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总部公司的大楼前面,有一个中央广场,里面树立了高耸的机械大摆钟,“咔嚓…咔嚓…”的声响,秒针转动一圈,分针走一步,时针则会发出“叮——”的音效。
以八点为界限,每过十二个小时,下面的钟摆晃动一次,整个中心都可以听到它的鸣叫。
除此之外,那里的生活和外边没有什么不同。
穿着精致长裙的女人会打着一把蕾丝遮阳伞,牵着狗慢悠悠地在街上散步,在餐厅里面吃着精心烹饪的食物,还会去时装店定制礼服。
开着轿车的男人会走进私密的会所,包间里面是等待已久的政客,他们抽着雪茄,摇晃着红酒杯,谈天说地。
年迈的老人衣着干净,面容平和,有的在公园下棋,有的约着朋友一起演奏乐器。
甚至还有学校,带着友好笑容的老师们负责照顾所有的孩子,小到几个月,大到十几岁,孩子们读书画画,打蓝球比赛,过的很丰富。
向洁在一家医院应聘了护理师的工作,作为医生的助手看护病人。
这个工作非常简单。
但是可以很深入地去了解集团的医药体系。
秘海的药品以及医疗器械都是集团的实验室出品,没有成份、性状、生产日期和保质期,只有一张白色标签贴在上面,写着名称和用法用量。
并且所有的药品都是胶囊。
红色、黄色、绿色、蓝色、粉色……
不同的颜色针对不同的症状,简单粗暴。
病人不可以居家服药,来医院看病就必须要住院,由医生开出单子,护理师负责每日查房分发当日的药品。
药品不可以私藏,向洁要当面盯着他们吃下去。
这么特殊的东西,向洁没忍住自己吃了一颗胶囊,想要试验一下身体的反应,医生说过入口即化。
然而。
胶囊还没有触碰到她的舌头,就被体内的旺财分身——小黄豆冲上来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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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岩也想找个工作,他每天一睁眼就去外面晃荡寻找机会,皇天不负有心人。
他真的碰到了一个好机会。
在中心,有很多特色酒吧,里面主打的就是城市夜景,非常火爆。
他给其中一家的保安送了礼物,做起了“啤酒哥”,专门给客人的桌子上添酒,混的还不错。
每天下班回来都会讲很多八卦。
他说这里的人在外面看着人模狗样的,只要进了酒吧,就是另外一副面孔,比野兽还疯狂。
一句不合就能直接打起来,不管男女,围成一圈,兴奋地嚎叫起哄,最后由几人转变为十几人的混战。
好像是大家默认的规矩,打完,也没人缠着追究,赔了钱就离开。
阿岩鬼机灵,趁着他们动手的时候就给人递啤酒。
一瓶子一瓶子砸的都是他的提成钱。
江迟出发前,阿岩已经开始在前台学习调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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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哥和郑郝,俩人还是干以前的生计。
中心不允许在街上摆摊,但是租个房子又不合算,万一山白杀回来,岂不是白掏了房租。
富哥一拍脑袋,绝对采取更原始的方法。
他带着郑郝先去定制了一套衣服,手工缝制的复古马褂往身上一穿,气质瞬间就不一样了。
然后富哥走在前面,郑郝拎着一个皮箱子走在后面,俩人穿街走巷,上门兜卖。
这种方式成本低,风险小,全靠嘴皮子。
可以用钱购买,也可以以物易物。
收回来的物品,并不直接售卖,而是进行二次加工,避免尴尬。
几天下来,收获也不小。
而且无意中获取到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那家的女主人看上了他们带来的珍珠项链,正打算买,却被刚回家的男主人训斥,质问她现在集团已经降工资了,她为什么还要铺张浪费,购买非必需品。
事情到最后,不光没有买那串珍珠项链,反而卖了一套钻石首饰。
女主人眼含泪花,送他们出去,小声叮嘱他们过几天再带着东西过来一趟,她还有些私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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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迟出发前一天,几人聚在一起,互相沟通了这些天的发现,做了一个总结。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集团的底子厚,短时间内倒不了,但是已经捉襟见肘,距离裁员恐怕不远了。
裁员第一步,肯定是得抓贪腐。
在秘海,集团就是王法。
不给面子的时候,理由都不用找,直接就可以抄家,把那些人从集团吃进去的利益,全都挖出来。
甚至,为了减少资源浪费,直接杀掉一波人,也不是不行。
大家交流很久,最后江迟带着收集到的信息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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