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一起看拍摄画面,叶润宁的眼睛都不知道要看向哪里了。
虽然平时也会复盘一些拍摄内容,但床戏也复盘是不是……有点……嗯……难说啊。
可此时内心翻江倒海天花乱坠的只有叶润宁一个人。他看到苏维和梁漠一脸严肃地看着监视器里的回放画面,先是全景,然后是梁漠的单人特写,叶润宁只好默不作声地站在他们背后。
梁漠甚至还对苏维说,“我还是觉得稍微温柔一点比较好,现在这样,有点太猛了。”
苏维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你信我!后面那样拍更好,更有镜头冲击力。”
两人这一争论到现在都还没有达成共识,最后还是以苏维的决定为主。虽然梁漠没认可,但他还是能够给出苏维想要的东西。
该来的还是来了。
监视器上面开始放着叶润宁的画面,叶润宁闭上眼睛,并不想看,可苏维偏偏在此时点了他的名字,“润宁啊,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叶润宁无法掩饰地瞬间红了脸,红到了脖子,红到了耳朵根。
梁漠看他紧抿着双唇,手足无措装傻的样子,就很想逗逗他,“演得很自然,我都感觉我需要对你负责了。”
苏维听到,坐在椅子上笑弯了腰,“美死你。润宁你别听他乱说。”
叶润宁只是尴尬地笑着。
什么时候结束啊?他想离开这个地方!
可面前这俩人继续聊着,苏维在给梁漠讲着他的戏,“再看一遍,你记住你自己的走位啊,我需要你这三场面对不同的人,但动作,情感都得完全一致。不然不接戏。”
“好,那我再仔细看一遍。”
梁漠和苏维又重新看起来,但他们讨论的竟然是,梁漠的左手搭在叶润宁的后腰中部,抱着叶润宁的时候往前走了三步,倒下的位置在床的中间偏上……
他们是真的在正经工作,可难受的是叶润宁,因为要反复播放画面。
这对叶润宁的刺激真的太大了。
记完位置,苏维又在给梁漠讲着他的拍摄构思,“我要在这个镜头里叠上林深的镜头,这样两个人,也能够迷惑观众,我希望第二场的林渊能够模仿他哥,但又能够感觉到明显不同。”
梁漠点点头,“嗯,我相信润宁可以做到的。”
叶润宁表面在赔笑,实际上心里已经把梁漠骂了无数遍了。
这个休息时间不如不休息,甚至比拍戏更加受罪。
第二场终于开始拍摄了,叶润宁也能暂时逃离开监视器前了,他实在是不习惯看自己的床戏。
这一场拍摄的部分是跟着主线剧情走的,是观众视角看到的画面,所以需要拍摄很多细节的部分,才能调动观众的情绪,让观众有代入感。
这场的主角是表面上单纯的林渊,需要让观众看到的是余行修酒后主动,而林渊需要表演出抗拒和被欺负的感觉。
叶润宁坐在休息的小椅子上,等着化妆师调整妆发。他闭着眼睛在脑子里面过着剧情,可他的脑子里浮现了那一晚的画面。
那一晚,梁漠折腾了他好多次。
他或许可以按照这种方式来演。
可是,该死的,为什么这样的戏,也能有相关的生活经历呢?
不过,心理生出了支点,反而让叶润感觉没那么大的负担了。
叶润宁调节了呼吸,给自己一个强烈的心理暗示——这就是工作,没什么大不了的,投入地完成,能一遍过就一遍过,过了就可以不用再拍了!
第二场上半部分拍完就收工了,一来是到了下班时间,二来是,叶润宁的嘴被亲红了。
梁漠亲得狼吞虎咽毫不温柔,反复拍摄好几遍,亲了太多次了,嘴都被亲肿了。
卸妆的时候,梁漠在叶润宁跟前故意地提醒着,“一般拍这样的戏,都会给嘴唇涂一层唇蜡来保护。但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梁漠凑过去,贴着叶润宁的耳朵说,“我想要亲你。”
背后的化妆师,见证了这一幕。
梁漠现在也不隐藏了,大大方方地展示着他和叶润宁的关系,虽然没明说,但都看得出来,他们关系不简单。尤其是这位化妆师,见证了太多了。
叶润宁刚开始还能忍,毕竟想着自己的人设,想着梁漠作为前辈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得罪他,但梁漠他不要脸!有了一次二次到现在无数次。叶润宁也不忍了,直接破口大骂:“闭嘴!狗东西!”
梁漠不怒反笑,“我有唇蜡,你明天要是需要我拿给你啊。”
“不需要!”叶润宁收拾完,气鼓鼓地离开了化妆间,走的时候,还能够听到梁漠爽朗的笑声。
叶润宁恼羞成怒,在心里暗自较劲,你给我等着,迟早我会收拾你的!
接连拍了两天的床戏,叶润宁觉得这两天的接吻次数,比他这二十六年来加起来都多。除了梁漠时不时地说几句骚话,时不时地揩一下油,整体来说还是很顺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