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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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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誉被他推到了门边上,便顺势靠在车门上,一手捂住额头,脸上的笑就没停下来。

他说:“你还是这么有趣,也可爱~” 他把最后两个字的音调拉得极长。

裴宴安听着那个调调,便感到一阵恶寒。

他拧着眉,表现得一脸嫌弃,估计要不是车是自己的,他准得跳车走人“你现在这么肉麻的吗?”

裴宴安有些怀疑,不,他敢肯定程誉这一出就是故意让他恶心的,这人向来最清楚会让他恶心的点。

抗拒肉麻话就是一点。

因为不能在路边停车太久,裴宴安朝他丢了句“系好安全带。”后,便直接启动车子。

程誉坐正,赶忙把安全带扯过身前,“啪嗒”一声扣好。

车子开动之后,一路上两人反倒没有怎么说话了。

毕竟今天也累得慌,加上不知道是不是裴宴安的车坐着太舒服,周身空气又温暖,程誉感到有些昏昏欲睡。

于是,在车子开出去大概5分钟后,他就靠着椅背睡死过去了。

司陵闲庭信步地走在前往酒店的路上,一边走一边动手把自己的粉毛整理了一番,偶然从容对上路人投过来的目光,还不忘冲人小姑娘挑了挑眉,把人惊跑后才满脸笑意地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打出去一个电话。

电话已经拨通,但没有立即被接听。

闪烁着光亮的屏幕上面显示的备注正是——我的谦谦小公子。

乍一看,每一个字都是正经的,连起来却能人生出一身的恶寒。

“喂,什么事?”

在铃声接近末尾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人终于接了。

“我到了。”

“……废话,到了就自己滚进来,还要我出去迎接啊!”话筒传来的低沉男生冷漠至极。

司陵啧了一声,慢悠悠道:“今天脾气怎么这么暴,我原本是迫不及待想跟你分享个事,还是你一定很感兴趣的事,”自认为吊足了胃口,便把话锋一转“不过看你这态度,我不想说了。”

奈何沈憬谦不吃这一套,忽略他的得意洋洋,“赶紧进来,哪个厅你应该知道。”然后……直接摁断了电话。

司陵眼睛死死盯着电话挂断的界面,最后气急败坏地踢飞路面上无辜的小石子。沈憬谦这个假正经的老狐狸,怎么就是不上钩呢。

哼,他决定了,过两天再把遇见程誉的事告诉他。

司陵气得,脑海里设想着沈憬谦知晓这件事后露出后悔莫及的可怜神情,想着想着他心里都舒畅起来了,乐呵呵地去喝喜酒。

一个小时后。

程誉尚且处于意识朦胧之中,但感官的接收信息的功能已然恢复,隐约感受到这时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便知道这是车子驶到家门口,他人应该起来了。

不过他还是觉得困倦,头脑一时之间没能立刻清醒过来,处于意识飘荡而人却一动不动的状态,难受得眉毛都是蹙着的。

其实要是这时候有人能够呼唤他一声,他马上就能醒了。

所以他等啊等,但身边一点声响都没有,没有人来叫醒他。

裴宴安呢?

程誉模模糊糊间感到有些奇怪,但转瞬人又要昏沉过去,意识仿佛要控制不住般即将跌入一片黑暗中——就在他即将要重新睡过去的时候,感受到什么温热的东西靠近自己的额头,随即垂落在额间发丝似乎被什么东西拨了一下。

程誉一激灵,意识徒然从一片黑幕中弹跳出来,他人彻底清醒了。

一睁开眼,入目的是昏暗的狭小空间,视线清晰后,能看到被玻璃挡在外面的车头,也能看到车子外面的景色——一排紧密的自建房伫立着,进出的大门两边都有两条长长的花坛围着,其中一家花坛的花种类尤其多,花开得最艳。

程誉一眼就识别出来那是自己的家。

果然,他到家了。

程誉用手揉了两下因刚睡醒而过度湿润的双眼,边听着车外边带着些许寒意的风吹过车身的呼呼声,然后才看向一旁的人,正巧对上对方黝黑的眼珠。

于是程誉整个人像没骨头一样瘫在座位上,用刚睡醒的慵懒的声音轻笑着说:“都到家了,你怎么没叫我。”

“刚到,见你睡得香就没喊。”裴宴安的神色一如既往,“猪都没你睡得香啊!”

“放屁!”程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瞪眼睨视身旁人一眼,“下车,回家了。”

程誉说着,人已经动手解开安全带。

在安全带解开之后,他向身旁的人提议:“要不要进去喝两杯。”家里还有很多韩叔囤积的好酒,所以程誉就想着把裴宴安领进家门一块喝,省得出去喝醉了回家还麻烦。在他家喝,裴宴安醉了直接住他家就行。

“太晚了,今天就算了。”裴宴安的语气里染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累,对程誉的提议表示拒绝。

“别啊,来到这边之后,你都没怎么来过我这个家吧?”程誉有些疑惑地问,他都记不清裴宴安上次来家里找他是什么时候了。

确实,裴宴安原来住的父母的家在城中,跟程誉外公外婆家是一条街的,自从老妈和叔叔两人婚后在城北建了这栋房子,一家人搬来这边之后,裴宴安很少来串门了,这是两人高中毕业之后的事了。

而裴宴安工作之后又住在市区,待在老家的时间本就少,程誉后来更是家都不回。

总之,此后两人的工作和生活方面的交集少了很多。

想到两人以前经历的那些事,程誉有些感伤起来。

印象里,裴宴安来这的次数不超过5次。

裴宴安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先是无奈地看着他,转瞬又用认真的神态说:“不喝,打算戒了。”

程誉一时被裴宴安的话语惊得推开车门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他听到自己用诧异到有些失调的声音喊道:“戒了?你不是爱酒爱到忘乎所以,喝不到酒就浑身不舒服嘛,你竟然说自己要戒酒!”

不怪程誉会这么惊讶,裴宴安这人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有多爱喝酒,甚至有人看到他会觉得这人肯定滴酒不沾,但跟他稍微走近一点的人就会知道他其实超级爱喝酒,是个十足的酒徒。

程誉是听过裴叔在外公面前吐槽的,当时是说什么“老子一点酒都不沾,却是生了个整天恨不得泡在酒缸里的小子”之类的话,神情是一概的吹胡子瞪眼,可以看出他对这事的不满。

裴宴安面无表情,淡淡的语气说:“伤身体嘛,就戒了。”

“再喜欢也得戒了。”

这下轮到程誉沉默了,车内安静了半响,他才轻描淡写:“也好,不喝就不喝了吧!”

“等明天或者什么时候,我们一块去爬山,”程誉又马上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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