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上去有些面熟。
黎博裕问:“云溪,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许云溪摇摇头:“还是算了吧,你另寻他人吧,我不想出镜。”
黎博裕遗憾地叹了口气:“那好吧。”
许云溪点头,瞧见正在打双闪的宾利:“司机来了,我先回去了,再见。”
“好。”
黎博裕看着许云溪坐上车之后才转身离开。
虽然有点奇怪,为什么今天司机会开汤乐的专用车来接她,但许云溪还是照旧打开后座车门坐上去,刚关上门,前方驾驶座传来一道声音。
“滢滢,坐到前面来。”
许云溪猛地抬起头,一下与汤乐深邃的眼神对上。
她笑魇如花,当即从后座下来坐到副驾驶,声音惊喜:“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汤乐侧过身看她,揉了揉她的脸:“刚到,担心你饿着,中途买了点你喜欢的鱼旦和豆腐花。”
中控扶手摆放着两个打包盒。
许云溪刚刚才吃了西多士,现在一点食欲都没有,她握着汤乐的手,玩着他的手指骨节:“好贴心,今天太忙了,忘记跟你说晚点回家。”
“没关系。”汤乐的眼神不留一丝戾气痕迹,平淡地问:“怎么不吃?”
许云溪实话实说:“我不饿,刚刚师哥来找我,吃了他带来的西多士还有一瓶冻柠茶。”
“他也是港大的学生,不过比我大两届,是我以前在酒吧兼职的时候认识的,现在已经是家喻户晓的明星了,最近很红的那首歌就是他唱的。”
汤乐默不作声开车。
许云溪的师哥,新生代歌星,大晚上跑来陪她加班。
呵……
车内蔓延着一股低气压,像是随时要爆发的干冰,丝丝雾气已经先一步占领了这片地方。
许云溪敏锐地察觉出一丝不对劲,看了眼汤乐的表情,又没觉得有什么。
汤乐突然发问:“你跟他关系很好?”
“还算可以。”许云溪回忆着以前做兼职时候的事:“他很有才华,一开始是在酒吧驻唱,没多久就签约唱片公司了。”
“你好像还挺欣赏他?”
许云溪思索着欣赏这个词。
黎博裕外型不错,属于干干净净的斯文男,歌喉也温柔,传唱度高的那几首歌也都是情歌。
“还行,挺欣赏的——啊!”
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许云溪惊呼一声。
还未缓过神,旁边的汤乐已经按下了安全带的扣子,上身朝她前倾,单手掐住她的下巴吻了起来。
胡乱的吻不得章法,辗转研磨间,许云溪下唇生疼,舌根也疼。
汤乐用力吮着她的红唇,连一丝换气的呼吸都不给她。
他虚虚握着许云溪的脖子,令她不能轻举妄动。
许云溪在挣扎间勉强发出声音:“汤……”
汤乐松开她让她喘气,沉郁双眸扫了她一眼,接着从车上下来打开许云溪那侧的车门,三两下解开了她的安全带,拽住她的手臂,几乎是强制性将她带到一处绿化林。
夜色深沉,树影之间错落无光,万籁俱寂。
汤乐单手解开自己的皮带,利落地往前一抽,皮带被他扔在地上。黑暗中,他的声音冷沉的像雪夜中飘飘洒洒的细雨。
“三更半夜,你们两个独处一室,还很欣赏他,怎么,你当老子死了?”
许云溪的薄背倚靠在树干,汤乐掐着的侧腰,粗壮的手臂禁锢住她的动作,她秀眉紧皱,看了看四周。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听上去周围似乎没有人,也没有车走动的声音。
她轻斥着说:“你说什么呢,快放开我!”
汤乐狠狠咬了一口她的锁骨,温热的吻逐渐往上,掠过许云溪的睫毛,长指往她的腰带探,光滑的皮肤温度渐欲升高。
湿漉漉的感觉氤氲而起。
汤乐要命似的横冲直撞,许云溪垫着脚尖抓紧了他的肩膀,后腰发麻,膝盖发酸,软弱无力差点跪下来。她眼泪汪汪地强撑着,泪水从眼角滴下来,洇湿了汤乐肩膀的衬衫。
良久——
一团白灼喷向地面的草丛,许云溪像虚脱了一样挂在汤乐的手臂上,委屈巴巴地吼他:“你怎么可以这样!”
汤乐为她把衣服穿好,依旧阴郁着脸一语不发,许云溪推开他的肩膀,拍掉他的手,狠狠地推他一把:“你别碰我,你真是太过分了!”
她喘着气,脸蛋上的红晕未消,高八调的声音非常委屈:“我和黎博裕两年未见,平时根本就没有私交,我真没想到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