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腰那一块肯定磕破皮了,疼死了。
魏红捂着腰,恶狠狠地瞪着黎霜霜:“你干嘛打人?”
黎霜霜拍拍手,扭头问:“我打她了吗?“
黎青兰摇头:“才没有,是她先动的手,你只不过是轻轻一推,都没用力,她装的,分明是想讹钱。”
厉害了我的姐妹!
黎青兰暗暗庆幸,她和黎霜霜从小吵到大,没被狠揍过,是她手下留情了。
魏红差点气吐血:“你们倒打一耙!”
知青都是一体的,可不能叫别人欺负了去。
梁进明站出来说话:“好了好了,魏知青先动手是她有错在先,不过黎同志你们也有不对的地方,都是自己人,下手应该轻点。”
“这样吧,魏知青你跟黎同志道个歉,黎同志你也要赔偿魏知青的医药费,你们看这样办行不行?”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不行。”
魏红咬牙:“我没错,我绝对不会道歉。”
黎霜霜:“ 先撩者贱,我这是正当防卫,就算去到派出所我也是这么说。”
双方闹翻了,一个不肯低头道歉,一个拒绝赔偿,不给他面子。
梁进明脸色有点难看,甩手:“算了,好心没好报,我也不管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黎青兰叉腰:“怎么样?商量好了没有?要不要去派出所找公安主持公道?”
反正理站在她们这边,才不怕这几个知青。
另一个女知青拉走了魏红,确实就像黎霜霜说的,先挑事的人是魏红,人家总不能站着不动任由你打,这个亏魏红只能咽下。
几个知青那里气氛很僵,黎霜霜不受影响,吃了一顿美味的饱餐,三人心情很好地去供销社逛。
公社就一个供销社,每天来来往往的都不少,尤其这几天是大队交公粮的日子,村民到了公社也会顺道去供销社买些日常用品。
供销社人很多,黎青兰兴冲冲地拉着黎霜霜努力往人群里挤,黎霜霜紧紧握住弟弟的手,生怕被人群挤散了。
拼尽了老命,终于挤到了前头。
刚刚在国营饭店吃了两碗粉,花了八毛钱,又买了两个肉包子,两毛钱,现在她兜里连三块钱都没有,想买的东西有很多,必须精打细算,专挑紧缺的买。
黎金阳人矮,踮着脚尖,双手扒着柜台盯着糖果饼干流口水。
问了一遍,几乎所有东西都要票,有钱没票什么都买不了。
黎霜霜扎辫子的头绳之前断过一次,两边打了一个结接着用,头绳不要票,她要了四个,没办法,头绳容易丢,经常找不着。
又买了一些信纸和一支笔,低头瞅了眼弟弟,小学生作业不少,给弟弟也买了一个本子和一支铅笔。
黎金阳瘪嘴,比起写作业,他更想吃好吃的。
黎青兰挤过来,满头大汗:“快,我刚听到说饼干厂送来了几箱饼干,不要票,我带你过去。”
不要票岂不是抢疯了?
黎霜霜略微用力,双手拨开人群,拉着弟弟快步跟上。
售货员嗓子都喊破音了:“不要挤,后面的人不要挤!今天饼干厂送来的饼干很多,大家都有份!”
她弟那渴望的小眼神,想忽视都不行,黎霜霜一咬牙,买了半斤,给钱的时候心在滴血。
黎青兰比黎霜霜有钱,一口气要了一斤。
买完东西,三人没有再停留,又经历了一次差点挤成肉饼,完好无损地出来了。
黎霜霜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一抬眼,对上周程书戏谑的眼神,这人就站在几步远。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她这会儿没什么形象可言。
周程书:“辫子散了。”
刚才光顾着买东西,他不说黎霜霜还没发现,那根断了的发绳最终还是寿终正寝了。
五指当作梳子,理顺头发后,十指快速编发,片刻,两条辫子就好了。
周程书看她额前有几根呆毛翘起,放在腿侧的手动了动,很想帮她把那几根很有自己想法的呆毛压下。
黎霜霜看向黎青兰:“可以了吧。”
黎青兰撇了下嘴:“行了,够漂亮了。”
黎霜霜摸着脸:“天生丽质难自弃,你羡慕不来。”
“扑哧!”
转头一看,周程书嘴角上扬,笑得很欢乐。
黎霜霜翻了个白眼:“笑个毛线啊!我说得不对吗?”
周程书看她脸红了,收住脸上的笑:“说的很对,我也这么觉得。”
眉眼弯弯,语气流露出几分笑意。
黎霜霜感觉脸上热度上涨,不用看也知道,此时她的脸肯定很红,嘴巴张了张,脑子有点乱,不知道说什么。
黎青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摸着下巴,语气肯定:“我知道了!”
黎霜霜被她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到了,没好气地问:“你又知道什么了?”
“你们有问题!”