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下青淡淡开口,不带半分起伏“找的正是你……有人花钱,请我为民除害……“
赵嵘怎么也想不明白谁敢动他,他纵使平日强抢民女,打死了几个庶民,可都是些无权无势之人,那几个刁民哪有钱请得起谍楼出手
“我有钱,我有!放了我,多少我都给……!
宋观棋不语,冷漠打量了两眼。一刀切入赵嵘大腿处,疼得他爆出了杀猪般的尖叫
亏地这地室石墙厚,否则怕是方圆几里都传遍了他的惨叫声
木下青不耐烦道:“对你的脏钱不感兴趣,若是说点我想听的……“
赵嵘忙道:“我说我说,女侠你想听什么,我都说。”
木下青不禁勾唇:“那就讲讲,这栋宅子你怎么来的……”
“什么?!这可是皇上御赐的……”赵嵘还未说完,木下青倏地举起雪白的刀,狠狠地切入他的手掌
“再说废话……”木下青慢慢转动刀锋,顿顿挫开骨肉
“啊啊啊!啊啊!!我说我说!这真的是赵澜给我的,我和他说好的,我们说好的……”
“说好什么?”
“太多了,记不清了……对对,对,有书信……在那……那左边最里边的架子后的暗格里藏着……”赵嵘有气无力喊着,浑身发抖
宋观棋陡然觉着有些怪,却又说不清
谢延果然在书架后找着个暗格,可刚拉开的一刹那,却听宋观棋说:“等等!”
为时已晚,暗处突然飞来利箭,谢延歪头躲过,本想闪身离开,却听身后的人说:“有机关,别动。”
宋观棋回头看向地上的赵嵘,冰冷的眸子不带一丝情绪,好似在打量一件死物,看地赵嵘心里直发怵
赵嵘侧着眸子迎上宋观棋的眼神,他瞳孔骤缩,眼神从慌忙到震惊,又变为癫狂
赵嵘疯似的喊起来:“是你,是你!你是李子昭对不对!怎么是你……怎么……”
赵嵘话未毕,宋观棋便挥出佩刀“昭雪”。一刀封喉,眨眼间,石墙被染上一道温热的血红,室内终于静了下来
解决完赵嵘,宋观棋便吩咐木下青带人撤下。可木下青动作犹豫,似欲留下。他抬眸淡淡道:“这的机关只有我会解,人多不方便。”
木下青听这话没的商量,只得点头
届时,人已撤的干净,昏暗的地室里只剩下谢延和宋观棋
“去取暗格的书信。”话落,宋观棋轻轻一跃,便落在谢延脚下这不大的石砖上。他颔首示意前面的位置,明显表现出对两人挤一块的不悦
谢延听话上前,果然从暗格里取出几封信封,递给宋观棋,却听他说:“拿着,回去找长均。”
谢延不禁嘴角一抽,挑眉道:“那你……”
“我自有考量,先走。”
谢延不禁皱眉,道:“你有几成把握?”
本欲搪塞过去,却见谢延定定看着他,目光灼灼。刚想说的话不知怎么咽了回去,宋观棋转过眼,犹豫出口:“三四成”
谢延似是无奈叹了口气,道:“这机关怕是早被人动过手脚,多一个人总归妥当点。”
见谢延确实不肯走,宋观棋没再劝。他开始打量起这间地室,脑海中回想着幼时所学机关解法
这府邸原是归宋家的,宋家地室总爱设些机关,而解法也只授于本家人。可他少入地室,又是数年前的事,只好靠一点点回忆拼凑
“坤方位,第二砖……”说着,宋观棋已落至那处,谢延紧随其后
“坎,第一砖……”
……
几番回合下来,确实躲过不少机关陷阱
“离,第三……”话未落,宋观棋一踏上那石砖,便顿感不妙,回头道:“小心”
身后一瞬间便飞来几箭矢,谢延忙挥剑劈开,不料四面八方又齐齐飞来十几支
两道身影在不大的石室内来回飞梭
原本出口早已锁死,只好另寻办法。宋观棋,抬眼四望,忽见一处转角,便招呼着谢延躲了进去
接着好一顿弯弯绕绕,才见往上延伸的石阶,外头从门缝透进一丝光亮。两人正欲往上走,不料想这都有机关,眼前几道寒光乍现
谢延正是走在前头的,躲了这个还有那个,此刻闪避不及,飞镖直冲面门来
霎时一只手惊现眼前,抓住那利器,宋观棋甩掉飞镖,弄的满手是血
周围渐渐弥漫起浓雾,来不及多虑,谢延抓着宋观棋的手臂便往外跑。好不容易跑出府邸,谢延忙低头去看身旁人
只见宋观棋脸色苍白,额头满是汗,一只手用力扯着他的衣襟,似是忍的辛苦
谢延抓起他的手去看伤口,切口不算深,但那脱手镖果然是淬了毒的,致使流出的血都泛着紫
谢延气的牙痒,扯下身上一块绸缎,简单处理了一下,便匆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