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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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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明帝在雅州忙碌政事,月底之前都不会回京,首先想到的便是她足足有四天快乐时光,可以不用上朝,不用顾忌像不像柳笙,可以随心所欲地饮酒作乐。

她高兴极了,中午就在天禄园中设宴,宴请楚宙、郑凌岫、蒋苓、任蔷、萧霁月、陶怡萱几个,她是个精细的人,这次的宴请属于三生三熟,楚宙、郑凌岫、蒋苓三人属于上次便已请过这次复请的,任蔷、萧霁月、陶怡萱却是她第一次请。

如此,在楚宙、郑凌岫、蒋苓三人已经认定了她就是柳笙的情况下,便是任蔷、萧霁月、陶怡萱三个有什么疑虑,也只能怪自己多疑。一顿宴席用得其乐融融,酒到半酣,这假柳笙好色之心就起来了,尽往那內帷之事上顺口闲扯,先是说自己家那个云雪如何知情识趣,接着便问那楚宙几人各自的侧室是何性情?

楚宙几个就跟着夸耀自家侧室,那假柳笙听闻楚宙的两个侧室友琴、友瑟,是最会以放浪的手段会取悦妻主的,心里头便痒痒起来,问楚宙道:“如此美人,本相能得一见乎?”

那楚宙对这友琴、友瑟原本也是视如玩物的,听见这假柳笙想要见识见识这友琴友瑟的美貌,心里头虽然不是十分情愿,却也没有坚决反对之意,只是她毕竟也是大家小姐,要让她当着众人,公然把自家侧室献给相国赏玩,还是有些抹不开面子。

这假柳笙却也是个会洞察人心的,给她带过来的扮做西境豪绅的同伴使了个眼色,那同伴立刻开导这楚宙道:“哎哟,我的楚大小姐,相国大人不过就是想瞧瞧你家友琴友瑟,你怎么还舍不得拿出来了呢,相国难道是外人吗?你这么防着她,当宝贝似的看都不看一眼?谁不知咱相国是最风雅又最大方的,倘或他们两个果真能入得相国的青眼,那相国还能让大小姐吃亏不成?”

那楚宙听了,便动了心。她一直想要再晋一级官职,之前总被明帝和柳笙压着不肯同意,她母亲楚昀又丢了吏部尚书的宝位,只在朝中挂个闲名,她正愁此生晋迁再无希望,这可不是送上门来的机会么?

当下她慨然答道:“这位姐姐说的是,能被相国看上,那是那两个小蹄子的造化。我这就让人接了他们来。”

那假柳笙见她知机识趣,便同她连饮了几杯酒。

及至友琴友瑟到来,假柳笙已经同这楚宙称姐道妹了。

楚宙却也会做人,见假柳笙盯着友琴友瑟瞧,眼睛都有些发直,便借口相国饮酒多了,与那假扮西境豪绅的女子一起将这假柳笙扶到雅间后头的一处净室小憩,出来之后,就把那友琴友瑟喊到僻静处悄悄吩咐,要他二人进去服侍相国。

那友琴友瑟虽然生性浪荡,却也不敢贸然进去服侍这假柳笙,两个拿腔拿调地对着楚宙表忠心,“奴家是妻主的人,怎么能够去服侍别人呢?求妻主开恩,饶过奴家。”

楚宙冷声道:“你们莫装呆,柳相国看上了你们,这是你们的造化,还不赶紧进去,等本小姐催你们呢?”

两个仍旧不肯,委委屈屈地道:“奴家就怕伺候了柳相国,妻主就不要奴家了。”

楚宙听了,便有些犹豫了。她想这两个小蹄子说得不错,倘或他们真地服侍了柳笙,她必然不会再要他们,他们两个也服侍她将近一年了,枕席间的放浪一直让她迷恋不已,这会子说给柳笙就给柳笙,她也未免太绝情了。

她正在舍不得,那假柳笙却在净室中等得不耐烦,打发那同伴出来催促楚宙速速将人送进去,那同伴是个惯会拉大旗做虎皮的,见楚宙脸上现出犹豫不决的表情来,便知她要反悔,沉了脸色教训她道:“楚小姐,你既已答应了相国,怎可出尔反尔?你就算是再舍不得他们两个,也不能戏耍相国,相国是什么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瞧上的人,还能容你拒绝?你要是再这么推三阻四的,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那楚宙听见这人如此训斥她,倒也有些被激起了脾气,她想她一个堂堂的尚书家大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挤兑,她变了脸色道:“你这么说,柳相国也太霸道了,我就是不把人给她,她还能罢了我的官不成?这凰朝须不是她做主。”

净室中,假柳笙听见楚宙恼了,便喊那同伴进来,她附在同伴耳朵边,同伴立刻去传了笔墨纸砚来,那假柳笙刷刷两笔写好告身,盖了柳笙的印章。

那同伴得意洋洋地把告身拿出来,递给楚宙,斜着眼睛问她:“楚小姐,您瞧这个。”

楚宙看到这告身就愣住了,从五品的秘书丞,事情少品级高,她梦寐以求的好职位,而且比她原本的从六品通事舍人,高了整整两级,她原本同意把友琴友瑟给喊过来的时候,心里只期盼着能够进一级,成为正六品官,哪里想到对方如此大方,直接给了个从五品,她简直要不敢相信了。

她看着那同伴,颤颤巍巍地问她:“这,这可是秘书丞的告身,相国确定给我了吗?相国不怕圣上回来不依吗?”

作为前吏部尚书之女,楚宙自然懂得朝廷的除授官员的规矩,虽说宰相有权通过堂除的方式不次升迁官员,但若是超拔太过,被天子知道了,天子绝对会找宰相的麻烦的。以往柳笙在这方面从不忤逆明帝的,便是柳笙自己的亲堂妹柳菲菲,也在一个从六品的太仆寺丞的位置上熬了好多年,才因为送亲尔雅得了一个正六品的起居舍人。

眼下她不过是献出两个侍儿,就能连升两级,她自己心里都不踏实。

那假柳笙的笑声传了出来,声音四平八稳,“一个毫不起眼的冷官闲官,本相给你就是给你了,凭着本相同皇上的交情,你还怕这官职被皇上收回去不成?放你一万个心吧,这点权力本相还是有的。”

那同伴也在旁帮腔,“楚小姐,你可真是贵人多疑,相国做事,哪有不万全的?你见过皇上几时驳过相国的面子?”

楚宙听了,细细思量了一下,深觉这话有理。

她乐滋滋地接了告身,向着净室抱拳行礼:“卑职谢相国栽培,卑职谢相国栽培!”

谢完了假柳笙,楚宙就冲着友琴友瑟一挥手,赶二人进去伺候:“好生伺候相国,相国是这凰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人,跟着相国你们就算是麻雀变凤凰了,多少荣华富贵等着你们享用,别糊涂了,赶紧进去。”

友琴友瑟跟在楚宙身边小一年了,自然也识得了眉眼高低,见这柳笙转瞬之间就把楚宙连升两级,心里头也就活动起来了,想着跟着相国终究比跟着楚宙这么个五六品官强得多。

两个眉眼含笑地进了净室,拿出手段来,服侍这假柳笙。

假柳笙在净室内逍遥快活,那楚宙手捧着盖了政事堂大印的告身,得意洋洋地返回到宴席上,那郑凌岫、蒋苓、萧霁月几个原本还有些看不上楚宙卖侧室求荣的行径,及至看见这秘书丞的任命,全都跟着转了态度。

郑凌岫心里琢磨,她也不是没有能放浪会撒娇的侍儿,何不也拿出来讨好相国?若是能让相国满意,趁天子不在京城,也给她弄一个不次升迁,她可就赚大发了。

那蒋苓、萧霁月也是同样的想法,两个都在琢磨,把房中最为放浪的小郎丢一个出来送给相国,她们的升迁就有指望了。

只是萧霁月毕竟是亲王世女,不好把这羡慕表露得太明显,只亲亲切切地同楚宙饮酒,一口一个妹子,喊得亲近极了。

这郑凌岫、蒋苓和萧霁月三个都是说行就行的性子,这日宴席结束,三人便同这假柳笙的同伴商定,翌日在鸣琴园宴请相国。

假柳笙当晚携了友琴友瑟祖家小院,只对云雪说这两个是带过来伺候他的侍儿,云雪虽然瞧见这友琴友瑟言行孟浪,不像是侍儿的模样,无奈假柳笙坚持说他们两个就是侍儿,说完之后,不容分说携了云雪的手,同云雪上楼缠绵,这云雪也就顾不上分辨友琴友瑟的身份了。

次日二十七日,郑凌岫、蒋苓和萧霁月在鸣琴园设宴宴请假柳笙。三人各带了一个侍儿小郎。三个年轻妖媚的男儿,围着假柳笙劝菜劝酒殷勤伺候,宴席到半酣,三个人便吩咐那三个男儿进去伺候相国饮醒酒汤。假柳笙却是很有算计的,琢磨着萧霁月乃是亲王世女,眼下又已经是秘书少监,要再往上更进一步,那别说她这个假柳笙了,就是真柳笙也未必做得了主,便只敷衍着萧霁月,不肯收萧霁月给的那个小郎,只收用了郑凌岫和蒋苓送的侍儿小郎。收用完毕,她却不肯如昨日那般当场写告身,以祖家小院院子狭小住不下那么多男儿需得另行租赁院子为由,向郑凌岫和蒋苓各自索要了五百两安置银,这才提笔落字,给郑凌岫一个从七品的太仆寺主簿,给了蒋苓一个正六品的大理寺丞。

郑凌岫和蒋苓都对这假柳笙千恩万谢,两个喜形于色,拿了告身扬眉吐气地走了。

那萧霁月见这情形,羡慕得要疯,咬了咬牙,命人从家里拿一千两银票过来,递于这假柳笙,“相国好歹帮妹子一把。”

假柳笙筹谋了一下,对这萧霁月道:“你是世女,再往上升很难了,不过你要只是想晋级,不求掌权,倒还是有法子。不知你肯不肯做武将?若肯,本相能保你做个正四品的壮武将军。”

那萧霁月思量了一下,觉得升迁文职无望,那晋个武职也挺好,甚至感觉更加威风。

那假柳笙见她乐意,这才接了银票,收下小郎,对这萧霁月言道:“本相回去就写奏折,待皇上回朝,就举奏你做壮武将军。”

萧霁月简直要感激涕零了,“多谢相国栽培,相国以后就是妹子的再生母父。”

假柳笙自己也欢喜极了,她想这右相做起来当真是舒爽极了,短短两天,她就收了五个侍儿小郎,凭空得了两千两银子。

这样子下去,不消一个月,她可就赚得盆满钵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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