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没见过检查筝腔的乐师吗?”微安说着敲击手指屈起,叩响了筝体。
……
哦。
连翘:”确实没见过,你这手法不像是检查筝的,到像是我娘检查我家瓜田里的瓜熟没熟似的。”
“这就对了,都是检查,也没有不一样的。”
“也是。”
连翘虽然觉得眼前这人行为举止起奇奇怪怪,但是行为特别坦然,所以一定不是假的,
她看着微安还在敲敲打打,更加放心了,毕竟连挑选这一步都如此严谨,
这人一定技艺超群。
“对了,还未请教娘子姓名。”
“我叫微安。”
”微安?竟然我们大公子未来妻主同音?看来今天让我们遇到真的是天定的缘分!”
连翘越说越兴奋,她对微安的态度愈发得和善,
微安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她竟然和重启者的结合者都名字会是重音,她从这些筝里挑了一把她觉得打起架来最好抡的,然后淡定抬头:
“挑好了,就它吧。”
挑完筝,微安本以为连翘会带着她去立刻演奏,但她却递了个獠牙面具给她。
“要带这个?”微安看着这花里胡哨的面具有些嫌弃,她并不知道在长洲城,甚至是上京城,凡是喜宴表演都是要带祈福面具的,寓意给新人们祈祷纳福,
而这面具的样式就代表了不同的祝福,
比如像连翘手里这一面画着獠牙的,其实是传说中送女娘娘的真身,寓意新人在结合后能尽快开枝散叶。
好在连翘误会了微安这个表情的意思,她以为微安是嫌弃这面具的款式,所以急切解释:“我们贺家是商户,但却信奉传统,自然这演奏面具也是按照最传统来准备的,所以款式并不是现下时兴的这种,还请微安娘子不要嫌弃。”
意外得知自己差点露馅,微安决定不再多说话,她戴上面具,然后抱着筝跟着连翘出了厢房。
两人来到了前厅,连翘将她带到一个紧挨着宾客席的角落里坐下,贴耳嘱咐:
“一会儿我叫你你再上去。”
微安点点头,连翘便放心的走了。
微安把筝放在一旁,透过面具上眼睛处的小孔偷偷打量贺家的这个前院。
这里贺恒之的院子大同小异,几乎能挂东西的地方全都挂满了喜庆的红绸子,
风一吹,来回摇晃,轻盈地像是在跳一曲舞蹈,
这让看惯了联盟全是金属色硬挺建筑的她,觉得十分的新奇。
又欣赏了一会周遭的景色,微安收回视线,刚巧看到一个拄着拐杖上了年纪的女人在被人搀扶之下坐到了首座,
女人满头白发,走路颤颤巍巍的并不稳当,但呵斥起人来的声音却听着中气十足,
即便两人都压低了声音,但还是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微安的耳朵里。
“还没恢复?那药的药效是如烟提前就调配好的,不可能会持续那么久,一定是装的,听着,如果不行的话,拖也要给我拖回来。”
‘是,老祖宗。’
“还有,再让几个小厮再给他收拾收拾,别在这喜宴上哭哭啼啼的,看着就心烦。”
“想必不会了,您拿着他外亲一家的安危做筹码,从昨晚他就已经消停了,看着像是会好好配合了。”
下药?筹码?
她们口中的的该不会是贺恒之吧?
微安想起来之前她觉得那些奇怪的话,什么如果走了,就会连累家里人获罪之类乱七八槽的,
她之前还想不明白,但若是他在意的家人被威胁,那么这样一来,就都解释的通了。
原来是又被欺负了啊,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