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就算是去公司上班,他也是要赖到10点才起床的人。
现在不过刚刚过7点,外面天都还没完全亮呢。
然看到周南浔那裸露的脖子处露出几道狰狞的抓痕时,她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过来人嘛,新婚夜做点这事也正常,杨婶理所当然的以为周南浔下来是吩咐她们做点什么好吃的送上去给池昱。
还没开口,就听见周南浔铁青着脸问:“昨晚解酒汤谁做的?”
杨婶一愣,将负责厨房吃食的小许叫了过来。
小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很怕这个主子,低头颤巍巍的:“少爷,是我煮的。”
周南浔一点都不留情面:“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滚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杨婶讶异,没反应过来,小许‘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少爷,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我可以改的。”
家里没钱,这是她找到的薪水最高的工作了,不能就这么没了。
杨婶知道小许为人,也给她求情:“少爷,是不是哪里有什么误会,难道是这解酒汤不合口味?”
周南浔从来没想过要隐瞒对周二伯的敌意,所以他开门见山地说:“昨天有人在解酒汤里下了药,门还被反锁,杨婶,你说,我该不该开除她。”
杨婶吓了一跳,丝毫没想到,有人会敢对主子做出这样的事来。
一声吆喝,把那几个住家保姆都喊了过来,厉声问事情是谁做的,没人应。
周南浔知道杨婶实力,话说出去后就悠闲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昨晚药效太猛,他一直将人压着做到天亮,才算是泄了火。
这里的事解决后,他还得去伺候人,靠,想想都觉得窝火。
长这么大,他几时伺候过人。
偏偏这事是他惹出来的,又做不到坐视不理,只能认命。
杨婶依旧没问出那人是谁,索性将四人一起都给开除了。
几个被冤枉的纷纷求饶,不甘心就这么没了工作,开始说出各自没有‘作案嫌疑’时间线。
顺着逻辑盘,倒真把那人给抓了出来,是负责采办东西的小危,她倒是临危不惧。
“不知道药效,买来试试而已。”
杨婶惊怒:“你买这种药试什么?!”
小危笑了笑:“看看我喜欢的人会不会因此为我着迷。”
“.......”
周南浔嗤笑,冷声道:“杨婶,报警,顺便让阿卿去查查她家里有什么人。”
阿卿是杨婶儿子,做侦探的,专门给那些受伤女人抓男人的出轨证据。
虽然这两事没啥牵扯,但阿卿调查家庭背景,是一把好手。
小危的脸色终于变了:“少爷,这事跟我家人没关系!”
周南浔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是没关系,可谁让你惹得我生气了。”
“我这人生气起来吧,就喜欢折磨点无辜的人。”
-
池昱被周南浔抱着去了另一间收拾好的次卧。
一被放在床上,他立马就离周南浔十万八千里远。
周南浔不悦地看着他:“我能吃了你?”
“.......”
气氛陡然沉默。
两人隔着张床遥遥对望,默契地想到了昨晚的事。
周南浔耳根发烫,猛地咳嗽了一下,这才坐在床边,放软了语气:“过来。”
池昱摇头不肯。
他实在对昨晚的事阴影太大。
周南浔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过来,给你上药。”
池昱从浴袍里伸出一只颤巍巍的手::我自己可以。”
周南浔巴不得,但真的把那管子药给他后,又莫名的来火。
池昱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迅速将药收入囊中,裹着浴袍,准备往浴室里跑。
结果忘记了自己体力消耗太大的事,下床跑没两步就一软,扑通的往地上摔去。
周南浔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还有心思在那嘲笑,站起来,慢悠悠地:“不是说——”
“干嘛,摔疼了?”
池昱跟个乌龟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周南浔嘴上骂骂咧咧地没停,动作却大步地走了过去抱他:“能不能有点用,这点高度还能把你摔疼了?”
池昱整个脸色涨红,屁、股那里传来剧烈的疼痛。
刚刚摔下来时不小心给扯到了,也没人告诉他,做这种事会这么疼啊!
抬起头看着周南浔时,眼眶里都是逼出来的泪,他实在忍不住地怼了回去:“改天我这么弄你试试!”
“.......”
周南浔暴怒:“池昱!反了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