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地上,甘棠和宗泽一起舒适地泡着脚。太阳高悬,一只乌雕在高空处发怒,几只路过的无辜鸟儿被它啄咬玩弄。
看着对她避之不及的鸟群,乌雕兽人阿娜计上心头。
甘棠正泡着脚,一只小鸟从天上掉下来。“啾啾啾……”小鸟发出微弱叫声,稍显凄厉,毛发被溪水打湿,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小鸟被甘棠捧起来,小鸟眼睛眯着,留着鲜血,明显是眼睛被什么利器戳伤。
甘棠和宗泽也不泡脚了,他们赶路回去治疗小鸟。
在路边的小动物诊所上开了一盒药膏,才抹了几天,小鸟的眼睛就恢复了。
这日,甘棠和宗泽准备带小鸟到花海放生,结果宗泽临时有事不能去。宗泽让甘棠呆在家等他回来再去,甘棠点点头。
宗泽走后,小鸟一直在屋里扑腾,用小小的身子疯狂撞窗户,发出“碰碰”的声音,听起来就疼。
甘棠怕小鸟撞坏了,就给它开窗,结果小鸟飞出窗户没一会又飞回来。
甘棠没懂小鸟的操作,以为它是想回去,又不熟悉这边的环境,不敢乱飞。
他伸出食指点点小鸟的脑袋,叹口气:“别着急,等宗泽回来就送你回去啦。”
甘棠觉得这只小鸟很乖,非常人性化,感觉和他接触过的小竹鼠差不多。
其实他觉得这只小鸟很像还不能化形的兽人幼崽,但是小诊所的老板跟他说这只小鸟骨龄很大了,起码20年以上。
甘棠眼眸圆睁表示震惊,小鸟看着小小一只,岁数居然那么大,甚至比自己还大。
一般来说,兽人在十岁时便能化形了。所以这只经检测没有兽人形的兽态小鸟应是普通动物无疑。
蠢货,老子的头痛死了。
甘棠全然不知道,小鸟内心是怎样的桀骜不驯,它表面歪着头卖萌,实则是在避开他的食指。
“不行,阿娜交代了,得把这蠢货引出去。”小鸟思考着把甘棠引出这屋子,引到屋外摄像死角的对策。
这条街道是配有安保的,有一间小屋专门驻守着安保人员,里面有各个房屋外头的摄像头画面。
小鸟飞到主卧,叼走一颗珍珠,刻意在甘棠面前展示一番,才慢腾腾飞出窗,结果甘棠头都没抬。
它再次尝试,这回叼走的是宗泽落在沙发上的领带。这回甘棠上钩了。
他试图出手阻止它,而它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装作和甘棠游戏般,一步一步引得对方犹豫着开了屋门。
甘棠无知无觉地走到了监控死角处。
“抓到了,哈……唔!”他攥着领带,笑容还没扬起一半,就被身后伸出的手强行捂住嘴巴。
甘棠骤生恐惧,拼命挣扎,最后还是浑身软倒被带走。
“哗啦!”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甘棠抖着身醒来。这是一个昏暗破旧小屋,身下是冷硬的水泥地。
一个长相英气的女兽人正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瞧着自己,尖锐爪牙与掌心的软鞭相磨,发出刺耳摩擦声。
是阿娜!
甘棠咽口水,艰涩道:“你,你想干嘛?”
“杀了你。”阿娜笑着,语气轻描淡写。
甘棠吓得一时失语,面色仓惶,漂亮脸蛋梨花带雨,泛起破碎美感,瞧着好不脆弱,好不可怜。
“你破坏了我的计划。”
阿娜丝毫不去考虑宗泽不愿意的情况,她固执的觉得如果没有甘棠,宗泽就会来找她解毒的。
阿娜的手抚上甘棠的白皙小脸。尖锐的爪子触在脸上,如铁般冰凉,甘棠打了个哆嗦。
仿佛阿娜一用力,刀切豆腐般的画面便会出现。
“真漂亮,也难怪……”她喃喃道。
阿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肩上的小鸟突然发声:“太脆弱,没有您好看。”
甘棠这才发现小鸟的存在。原来,这是一只会说话的坏鸟,配合阿娜狼狈为奸。
“也是。”阿娜嗤笑出声,捏着软鞭拉开一个合适距离,随手甩出一鞭子。
“啊!”甘棠痛呼一声。
疼,疼死了呜呜……
鞭子在空中噼啪作响,甘棠在屋里四处逃窜躲闪。他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几下,身上几处地方疼痒难耐。
阿娜这是故意折磨自己。甘棠又怕又恨,被堵在墙角泪流满面,浑身发颤。
阿娜露出快意的笑,她本想直接杀了这个人类,但现在,她改主意了,施虐的快感在心里汹涌澎湃。
阿娜停手,歪着头,勾着唇,扫视甘棠的眼神充满兴味,仿佛在思考要如何下手。最后,视线停在那张漂亮脸蛋上。
甘棠本来疼得快昏过去,现在却强撑着不敢昏过去了。
“啊!”甘棠发出惨叫。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破门而入,阿娜被掐着脖子重重甩在地上,鞭子甩飞在地上。
那只坏鸟见势不对想跑,被宗泽当机立断扭断双翼。
剩下的惨叫声堵在喉咙里,因为宗泽的出现,阿娜最后甩甘棠脸上那一鞭没成功甩上。
身上疼得厉害,甘棠冒着冷汗,伸手一摸后背,指尖沾上湿润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