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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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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三日,明帝下了常朝就携安澜出宫,前往雅州小住。京城中那个假柳笙也前往柳府见梁子鸣。

假柳笙把云雪置为外宅这事,梁子鸣一开始是不知道的,虽然柳府的人在柳笙刚离京一两天的时候,就已得了消息,但柳笙没在京中,正君又有身孕,下人们倒也都知趣乖觉,没谁会傻傻地往后院传这样的闲话。

可是这假柳笙却是必要梁子鸣知晓的,她同那云雪、申艳星商量的意思,如果能就此把梁子鸣气出个好歹来,是最好不过,省得她们动手脚了除去梁子鸣了。

因而这天中午,这假柳笙就亲自跑来告诉梁子鸣了。

仍旧是那段在朝堂上的说辞,只不过这假柳笙面对梁子鸣的时候,还故意揣摩柳笙的脾气,模拟柳笙的口吻做出抱歉的语气来:“子鸣,为妻知道这事对不住你,可是木已成舟,为妻只望子鸣你善自排解,自我珍重。云雪再怎么着也不过是个外室,碍不着你的正君地位,你只当为妻身边多了个使唤的人,莫要太放在心上。”

消息太过于震撼,梁子鸣惊得说不出话来,自然也就无暇辨认这假柳笙是真是假了。假柳笙却是不敢同他多话的,见他呆如木鸡全然不知做声,心头暗暗冷笑,走过前来,装模做样地拢了拢梁子鸣的肩膀,漫不经心地道:“我方才不都说了吗?这云雪对为妻一往情深,他又生得那般美貌,为妻不能把这么个年轻漂亮的佳人往外推是不是?”

只因对方年轻漂亮,便要收做外室么?

梁子鸣终于反应过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尖着声音质问这假柳笙道:“为什么?妻主你为什么如此对我?你,你明明答应子鸣放弃云雪的,你岂能出尔反尔呢?”

梁子鸣这一关没那么好过,这也是假柳笙和那申艳星提前预料到的,她昨个儿夜里已经同申艳星商量了半宿,准备好了回梁子鸣的话,她装作无奈的语气,耸耸肩膀道:“子鸣,你这么较真可就没意思了啊。你家妻主我正值盛年,你有了身孕,不能服侍我,你又嫉妒那颜可心,不让他亲近我,我可怎么办呢?我也是个女人啊,我也有需要啊。人家云雪热热络络地送上门了,我就算是有心往外推,我都身不由己。我睡都睡过了,你总不能让我把人再赶走吧?那我成什么人了?”

原来是身不由己,他可真是小看了女子多情的本性,平时装得风雅清高,却原来也这般忍耐不住,梁子鸣不欲把柳笙想得很坏,可这假柳笙如此直白露骨地讲出了这么一番话来,再联想到当初柳笙便已有些动心的样子,只是碍于与他妻夫情深,不好不舍弃云雪来迁就他的心情,如今只不过是不再想伪装自己罢了了。

梁子鸣的泪水扑簌簌地落了下来,他想他是输给了人性。

那假柳笙见他哭得凄惨,却并不出声哄他。假柳笙自己是个贪欢爱美的,见梁子鸣个头虽然高挑,模样却顶多算是平常,年纪又比她大了一截,心里就老大看不上,还暗暗纳罕就这么一个糟糠老正君,柳笙为何爱不释手?为了这样的老丑夫郞,连云雪那样的年轻美男都舍得放弃,这真是匪夷所思。

梁子鸣哭了一会儿,见假柳笙并不会理会他,愈发失望。

他是个坚强的人,自觉在妻主面前失了体面,便抬手逐客:“妻主既然心意已决,这事便由着妻主吧,只是子鸣心情不好,就不给妻主张罗喜事了。”

假柳笙本也不愿意多插手,这话这种下怀,只是她为了以假乱真,面上没做出欢喜乐意的表情来,反倒蹙着眉头道:“子鸣,这不好吧,为妻几年都不纳一回侧室,子鸣你不给张罗,让谁张罗?传扬出去,外人该说子鸣你小肚鸡肠,容不得人了。以为妻看,子鸣你好歹给云雪安排个院子,让他住进来,才不落褒贬。”

梁子鸣真要气死了,他变了脸色发作这假柳笙道:“妻主未免欺人太甚,恕子鸣难以从命!”

他想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柳笙纳云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可要他欢喜接受,那确实不能够,至少,至少在这肚子里的宝贝儿子平安诞育之前,他是绝不愿意看到云雪同柳笙在柳府出双入对的。

那假柳笙见他如此强硬,倒也有些意外,她是个地道的西境女子,西境女子向来视男儿如脚下的泥,在她看来,柳笙娶了这么一个老丑夫郞尚且由着他如此做大,也当真是软弱无能得紧,她要是柳笙,才不会这么夫管严!

她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讽刺梁子鸣道:“子鸣你年纪上去了脾气也见涨啊,到了这个关头,你还不肯松口,你难道不知道违逆妻主,是男儿最大的失德吗?你非要为妻说出不好听的话来,才肯接纳云雪是不是?”

她黑了脸色,面容扭曲,眼神凶狠,其实已经不大像柳笙了。柳笙同梁子鸣说话的时候,便是再生气也是和言细语,神色温柔。但梁子鸣此刻已经如同五雷轰顶,全然没有正常时节的聪明冷静,况且也绝不想到世上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这人偏又跑来冒充柳笙,他只以为是柳笙贪图云雪美色,全然不念妻夫旧情。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妻主,若你还顾念子鸣腹中怀着妻主的骨肉,就请带着云雪出去住吧。”

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大的让步,眼不见为净,他需要时间来治愈被妻主背叛的创伤。

那假柳笙本也知道住在柳府会有许多麻烦,破绽极易显露,见梁子鸣开口逐她出去,当下正中下怀,却不肯在面上做出庆幸的样子来,得了便宜还卖乖地抱怨他,“这可是我自己的府邸,你竟然赶我出去?!梁子鸣你可真行!你男德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罢罢罢,为了你肚子里的崽子,为妻就吃这一回亏。”

她说完,立刻就站起身来,大摇大摆地往前院走去。

她已经打听得清楚,柳笙前院最得力的幕僚胡娘子恰好被派往东北境料理田庄产业了,这院子中的其他人都不是那么难对付的,当下她径直往前院书房去,吩咐书房里伺候的侍儿道:“把本相的纸笔印章衣物全都打理好,送去云公子处。”

那侍儿是已被她们买通了的,自然听命,很快地就收拾好了两个大包裹。

这假柳笙细细查看了一回,见柳笙的几枚私印俱在,心中暗暗欢喜。又让人传了那老管家进来,命那老管家拿银票出来,备办今晚的喜宴。柳府的银钱向来是梁子鸣掌管,她方才本可直接问梁子鸣索要,但恐话说太多反漏破绽,便只让老管家把明晚的喜宴银子支出来。横竖其他的使用,自有西境督主供给,她这回要银子只是做个架势,告诉众人,她仍旧是那个事事惧怕正君的夫管严柳相国罢了。

那老管家见她如此行事,便劝她道:“小姐你悠着点吧,那云雪瞧着就不像是个正派男儿,你为了他同正君翻脸叫嚷,你眼下正在昏头的时候,自然不在意,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老管家当年是柳笙母亲的贴身婢女,此时说话便有些以长辈自居,口吻不大似下人。

那假柳笙哪里能够容忍一个下人如此教训自己?她脸色一沉,发作这老管家道:“你怎么同本相说话呢?还有没有个上下尊卑了?本相的事,轮得到你一个老奴才多管?再说又不是本相想同他吵闹的,是他自己心胸狭窄不能容人,本相没休了他,已经算是对他客气了!”

老管家听她这话越说越过分,不由得摇头叹息,“那云雪也不知道给小姐灌了什么迷汗药,迷得小姐像变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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