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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第一百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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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魇想缩手又不敢,嘴上忙投降,“我得空马上就疗伤!再说昨夜一直疗伤呢,快天亮才回来的,不过阿离,你今日也还未上药呢。”

钟离净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昨日一早答应过谢魇让他帮自己上药的事,拖了一日谢魇还惦记着。可两颗蛋已有灵识,他这个父亲在他们面前宽衣解带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毕竟是亲口答应过的事,说到就要做到。钟离净也不再多想,松开谢魇摸摸两颗蛋,当做安抚他们一般,就利落地转身走向后殿。

“走吧,快些回来看着他们。”

两颗蛋放在眼皮下,比放在山上还让钟离净不放心。

在山上的时候还有那么多族老看着,丢不了,但带回来钟离净又不能时刻看着他们,不说疗伤修炼,光是谢魇就让他难以抽身了。

谢魇闻言顿时有些后悔将两颗蛋带回来了,不过有两颗蛋在,钟离净的态度似乎比往日温柔了许多。他也跟着摸了摸两颗蛋,给喂了点妖力才揣上药膏快步跟上钟离净。

一日过去,药效也过去了,钟离净醒来时就感觉腹部有些微痒意,到了药泉,不等谢魇过来便解开衣带,才发觉那处刀口比昨日好了一些,感觉痒应当是在慢慢愈合了。

谢魇跟过来一看,雪白肌肤上那一道殷红刀疤突兀地横亘眼前,让他的竖瞳骤然一紧,忧心忡忡地伸手覆上刀口,极小心轻柔。

“阿离受苦了,要是早知道生蛋这么危险,我就……”

可蛋都生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钟离净只觉得他的手有些冰凉,哪怕药泉里全是温热水汽,还是被冻得有些不适,本能想退开。

钟离净压下退意,“药呢?”

谢魇嗓音都轻柔了许多,像是怕说大声了会影响到刀口恢复,“看着是好些了,还疼吗?”

看他心无旁骛盯着刀疤的模样,钟离净心头那一丝不适瞬间消散,“你伤得比我还重吧?”

谢魇清醒松手,生怕又被钟离净说,余光仍频频看向他腹部上的刀疤,仿佛那日亲手剖开钟离净肚子,在温热血肉中取出两颗蛋的事就在前一刻,依旧还是会心有余悸。

“我让人取来了最好的药,保证绝对不会给阿离留疤。”

谢魇挤出笑容,转移话题,取出袖中玉盒时又觉得自己刚刚的话说的不太对,立马改口温声哄道:“就算留疤,阿离也是最好看的。”

分明比谁都紧张那刀疤的存在,还反过来安慰他?

钟离净看他那极力隐藏后怕的样子,半晌只在咽喉间回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上药吧。”

他心中记挂着两颗蛋,并没有其他别样的情绪,只想着答应过的事早些做完早些回去。

谢魇就是奔着上药来的,但他怕钟离净疼,取出药膏靠近刀口时格外小心,也格外专注。

钟离净才反应过来,自己解了衣袍,让谢魇躬身站在自己面前上药的姿势似乎有些不雅,靠得那样近,他都能感觉到谢魇的呼吸。

可没等他提出要坐下来,谢魇已经将药膏轻轻抹在刀口上,微凉的指腹带着药膏,在肌肤上轻轻扫过,一点点掩盖住血红的刀口。

闻到那依稀透着冰莲气息的药味,钟离净便僵住了,他攥紧衣袖,望着药泉目不斜视,尽量忽略谢魇几乎要贴到自己胸膛的下颌。

钟离净并非体修,不过原来他也还是有一层薄薄的腹肌,自从有了蛋之后才慢慢没了,腹部柔软平坦,冷不丁瑟缩起来,谢魇一眼就看出他的紧绷,登时不敢再下手了。

“很疼吗?我再轻点?”

他如此正经,钟离净心底涌上一股臊意,明明只是上药,只当自己毫无感觉就是,他便强装平静说:“有些冷,快些,早点回去。”

谢魇猜到他为何要早点回去,也听他的越发轻柔地上药,嘴上还是有些酸,“阿离现在对两颗蛋比对我都还要好,我是真的失宠了。”

他说话时,微凉的气息打在钟离净锁骨上,微微冰凉,像羽毛扫过一般,让钟离净感觉痒,他忍住想要躲开的冲动,压下心底那一丝不自在,催促道:“少说话,快些。”

从肚脐下一直横跨到腰侧的刀口并不短,因为两颗蛋都有拳头那么大,而当时剖开腹部的匕首又是削铁如泥的灵器,如今皮肉表面看着是已经愈合,内里却还没有养好。

谢魇嘴上说着话,动作其实也不慢,很快抹平了药膏,这才抬起头,语气幽幽道:“分明是阿离自己偏心,怎么还不让人说话……”

他的手一离开刀口,钟离净察觉到他的气息擦着颈侧而过就要抬头,便立刻往后退去。

谢魇一个了字卡在了咽喉,拿着药膏不明所以地看着钟离净,“怎么了,我弄疼阿离了?”

看他睁着一双琥珀竖瞳要多无辜有多无辜,钟离净面色复杂,抿着唇低下头拢好衣襟,也顾不上等刀口吸收药力,飞快系上衣带。

谢魇是真的迷茫,看着钟离净快速地整理好衣衫,他依稀明白什么,忍笑凑近钟离净,微低下头,俊美容颜几乎贴上钟离净的脸。

“阿离,你这是怕我会咬人吗?”

这么躲他,是害羞了?

诚然,钟离净生来就有一副绝顶的好相貌,即便如今重伤,脸色苍白,修为跌落,一头墨蓝长发被染上霜白,也未损其半分美貌。

在谢魇眼中,他这一身雪白,干净冷冽,仿佛冰玉所化,没有一丝瑕疵,一双冰蓝的眼眸更是漂亮极了,瞪人时也像只矜贵的雪猫。

钟离净手上一顿,淡声反驳道:“你从前咬人的时候还少吗?行了,药上好了,回去吧。”

见钟离净随手系上衣带,勒出一截极纤细的腰身,谢魇也顾不上笑了,忙将药膏收回储物戒,拉住钟离净,整理他有些凌乱的衣襟和衣带,“不要勒太紧,压到伤口了。”

猜到钟离净是害羞了,谢魇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原本这药膏还是要揉开才好吸收的,阿离这么心急,晚些时候怕是要再上一回药。”

谢魇的叮嘱越温柔,钟离净心里就越别扭,可上药是自己答应的,他总不能迁怒谢魇,于是故作平静道:“下回我自己上药就好,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上药也没关系。”

谢魇一听这话就皱起眉头,琥珀竖瞳注视钟离净。

在他看来,刀疤还在,伤就还没好,怎么能不上药?

钟离净任由他看,却没有与他对视,无情地拨开他扯松衣带的手,“好了,可以回去了。”

这让谢魇不由怀念起昨夜在山上,钟离净眸中带笑,眼里倒映着他,也只有他的时候。

倒是与从前在云国那一回,主动要亲谢魇时很像……

等等!

谢魇忽而一顿,福至心灵,笑吟吟看着钟离净,“阿离昨夜让镜灵退下时,是想做什么?”

分明在说上药的事,为何又提到了昨夜?钟离净不解之际,谢魇已将他抱入怀中,熟悉的怀抱让钟离净的身体本能地依赖眷恋,直到谢魇亲吻他的眉心才反应过来。

“我真是个傻子,昨夜居然没有猜出来阿离的心思。”

钟离净浑身一僵,昨夜?

看他这个反应,谢魇已是笃定,他实在是懊悔自己居然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又不敢直白的说出来,便忍着笑委婉地暗示钟离净。

“我在秘境时那样混账,会惹阿离生气也很正常,不过我会尽力让你消气的,阿离要我做什么尽管跟我说,打我骂我,我全都接受。”

钟离净顿了顿,放弃挣扎。

把话说开之后,没了先前的伪装和借口,再与谢魇亲近时,确实会让他感到无所适从,可他昨夜开心时,也确实想与谢魇亲近。

不过昨日佘长老说过的话也没错,他们蛋都有了,跟往常一样,偶尔亲近一下怎么了?

钟离净冷静下来,索性直言:“你上药时我不太舒服。”

谢魇着实没想到会被指责,有些在意地追问:“很疼吗?”

钟离净摇头,他向来喜欢把真正的情绪隐藏起来,在谢魇面前,他认为他可以袒露心声。

“你靠太近了,痒。”

谢魇沉默下来,须臾后低声失笑,眸中盛满笑意。

“我明白了,但我真的只是想给阿离上药,看着阿离因为我才受的伤好起来。阿离身体还没好,我爱护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乱来?”

谢魇想着钟离净往日就脸皮薄,容易恼羞成怒,不知听到这话会不会觉得难堪,便又说:“先前有情毒在,我习惯了与阿离亲近,但若是让阿离不舒服了,你尽管提。”

钟离净果然耳尖泛红,因为确实是他自己想多了。

偏偏谢魇总是会让他失去理智,一旦碰到谢魇,他的心就会乱,一定是跟谢魇待久了……

谢魇轻咳一声,牵起钟离净的手,看他的眼神有些许忐忑,“阿离不喜欢,我可以改的。”

钟离净眨了眨眼,想抽回手,总觉得先前的谢魇虽然混账了些,整日没皮没脸的,自己在面对他时还是可以很从容的,如今谢魇这么真诚,他反倒……心跳突然变快了。

说开后真心待他的谢魇,总感觉比从前还难以招架。

但他其实没有那么抗拒,也没必要真的要谢魇改……

钟离净顿了顿,主动握紧他的手,“回去看看两颗蛋吧,我们都不在,没有人照看他们。”

谢魇本性就不是个正经人,其实也正经不了太久。

他也听出来钟离净在转移话题,但不用担心今后连抱一抱都可能不被允许,他也暗松口气,好笑道:“阿离,没有人会来偷蛋的。”

他不说也罢,钟离净还真有些担心起来了,正要回去,就见谢魇脸色忽变,掐诀凝气。

钟离净后知后觉感应到一缕神识气息,还未抓住就溜走了,他看向谢魇,“你怎么了?”

谢魇有些不悦,“佘长老又来了,金雕传音说她在外面等着,说是来给阿离你解情毒。”

钟离净想不明白佘长老为何一直坚持要帮他解情毒,谢魇想了想说:“我让人赶她走吧。”

“不用。”

钟离净道:“佘长老坚持要来,或许是担心青婵会在我们这里受委屈,出去见见她吧,说不定她真的只是单纯来给我解情毒的。何况就算我们拒绝她,她也还是会再来的。”

谢魇不以为意,“那我让大长老送她回极乐宫就是!”

钟离净狐疑地看着他,“佘长老和大长老没跟你说吗?”

这话冷不丁问得谢魇呆了呆,他家阿离什么时候跟极乐宫两位长老也有了共同的秘密了?

“说什么?”

钟离净看他是真不知道,边往外走去边说道:“我的妖仆百里雪就是佘长老族中的后人。”

谢魇快步跟上,闻言倒抽一口冷气,“佘长老的后人不多,而且大多因为失去她的护持,多年来在我们蛇妖一族中过得不太好,否则当时我请她来极乐宫时,她也不会专门提出这样的条件,但这些人我应当都已派人照看着,莫非百里雪就是那个……”

他话音一顿,似乎恍然大悟。

已然回到寝殿,走到摇篮前的钟离净回头瞥他一眼,见谢魇反应与当时大长老赤鳞听佘长老说出百里雪身份时一般震撼,他垂头摸了摸两颗蛋,在他们的灵识回应时不动声色地问:“佘长老妹妹唯一的后人?”

他在两颗蛋面前,总是温和到不可思议。看着这样与往日截然不同的钟离净,谢魇会心一笑,应道:“听说佘长老有个妹妹,在她被关进禁地数百年后,因为盗取族中功法,被族人追查途中死于走火入魔,但她还有个女儿,在族中一直过得不太好。”

“佘长老被困在禁地,对亲族的境况并不清楚。直到将近两百年前,她约莫是从镇守禁地的妖族那里听到后人的状况,便托友人去寻她的侄女,但最后带回来的是条小蛇。”

谢魇道:“这小蛇,也算是跟着佘长老在禁地长大的,当年我去请佘长老时就没见到人,后来听大长老说,她一直在托人找一条小白蛇。没想到那小白蛇就在阿离手下?”

钟离净仔细回想了下,“先前百里雪对你这个妖王还是颇为推崇的,不过昨日佘长老来时你也见到了,百里雪似乎不大喜欢佘长老。”

谢魇倒是有些理解,“阿离有所不知,我们蛇妖一族里也分成很多支,佘长老那一支在她还未关进禁地前在族中也算是老大,但自从佘长老被关进禁地后,佘姓一支就开始没落。妖族最是看重血脉传承,佘长老血脉修为皆不弱,却不愿为妖族所用,被同族看作叛徒,所以多年来佘长老的亲族在族中一直遭受排挤。后来老妖王出现,想在妖族一手遮天,搞得各族人人自危,这样的境况才消停了些。”

“你是说,百里雪在迁怒佘长老?”

两颗蛋的灵识回应总是很简单,时而微弱时而活跃,眼下好了许多,有生机泉供养着,给钟离净传递的血脉感应都是愉悦轻松的。

钟离净这才放心,抽空抬眼看向谢魇,不免好奇。

“说来妖族排外,弱肉强食,血脉压制更是难以逾越的天堑。佘长老修为高深,亲族尚且被同族这般对待,那你呢,你好像也有一部分人族血脉,在族中岂非更受排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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