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盘上面有细微的闪烁,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而表带又或者该说是表链,是一串猫眼月光石构成的,大小相同掠有些扁,被串在了一起。
“好特别的手表,给我的?”
顾津若点头:“这是来自柏林的手表,却正好符合这次的秀场主题。”
“极地阳光?”
“是,明晚正式开始前有一个直播采访,你和纪图要在时装组设计师后面接受采访,你们没那么复杂就是回答一些设计灵感,但直播面向的也是全球,还是有必要好好装扮一下。”
说着,顾津若接过手表来给她试戴:“戴上试试吧。”
触感略微有些凉,手表凉,顾津若的手也有些凉,她的指腹偶尔轻轻的触碰到她的手腕,还有些微的痒。
还搞得她有点不自在了。
鹿鸣的视线落在顾津若的手腕上,一道红痕在她偏白的皮肤上分外明显。
再仔细看看位置和形状,分明就是刚才被她握住的地方。
不是吧,这么脆弱吗?
鹿鸣抱着验证的心态又试探性的握了一下她的另一只手腕
正给她带手表的顾津若:?
果然,在鹿鸣放手的几秒后顾津若左手的手腕也慢慢泛红了,好像是被人粗鲁强硬的伤害过一样。
鹿鸣:???
顾津若给她戴上手表收回来手,看着自己左右两边手腕对称的的红痕,后知后觉的笑了笑。
“好玩吗?”
鹿鸣诚实的点点头:“是有点。”
“第一次见这种碰瓷的肤质,开了眼了。”
“或许是一种缺陷吧。”顾津若又咽下一口,随口答了一句。
没想到引来了鹿鸣的反对:“这怎么会是缺陷呢,这明明就是一种贵族病,当然不是真的病……就像你,很合理啊,你给人的感觉是高岭之花,那这高岭之花当然是不可触碰不可采撷的嘛。”
“但是!”
鹿鸣顿了顿又道:“你看现在还没有消下去的红痕,这是我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我是不是特别厉害,触碰到了你这朵高岭之花?”
“这……是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吗?”顾津若实在搞不懂鹿鸣的这个脑回路。
“当然,我能握住你的手腕说明我们真的是朋友嘛,这可是别人得不到的机会。”
“被你那些追捧者知道不得羡慕死我,会不会又来截杀我?”
顾津若只抓住了那两个重要的词语,眼睛里像是有光一样,盯着鹿鸣:“和我做朋友,你很开心?”
“我开心啊,有一个能处成朋友的老板对我接下来为期不到三个月的工作来说简直不要太爽好吗?”
“好吧。”
顾津若默默的把她说很开心和自己做朋友这句话记在了心里,自动忽略掉了她后面所说的原因。
“手表喜欢吗?”
鹿鸣这才想起来被遗忘的手表,连忙安抚似的摸了摸它。
“喜欢,很漂亮。”
这个猫眼月光好像晚上还会有些微弱的光芒,再配上表盘的细闪的确是漂亮的很。
“但这个手表很贵吧?”
顾津若张了张嘴,还没说出来话就被鹿鸣打断了:“算了你还是别说了,这中天然猫眼月光石我见白星帆卖过,价格虽然不至于离谱但是很难搞,反正我也回不起这么贵的礼,别给我增加负担了。”
顾津若好脾气的点点头:“不给你蹭加负担,这是员工福利。”
“那就谢谢老板咯。”
“不客气,就当是为了感谢你的粥了。”
“粥好喝吗?”
“可以,我喜欢。”
“喜欢就多喝点,你喝这个好的。”
两人就真的像朋友一样,一人一句,安静又热络的聊着天,像是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
“对了,你昨晚说要和我说件事,可是结束后你又去忙了,你要说什么事?”
顾津若眸光流转,垂下眸去:“啊,就是想问你要不要跟我去柏林。”
鹿鸣蹙眉,有些不信:“是这样吗?”
“是啊,”顾津若眼睛都不眨一下:“柏林很适合你静下心来放慢节奏去潜心绘画,对你来说是一个很不错的去处。”
“而江城,生活节奏太快了,人心浮躁行色匆匆,不适合艺术的生存。”
鹿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就等你带我去柏林看看,那里和我合不合缘了。”
顾津若失笑:“你还信这个?”
“当然啊,世间万物都是有灵性的。”而后鹿鸣又一脸郑重的道:“尤其是——钱!”
顾津若配合着她:“大师我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