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式风格的花园里,各种各样的蔷薇被以科技的手段背季的开放着,空气中隐隐泛着馥郁的香,闻久了好像人也带上了花香。
安静的环境里,缩在花丛中的少女大抵是唯一的异类。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肩带裙,裙角破破烂烂的沾上了不少泥,衣裙的主人一整个缩在花丛中,裸露在外的皮肤被蔷薇的尖刺划伤却好像毫无所觉。
事实上她确实已经疼到没有感觉了。
三天前她的身体里再一次成功的注入了幻影核心,对此啧啧称奇的研究员们如同闻到了肉的鬣狗只想把她的血肉吞噬殆尽。
今天的任务是测试幻影是否会在机体受到外界攻击时做出反应,实际上就是那群怕死的家伙异想天开出来的“未来”科技。
被捆在试验台上,身上的电击强度一点点增加,直到最后她好像恍惚间闻到了什么烤熟的味道。
耳边是研究员们聒噪的讨论声,随后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银。
是小酒啊...
他大概是被突然叫过来的,不知道那群研究员说了什么,他无意识看了她一眼。
也许是让他来攻击自己?
笨蛋,这么看我的话会被利用的啊。
这个组织只看利益,从实验室里把小酒带走的第一天就给了他代号,美名其曰培养的话语下,是每次小酒来看自己时身上越发浓重的硝烟和散不去的血气。
然后她说了什么?
她好像说:“下次别来看我了。”
迎上他看不出情绪的眸,她勉强笑了笑:“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呀。”
然后现在,她看到小酒面向她,举起了手上的伯来塔。
“砰——”
琴酒木仓技很好,动作快狠准的将子弹打入了她的心脏。
人在疼到极致的那一刻,好像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不见。
画面像是被加了慢动作,一帧一帧看得分明。
她安然闭眼,第不知道多少次的等待自己的死亡。
可惜她没有死,关键时刻心脏处的金属护住了她,虽然依旧受伤,但及时治疗就死不了。
她倒宁愿她死了。
无意识睁眼看向实验室惨白的吊灯,对耳边研究员带着酸意的话语充耳不闻,安夏想,疯了。
身体里好像涌出什么,不知道是他们又在抽血还是在自己身上注射什么新型病毒,好吵——
她失控了。
以往注射到身体里就安静隐身的金属好像一下醒了过来,毫不留情的穿过一个个试图阻挡她的人扫出一条道。
离开。
离开这里。
他们朝她举起武器,那出自她身体血液的武器再次洞穿她的身躯,她有些茫然的低头看向被洞穿的身体,然后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继续往前。
“怪...怪物!”
“去死啊!”
往日稳坐高台的人此时失了仪态,狼狈如同丧家之犬。
但为什么是怪物呢?
她变成什么样,他们难道不心知肚明吗?
“马德拉。”
熟悉的声音微微吸引了她的注意,安夏转头,对上那人幽绿的瞳。
“你...”也要杀我?
她像是生锈卡壳的机器,每说一句话都要细细斟酌卡顿许久。
不曾想那人只是靠近她,将手上的伯来塔放在她的手心然后转向对准自己。
“这是最后一次。”
下次见面,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鲜红的花朵在他的胸膛绽放,好像由他亲手斩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