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精心设计了一场暗杀。
也是在那场暗杀过后,我养了许久的伤再去实验室想带走智生,却发现对方不见踪影。
而这一次,我又会失去谁吗?我不知道。
*
满月是合格的管家,在指令下达之后很快的安排执行,安夏并不认为自己可以把周围安排成铁桶一块,毕竟乱立flag的后果大家懂的都懂。
在准备好瓮中捉鳖之前,我又见到了拉面店的老板,夜叉的搭档兼挚友,修罗。
对方的眼底有着很明显的青黑,看起来像是熬了几个大夜,配上他白皙的皮肤,看起来越发明显。
“我找到他了...好像。”
也许是对方那天的态度实在笃定,笃定到他也怀疑起自己那天所看到的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于是联系起了以前的朋友们去了解情况,却意外的发现以前club的合伙人似乎背地里在做什么,有意隐瞒的样子分外明显。
于是他便暗中潜入,在对方的实验室里发现了夜叉的项链。
本该和对方一起被埋葬的项链。
当年的事情大概真的另有隐情,甚至背后藏有一个大阴谋。
“那面巡逻很严格,我是来告别的。”
“如果我...”
“等等。”
手动打断了对方立flag,安夏示意对方先冷静:“在哪?”
修罗大概也没想到有人能豪横到地皮说买就买,并以收费的名义直接进入内部大本营。
这就是钞能力吗?
修罗不理解但修罗大为震惊。
坐在车上,看到来接自己的人,安夏微微挑眉。
来人意味不明的冷哼一声,唇间吐露出像是呢喃又像是反复品味过后才倾斜而出的话语:“马德拉。”
“哟,小酒,好久不见呐。”
琴酒既然在这里,那这里大概就是那个黑衣组织的某一处据点?
脑海中恍惚出现这样的概念,安夏打开手机,果然没有信号。
手指微微靠近似乎在走神的修罗往对方的项链上点了点,在项链轻颤后再收回。
迎上修罗疑惑的目光,安夏理直气壮:“质量不错。”
修罗:...
“呵。”
琴酒冷哼一声,看起来想说什么却被安夏先一步打断。
“话说小酒,组织里就你一个人吗?”
她的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同情,哪怕她本人也算是资本家的一员,但谁家的牛是往死里压榨的哇?
“这不是你该关注的事情。”
对方冷冰冰的丢下这句话,看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夏微微耸肩依然不怕死:“要不你跳槽来我这吧,六险一金底薪十万,提成看你完成单子的绩效,重点是周末双休而且我们不加班。”
酣畅淋漓的说完,安夏目光灼灼:“你想啊,大好的休息时间谁会愿意去给人当牛做马啊?”
“怎么样?心动不。”
“来我这直接当小领导不香吗?”
琴酒神色复杂的看了宋安夏一眼,唇动了动,目光扫到暗中观察这边的修罗后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切,别扭精。
*
最终还是变成了兵分两路,修罗去找夜叉,安夏和琴酒去了另一边。
直到和对方一起坐上电梯,琴酒听起来总是带着几分戾气和冷意的嗓音此时多带了几分嘲弄。
“到这里你都没有一点印象吗?”
印象?我能有什么印象?
安夏觉得琴酒在针对自己,一看就是不尊老爱幼的大坏蛋。
“算了,”琴酒自己先一步开导了自己:“我不管你在玩什么,最好赶紧清醒过来。”
他的眼底带上了几分嘲弄和幸灾乐祸:“否则你会后悔的。”
和恶势力作斗争新时代好青年宋安夏本人:???
谁后悔她都不会后悔的!
*
办公大楼建立在地下,大概和之前的实验室一样是为了掩人耳目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实验。
安夏跟在琴酒身后,发现但凡路过他们的人都会惊奇的看向自己,然后用一种默哀(?)的表情目送她离开,活像琴酒是什么大魔王活阎王。
“看来你在这不受欢迎。”
丝毫不会读空气的实话实说,安夏继续自己的挖人大业。
“但我那里就不一样了啊,环境好,同事友好,老板不PUA,这么好的工作你都不要?”
“啧。”
大概是被安夏吵烦了,琴酒拎起安夏的后衣领,在看到她一下安静如鸡后冷笑:“怎么不继续?”
这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安夏的眼睛透露着这个意思,被琴酒拎着往里走,直到某个房间后他停下步伐。
“boss在里面等你。”
boss?那个乌鸦头头?
无意识往耳垂一捏,摸到金属的质感后踏步往里,安夏只看到了一台电脑,上面是波动的音阶。
“马德拉,你来了。”
他这样称呼她。
“你谁啊?”
安夏微微皱眉打断对方,那边一下愣住,安静了好一会之后又道:“你应该是我们这边的。”
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痛心,似乎不忍心看到自家小辈误入歧途。
“是他们蛊惑了你。”
安夏神情冷淡,甚至有些想睡觉。
谁跟你谁谁谁了?
她是自己那边的。
“所以你想说什么?”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随后道:“你要相信,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大家的未来。”
“哦。”
安夏冷漠脸,但在最后对方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东部那边的石油线路太大了,你掌握不住,不如交给更擅长的人,之后等你成长起来再归还给你。”
这和小时候家长要红包说还给孩子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概是父母依旧会养孩子,那钱比红包多多了,但这线路给了对方怕是有去无回。
“请问你是什么乞丐吗?”
冷笑着提出疑问,安夏真的很好奇对方哪来的勇气说出这样白嫖的话语的,凭他年纪大?凭他是老大?
又不是她的老大。
“我的事情就不劳费心了,倒是你们...”
少女漂亮的鸢尾色双眼泛起冷光,唇角拉平:“管好自己的爪子。”
“毕竟我这个人啊,惯是不好相处,要是哪天兴趣来了,大概真的会切几只爪子做标本的哟。”
“你说是吧,乌丸莲耶先生。”
久违的记忆复苏,脑海中出现对方的名字,安夏依然没什么害怕的情绪。
大概害怕早已在时间的长流里被稀释干净,又或者是她自己给自己的底气,反正,她就这么在敌方的大本营对着敌方的老大贴脸开大了。
直到最后被琴酒亲自送走,安夏若有所思的看向对方突发奇想。
“你见过你们boss吗?”
琴酒丢给她一个眼刀,安夏一下理解了对方的意思:“这不是我该管的事情?”
“我说你这也太无趣了吧。”
小夏作死在老虎头上蹦迪,甚至想要把对方扒拉到自家动物园里。
“呵。”
这次琴酒不止冷哼了,他朝她靠近,逐渐贴近到双方呼吸交缠,似乎下一秒就能亲上。
坚硬的东西抵上了她的腰肢:“看来你真的不想活了。”
丝毫不慌的安夏顺势双手环住对方的脖子一跳,熊抱住对方仰头:“你要杀了我?”
“可是你们老大舍不得欸。”
她眼中带上几分狡黠的笑和对方的眼睛对上,看起来像是剔透的宝石,琴酒喉咙微动。
“马德拉……”
他挑起她的下巴,指腹按在她的唇上碾了几转,看到对方的唇泛上红意后又继续靠近,靠近——
莹白的指尖挡住他的唇,他对上了那双和记忆里如出一辙的鸢色双眼。
“乘人之危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又或许,我们曾经是什么情人关系?”
她漫无边际的说着这句话,蓝白渐变的长发与他的银发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但现在,该放开我了,topkills先生。”
不管什么关系,反正现在的他们,没有关系。
交缠的发丝随着主人的动作移开,交错的移动莫名带上了几分特殊的意味。
他捏起她的下巴,话语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好得很。”
他在现在的她面前第一次摘下了自己的帽子,下一秒安夏眼前一黑,是对方用帽子遮挡了她的视线。
不等她询问,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她鼻尖。
安夏一下安静了下来,如果她此时视线清晰,大概可以看到那一直被她挑衅调侃的组织top注视着她的目光满是忍耐带得眼眶微微发红。
他勾起她的发丝落下一吻,遮掩住全部的情绪。
她本来就是个大骗子,这一点他早就知道。
但可惜,招惹了他,又怎么可能让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马德拉……”
“你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