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宋世雩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发/情。他一向很注意保护自己,按时用抑制剂,随身带着腺/体贴,然而却因为新换的抑制剂失效,他经历了蜕变。
这是一场完美的情事。
发情期持续了三天,迟骁拿出百分之二百的温柔帮助他完美度过发/情期。
第四天,宋世雩身上的红潮彻底消去,他猛然想起那瓶抑制剂来,虽然短时间内他不需要了,但还是不免吐槽一番。
自那以后,迟骁开了荤腥儿,越发离不开宋世雩。在技巧上仿佛开了窍,从卧室到浴室,客厅到厨房,屋子里每一处都留下两人欢爱的痕迹。宋世雩受不了的时候就揶揄他,“你才是进入发/情期的那个吧?”
迟骁捉过他的手,咬了一口,“要不你也标记我?”他把后颈伸到宋世雩眼前。
宋世雩顺势咬了一口,不痛不痒地,还不忘学他舔一口,过后嫌弃地捂鼻子,“臭!”
迟骁嘿嘿直乐,仰躺在他腿上,想起他背上的蝴蝶纹身,不禁好奇地问道:“你什么时候纹的?”
说到这,宋世雩眼神中有些闪躲,迟骁看手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不自然。宋世雩无意识地拨弄他额前的碎发,低声道:“上学的时候不懂,胡乱纹的。”
迟骁余光扫了他一眼,“性感。”他是真喜欢。
冬日初雪那天,迟骁用攒了大半月的工资请宋世雩吃大餐。
那是一家法餐厅,他订了位子,吃到一半时看见迟漫带着她的情人出现在门口。
她细心地给那人掸了掸身上的雪,丝毫没注意到另一边盯着自己的亲弟弟。
迟漫同领班说了句法语,两人跟着往里走,她一转头,才看见迟骁,四目相对,迟漫有些惊讶。
迟骁的视线在迟漫和她旁边的人身上逡巡了一个来回,然后同宋世雩说:“付钱的来了。”
然后,他忽地起身,朝迟漫打招呼,“姐,这边!”
迟漫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见他没有反对,便对迟骁对面的人问了一句,“不介意吧?”
宋世雩嘴里含着吃的,听到迟骁喊她姐,立刻起身囫囵吞下嘴里的东西,紧张地磕巴起来,“不...不介意。”
迟漫点了点头,拉着一旁的人一道坐下。
宋世雩悄声问迟骁,“我该怎么称呼啊?”
“一起叫姐呗!”
“那她旁边的人呢?”
此话问出后,迟骁顿时一噎,表情也有些茫然。
他要怎么介绍迟漫的情人,这么多年他也只是偶尔喊他的名字。
傅宁这个人,能出现在迟漫身边,本身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那年迟漫出门谈生意,带回这么个人来。傅宁纯属清冷omega那挂的,自第一次见他时,他总给人一种淡淡的疏离感,他对谁都这样,包括对他老姐。
这么多年,迟骁一直认为傅宁是老姐强取豪夺带回来的。
两人在一起很多年了,迟漫扬言要结婚生孩子那种,只可惜老爷子看不上。先不说傅宁这种看起来满身是病的omega不知能活多久,单就是他没有任何背景,对迟漫来说也没有任何用处。
老爷子不松口,迟漫就这么耗着,养在外边好吃好喝供着,周围这一圈都知道傅宁这么一个人,不是正室胜似正室。迟漫也是个情种,就喜欢傅宁。
他们就差一个孩子了。只可惜傅宁身体真不行,一直没怀上。
迟漫也不急,当时她以为还有个弟弟继承家业,结果她的好弟弟转头考进警官学校,当刑警去了。
她真是有苦难言,老爷子后来松口,说要是傅宁能生个alpha,就让他进门。
到现在老爷子也没能如愿,整天在家里愁得薅头发,听说前两天还给迟漫弄去相亲了。迟漫那一礼拜没进去傅宁的家门。
“你...叫..”迟骁想了八百个称呼都没被成,不料傅宁却主动开口说:“我叫傅宁,你可以叫我宁哥。”
迟骁愣了,转头望向迟漫,发现她也在看傅宁。
姐弟俩一致认为,宋世雩给傅宁留下的印象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