪就算是被圈养在城堡或阁楼里的Omega都该知道的常识。他一个各种场合来去自如的杀手,怎么可能不了解?
“所以你没有抑制剂。”
她再次干巴巴的陈述这个事实。
琴酒通过抑制剂和发情期猜测到了一些,他问道“有什么问题,难道还要找个野兽来标记我?”
Shirley看着的眼神他好像是在看一条毒蛇,既不能跟他共处一室,又不能放他出去。
琴酒不知道香味什么时候会退散,但是在今天晚上凌晨一点会有一个海港交易任务,在此之前的十一点半的狙击目标得拿下,他得提前几小时去等待最佳时期。
所以这个什么狗屁发情期必须得解决。
“怎么解决这个。”
当琴酒再次问的时候,Shirley就确信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这方面纯洁到比深闺大小姐还白纸,是要闹哪样啊。
她破罐子破摔道,“你能接受被上吗。”
当然,是带了点刻意羞辱。一般这种话不应该这么粗鲁地说出来。
琴酒脸色一愣,像是没听懂又努力去理解的样子。Shirley发誓这是她在琴酒脸上见过最糟糕的表情。但谁让他一直那么要强,早知道就委婉点儿了。
“其实……”临时标记也可以。
“你能行吗?”
刚说出口的话被打断,琴酒的话让Shirley升起一股无名火,果然,这种浪荡性子有什么好心软的。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答案,琴酒冷漠的命令道。
“那就快点。”
你行吗和快点儿,这两个词就像是立体音箱一样,环绕在她耳边。她感到自己的某样东西被挑衅了。
女人皮笑肉不笑的应下了,随后因害怕琴酒反应过激的借口,而将对方的手用绷带轻轻绑了起来。而琴酒只是将手递过去,也无所谓她如何做。
Shirley看着现在的琴酒,他的眼睛依旧冷漠,丝毫察觉不到自己的处境。平静的看自己解开他的衣服,看自己的时候揉捏过他的皮肤,白皙的皮肤泛起暧昧的红色。
办公楼在11层,她把他压在隔着阳台的玻璃上弄,琴酒依旧是穿着白色的外套,只是阳光直射进来,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的光,摸在他温热的皮肤上,就像是手伸进了暖阳织成绸缎里。他的里外都很温暖,她把窗帘拉上,皮肤依旧细腻。
在她把琴酒压在满是纸件的办公桌上时,他才有些不满,不过在意的是身下的文件。当他的银发散开,衣领微敞,神情终于有些恼怒和警告时,Shirley的目光落在他光滑无痕的皮肤上,没有一个吻痕。
她这才意识到,她错把他的冷漠当纯洁。竟然连一点侵占的欲念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