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
修罗呆滞的重复,脑海中冒出有关于白月光的形容词后抱着几分期待试探到:“所以你们没有在一起过?”
“当然没有啊。”
安夏用看变态的表情看了一眼修罗随后自顾自摇头:“我喜欢的是当初一直在实验室陪着我的智生,但是...”
她手微微点向沉睡那人表情认真:“活着的白月光算什么白月光?”
啊这?
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好像又没有哪里不对劲?
“总之,接下来宋家的医疗团队会给智生检查身体,再往后怎么做就看他自己了。”
她这话说得对方不像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反而像是什么陌生人。
修罗的表情实在好懂,安夏觉得这位帅大叔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大学生清澈的愚蠢。
“可是我失忆了啊。”
意料之外的回答,安夏边说话边点头:“想要找到智生是写在备忘录里的愿望,具体的细节早就记不清了,执着的找他也只是想要完成自己的执念。”
“现在人已经找到了。”
她说到这里伸出自己的手微微张开露出莹白的掌心,里面是她刚刚一直抓在手心的耳坠。
“这个,也该物归原主了。”
那是一个被打磨成蔷薇状的耳钉,也许是因为主人多年的摩挲上面带上了些许柔和的触感,将耳坠放在修罗的掌心,安夏松了口气。
“哟西,这样愿望清单的进度就+1了。”
满意的双手合十一拍,安夏缩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看向窗外,这是拒绝再交流的意思了。
前面开车的诸伏景光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明明应该松一口气的事情,他却在听到对方轻描淡写的说着自己失忆了的时候喉头一哽。
更是在对方将耳坠送出去的时候不知怎么的下意识想要阻止。
就好像如果不阻止的话...她就会因此再次走远。
这预感来得毫无根据,但他就是下意识这么觉得。
车在某处停下,早已准备好的医护人员将智生放上担架,修罗随行一起离开。
安夏看着他们的身影逐渐远去,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回去吧。”
诸伏景光看向她唇动了动,他有很多想问的事情。
比如关于九头龙智生这个人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说放下就放下了吗?
又比如对方提到的愿望清单,如果全部都完成了之后她想要做什么?
但莫名的,在看到她一个人朝前走时,所有的疑问被抛在脑后,他跟上她的脚步在她身边与她同行。
“你不要我了吗?”
“啊?抱歉。”
“下次不要再忘记我了。”
“嗯...我尽量?”
在名为永生的诅咒里,忘记是唯一的良药也是带刺的毒瘤。
但万幸,此时的我,还未成为无心的躯壳。
*
“讨厌?为什么这么说?”
回到公寓的安夏看着凄凄切切站在自己面前活像受委屈的小媳妇的Allen有些疑惑,不免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会觉得我讨厌你?”
Allen沉默一瞬道:“因为你看,从上次我约你去图书馆失败之后,你好像一直没有和我说话。”
“我以为...”
“以为我讨厌你了?”
安夏懂了,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她。
她是说当时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原来是这件事,想不到是怪谁,安夏笃定点头,怪琴酒!
Allen这娃也能忍,委委屈屈的憋了差不多一个月,实在憋不住了才跑来问她。
看着对方委委屈屈低着头等待审判的样子,莫名让安夏幻视了某种犬类生物。
被自己的脑补可爱到,安夏伸手按了按对方柔软的头发:“不,我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耽误了。”
“对不起,Allen。”
郑重其事的道歉反倒让Allen着急起来:“别...是我的错才对,我从夏凖那里听说了,当时要不是因为我约你出去,你也不会被绑架...”
Allen一整个蔫了下来,脑袋上挺立的呆毛也跟着一起垂落。
“那就算我们扯平了怎么样?”
她对着他眨了眨眼,在看到对方眼中升起的笑意之后也跟着微微点头。
“嗯!”
“所以,你当时约我是想要说什么吗?”
朱雀野·想要确认心意·Allen一整个哽住,随后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嘛,这不是你和Anne都要升上大学部了吗?然后就想着给你们准备升学礼物,就想直接问问当事人的意见来着。”
这样啊,安夏恍然大悟的点头,随后轻笑:“无需特意挑选,重要的是心意呀。”
Allen跟着点头:“嗯,请期待我的礼物吧。”
他说完就跑走了,活像是身后有什么鬼在追,安夏疑惑的歪了歪头,最终只当对方有什么急事。
低头打开手机,在备忘录里划掉一条,安夏的目光锁定在最上面的那一条上神色幽深。
所以,这一条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