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心中已经在流泪了，恨不得穿越回去扇死那个管不住嘴的自己。

而黎鸢的话音落下，顾清予便像是得到了命令一样收回了望向工作人员的不善目光。

工作人员感受到顾清予移开的目光，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点了点头，不住地说道，“我知道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真的太可怕了，这个男人盯着他的眼神简直就和凶兽一样危险！

工作人员不敢再多说什么，赶紧把登记需要的资料用双手递给了两人，他语速极快地解释了一遍需要填写哪些内容，内心想要尽快送走这对煞神，别再给他压力了。

看着两人在填写资料时，顾清予总是下意识地望向黎鸢的微动作。工作人员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他看着从头到尾都没有流露出明显的危险气息的黎鸢，心下骇然一片。

这个跟一头凶兽一样的男人竟然对他旁边的少女表现出那般在意臣服态度……那个Ahpla的少女岂不是更加可怕？！

所以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帝国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人物？！

……

黎鸢把表正面印着的问题随便写了点，结果翻到背面发现还有很多的问题，一下子就失去了耐心。

她把表直接推到了顾清予那边，撇了撇嘴，语气有些倦怠，“不想写。上面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对方最喜欢的东西，对方最讨厌的东西……你帮我写吧。”

而男人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接过了她丢过来的表，微微思蹙，便帮她填满了那些空白。

“顾老师，你真好！”黎鸢眉眼一下子就舒展了开来，声音都雀跃了几分。

顾清予：“……没事，如果你不来的话，本就不该写这些。”

填表的工作被男人全包揽了，黎鸢一下子就变得无所事事起来。于是她就托着下巴，盯着对面低着头，正一丝不苟地填着表的顾清予的脸发呆。

黎鸢目光在转移到了男人那张内容写得满满的表时，唇线拉直，突然语气意味不明地开口问道，“顾老师，你不问问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吗？”

闻言正在填表的男人手下的动作一顿，失控的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印迹。

顾清予望着黎鸢，他下颌线绷紧，浅褐色的眸子里翻滚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半响，他才朝着黎鸢牵唇，声音如击玉般清冷，“……我都知道。”

“你喜欢的东西，你讨厌的东西……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