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脆弱的草稿纸发出被笔尖划裂的嘈杂声,毛利兰握住笔尖的手指隐隐泛白,她有些头疼的用笔杆抵住额头。
她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会无端的烦躁,但周围的人反而没什么人察觉到,因为她有意的收敛,她潜意识里觉得如果连自己的情绪都无法控制的话,这是一种非常丢脸的行为。
一种无法言语的莫名的傲气,让她更加谨慎自己的言行举止,所以在外人看来,她不仅没有什么不妥,反而比以往更稳重一点。
但是,现在她不禁咬了咬下唇,把被划的稀碎的纸张和弯成V形的钢笔扫进了书桌旁的垃圾桶里。她想去找老师,去找能让她平静下来的抑制剂。
她想起上次购物时老师说过,有事可以找他,我现在应该可以去找他,不算打扰,不算打扰。她勉强按压住雀跃的心,穿了件浅青色打底衬衫和蓝色V领毛衣,她照着镜子左看右看,最后还是试着把头发高高束起,看起来青春洋溢,活力十足。
贝尔摩德:“为什么今天让我留下?”
琴酒:“周末,怎么,不愿意?”
贝尔摩德:“不,我求之不得,但是,你是打算整个周末都处理这个?”
她无奈的指了指桌面上厚厚的文书工作,Gin竟然为它们把她晾在一边。
琴酒:“不然?”
贝尔摩德:“Gin,你还真是个工作狂啊,不抓紧这次调休任务,好好休息休息,明明组织那边已经安排好人了。”
琴酒:“你很闲?”
贝尔摩德一时语塞,就见琴酒起身把手中的笔塞到她手里。
“那现在我要去休息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卧室。
她一时哭笑不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滤镜太厚,她竟然觉得琴酒这一任性的举动,有种孩子气的可爱。
可爱?孩子气?这两个词跟琴酒本身简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边,会这么想,大概是因为她脑子真的坏了吧。
“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贝尔摩德的思路,她有些意外的想,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拜访Gin,就算是学生也不太可能呢,Gin看起来可一点也不像是会受学生欢迎的老师啊。
毛利兰见门久久没有打开,难不成是老师不在家吗?她正准备再按一次门铃时,门开了。
开门是一个黑发绿眼的男人,对方看起像是对她的拜访有些惊讶,他是老师的朋友吗?应该是不会是伴侣吧,老师可是一直一个人住的啊,毛利兰无意识的攥紧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